诗曰:
军师一计再成功,弃粮遣将撼官心。
无道作法借风云,破敌诡法定输赢。
话说华东点兵即刻捡近路向李家道进军,路上将那梁师道骂了个千万遍,口里兀自怒道:“好个贼子,不杀你等,绝不退军。”近个多时辰,到了李家道,却不见一人,听探子道:“一个时辰前,梁师道已撤军狗头峪,此去虽只四五十里,却路难行。那里又好设伏兵,切要谨慎。”华东听完,眉头不由一锁,别过脸去看飞雨,飞雨知他要向自己问计,故意不理。看官须知,华东虽有才华,却不如飞雨计谋深算。华东看了飞雨那般,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得对手下将士道:“先进军狗头峪再说。”于是抓紧抵军,又有半个多时辰,到了峪前谷口处,华东示意停军,环顾峪前,又教暂歇一番。
各位看官,飞雨为何不去理他?原来飞雨是这般打算,自己不能总设计与华东,使其过于信赖自己,故刚才那样场景。不出一会儿,早将简营造好。飞雨自去营内歇息,心里却有了一番计算。当晚,华东留下飞雨与宋雨雨留兵五百守营,自领三千五百兵马带佳余等七个兄弟乘月光攻上狗头峪。
待华东一军刚走,飞雨对宋雨雨道:“你即刻领三百兵抄小道伏于隐蔽处,切莫让哥哥知晓,若峪下有急,休要去救,速攻敌营。”宋雨雨疑惑道:“敌军有变,则如何?”飞雨道:“敌军只待擒住哥哥,必尽巢而出,则你可去取其营。哥哥有伯义等兄弟,敌难胜之,必往回来救,那时抵住半个时辰,我自引兵来救。”宋雨雨虽有些不解,却也只得依计行事。
却说田剑引残兵到了李家道,却闻梁师道退至狗头峪,便也抄小道与梁师道会作一军。田剑道:“贼人奸诈异常,必乘月光劫营,我引军伏而击之,你引军守营,防贼偷营。”吩咐定了,各去准备。
不过一时,月光愈加明亮,华东欣喜异常。上了谷口,只有冷风微作,并无其他动色。华东教点起火把,忽然迎头现出无数兵,把强弓劲弩射来,华东惊道:“中计也!”忙教撤退,军心顿时涣散。欲下谷时,陡坡处伸出钩镰绳索,将一些不慎兵士活捉了去。华东愈加慌乱,迎面奔来一将,却是小饕餮田伟。只见田伟暴喝一声,猛举槊冲打来,华东心神已乱,慢了一刻,方才用枪格档。交马十合,华东恐失陷敌圈,急忙拨马下谷,颠颠倒倒下了谷。以为脱离危险,不料两边乱丛中又杀出伏兵来,左边中间田剑,左一将开州节度使脱月,右一将虎狼军节度使成肃,右边中间文以昂,左将山阳军节度使苟富,右将阴州军节度使侯旋。
峪上宋雨雨见了,即引兵去攻敌营。华东见这阵仗,心里一凉。又见暗里杀出一将,大喊:“某乃龙州军节度使戴全也,贼将快快受死!”田明月大怒,跨马提剑上前战住。两将在马上互不相让,相斗四十回合,田明月那口劈山疾风剑射出两口小剑,戴全一个不防,被小剑刺中颈部而死。脱月、成肃、苟富、侯旋见戴全折了,均一齐飞马来战。镇滔、田涛、贺江、付红旭各自抵住一个,不上二十合,脱月被镇滔一刀砍死,成肃遭田涛一枪搠死。田涛见贺江二人只是刚刚敌住苟富二将,便开弓一箭,射中苟富。侯旋大惊,弃了付红旭回阵,付红旭二人掩护后阵,华东即忙撤出谷口。
田剑还待追击,看到佳余怒目圆睁,不免心寒,华东趁机冲了出去。文以昂忽道:“遭了!”即教收兵回救营寨。那边宋雨雨早乘官军不备,打了个其措手不及,梁师道不知来军多少,心生恐慌,官军自相残杀甚多。梁师道望见宋雨雨,火气直上,挥枪战住宋雨雨。交马三十回合,宋雨雨自知难抵,收枪持弓只一箭,正中梁师道盔缨。梁师道大吃一惊,拨马弃营便走。正欣喜间,田剑引军来救,宋雨雨抵了一阵,刚吃不消,飞雨率兵来救,飞雨示意宋雨雨退去谷前,宋雨雨忙慌走。
飞雨抵了一阵,收兵而走,田剑紧追不舍,飞雨暗自高兴。刚到谷前,宋雨雨嗖的一箭射中文以昂左脚,官军顿时大乱,宋雨雨大杀一阵,又收兵撤走。飞雨见状,也领兵撤走,官军乱轰轰地行速甚慢,田剑忽见前面粮草无数,大喜,便招呼手下上前装好。忽然四面灯火通明,飞雨端居中间笑道:“你已中计,还不降耶!”田剑怒道:“汝使奸计,休要想我投降!”官军虽中计,胜在人多,飞雨只得道:“撤军。”
田伟冲上去便要斩飞雨,吃宋雨雨猛地一箭射中胸口,飞雨一军得以安然撤走。田剑忙去救起田伟,问文以昂道:“现如何”文以昂道:“当撤军养力。”
田剑道:“往何处走?”文以昂道:“峪上有条窄道可走。”于是官军沿窄道下了峪,连退五十里,合军只剩二千兵马,田剑宰马令全军食之,又以言勉慰,以振士心。
且说华东领残兵退出了谷口,撞见飞雨一军,惭愧不已。飞雨道:“哥哥莫要伤心,当振奋破敌。”华东听他言语,方才振起精神,约束兵马退了二十里,整顿残军,计点兵马,只余一千五百整,又叹了一回,却不回寨求军,心里下定决心道:“定要与那厮决个生死。
军马歇了一日,华东教负江、付红旭去田剑营寨前搦战,二人回来道:“那厮任凭俺们叫骂,只是不出,又没啥动静,甚是可疑。”华东问飞雨怎般打算。飞雨道:“再叫人去搦战,拣厉害处叫骂,我可设奇兵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