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事无事时反有事,晴无晴时总有晴。
世间自有真情在,得其情者胜有金。
话说秋华兄弟二人对亚辉说欲去寻伯间兄弟,亚辉道:“你们去便去,须万分小心。”秋华二人道:“这我兄弟岂不知也我二人去时,兄弟休去惹事。”亚辉道:“无须挂念山寨之事,兄弟且安心去罢。”秋华二人乃穿了一身常服,腰间挂两把朴刀,随手取了些银两,辞别亚辉,望泰安府而去。
其时天高明朗,气候炎热非常。泰安府离锦川城有百里路远,路途艰辛,行时十分困难。两人一路苦行,且停且走,行三日三夜只行了八十余里。至一驿站,买了两匹快马,疾驰一日,恰是天黑。看有一个客栈,秋华道:“我去看看是否妥帖,兄弟于此等候,我去去就来。”华东道:“哥哥去罢。”秋华乃下马去了。
及客栈前,问及情况,讲定价钱,转去与兄弟说与他听。待回原地,却不见华东身影,那两匹马亦不见了。秋华自思道:兄弟能去何处自在疑惑,四下寻觅。寻找半日,那有什么踪迹?只得先歇了一夜,明日再作理会。
未及天明,秋华早早起来打火做饭吃了,出了客栈又寻了几里地。秋华于街上四处寻问,无有放得一个不问。却仍不曾寻得,焦躁不已。正顿手无法时,忽闻得一处说闹之声,乃往。问道:“各位大哥论何事焉”一乡民道:“我等论盗马山上几个强盗之事。”秋华道:“可否说之一听”众人道:“你不知我们这地方有一恶山,山上两个恶人兄弟,一个因喜穿花衣花服,名做田洪强,字学高,人称锦狮子;一个胆大惊人,名做田少华,字孟夏,自诩胜之三国吴之朱然,绰号胜朱然。这两兄弟有点武艺,因受官家压迫,聚集几百喽啰占山为盗,专盗人家良马,故其山名盗马山。亦打家劫舍,却不乱伤人命,官家无暇管顾,然昌厥甚狠。”
听之,已知七分。秋华问道:“那盗马山何也”众人道:“盗马山不怎高险,只有一处险要夹口。若过夹口,便一片平川,并无高碍阻之。约分两处,左右据之,山顶一寨,是其穴也。”秋华乃有打算,径直沿路去寻那盗马山。
所经之地,尽是漫盛丛林,水溪石苔,虽不比三月春柳,仍有一番之味。秋华无心游看,只是照路而走。天值正午,却不当热,附近虫声进耳,颇觉夏秋之际。秋华走得久时,忽觉眼前豁朗一般,前边分两排排开,左右各不相同。左边高台上一片杂林,荒草丛生,石路铺就,暗有伏机;右边亦是一片杂林,筑有几座敌楼,栅栏围着,隐隐有危机感。
秋华见时便有几分小心,环顾四周,往中间走。过得口时,却触动机关,发出声响,随即几名巡卫盗贼闻讯赶来,以为擅闯领地,俱是怒色,各执棍棒,涌将而来。秋华更是怒不可遏,嗖的一声冲将过去,一脚踢倒一个。场面顿时高热,打斗之声传出数里之外。僵持数时,只见不远外十几个盗贼拥出两个不同寻常之人。秋华视那两人,一个五颜六色,花铠花甲,手中一杆烂银枪,只得七尺来高,生得腰细臂乍,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另一个虽未及七尺,却生得壮实,腰悬乌龙剑,挺口金翅大环刀,架势之足是也。
那两人道:“兄弟哪位”秋华道:“在下田秋华,字伯清,田家村人,绰号赛唐猊。我来此为寻我兄弟也。”那两人道:“兄弟真个为赛唐猊田秋华乎”秋华道:“正是。”那两人走将近来,扑翻虎躯便拜,道:“早闻大名,羡望久矣。因上次误抓哥哥之弟,还望哥哥勿怪。”秋华道:“承受不起,若是这般就以兄弟相称便是。现吾兄弟于何处也”洪强道:“现在寨中休息,莫有敢为。哥哥可与我们去见罢。”遂引去寨中。
引至寨中,洪强去请出华东,见兄弟毫发未损,心才放下,乃对洪强道:“多谢兄弟未伤吾弟之恩。”洪强道:“这亦是我等之罪。为表此罪,愿以名马赎之。”即教人去牵出两匹马来,一匹火碳般赤,一匹青骠马。洪强道:“这两匹马原是兄弟们从远地盗之,那匹火碳般赤马唤之火骝,那匹青骠马唤为鞭鬃,壮肥得很,能行千里不疲,可谓名马,现与哥哥罢。”秋华执意不受,洪强道:“若哥哥不受,难瞧不起我矣”秋华道:“岂是这般意思受之便是。”
秋华问及别事,洪强道:“其实原来我兄弟俩原为平常之民,泰安府铁枪班教师张傲是我俩师父。我那师父张傲字幼尚,读经传注集有感而自号经注,长得标实,身高八尺四五,虎腰熊背,力大如牛,年十八岁即为铁枪班教师。师父家传枪法,专使一支古定枪,自名为‘绝世’。因身怀绝武,霸气冲天,朝庭之内比之楚霸王,故绰号赛霸王。我俩受不得奸人所压,劝师父退职,师父不肯,我俩只自行事至今。”
闻之,心里对其敬佩万分。洪强又道:“兄弟欲何去”秋华道:“泰安府也。”洪强道:“正好我也可探望一下师父,可以同行。”秋华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可速出发。”洪强乃对几名心腹吩咐已了,即刻出发。
足足七八日之余,方到泰安府,一片热闹景象。城中房舍众多,瓦屋遍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吵吵嚷嚷,骁是热闹。
洪强买了几盘熟牛肉,与少华打包好了,入得府衙,守卫报与张傲。不多时,张傲出来,见是徒弟,乃问道:“二位贤弟来此有事否”洪强恭身道:“多时未见,心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