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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街道办事处一直处于低气压中。
秦岚岚一直没有找过徐海涛,连工作上的电话也没有。周五,徐海涛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儿子,明天是周末了。你回家吗?妈想你了。”
徐海涛想了一下,已经有两周没有回家了,也的确十分想念家里的味道,便笑着说:“回的。”
妈妈开心地笑了:“好,那到时候妈妈一大早杀只鸡,给你炖上,你回来就能吃了。”
“好的。”老妈熟悉而温暖的声音,让徐海涛十分受用。
“还有,到时候打扮一下。”妈妈交代道。
“打扮什么?你儿子已经很帅了。”徐海涛跟老妈开玩笑。
“你现在是公务员,回家的话,当然也要穿得妥妥帖帖,才有公务员的样子啊!不然,邻居会说的。还有,明天,你爸有个朋友要过来,她的女儿刚大学毕业,也一起过来。”妈妈含笑的声音里,带着太多的信息量。
徐海涛怔了一怔,才有点反应过来,问道:“哪个朋友?”
“就是以前做生意时认识的,平津县一个村里的支部书记。这个人很好的,那时候的交情,他一直没忘。”老妈认真地说道。
“那他女儿是怎么回事?老爸是不是又想着要给我介绍对象?”徐海涛有些无奈地问道。想到之前老爸安排过的几次相亲,徐海涛有些头大。
“朋友家的孩子,这不知根知底嘛,你们俩先接触接触,说不定合得来呢,对吧?儿子,你可答应妈妈了,一定要回来哦。”
徐海涛也能理解父母的心情,在农村,28岁还没对象的,已经算是剩余产品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答应了。
挂掉电话,沈含盯着徐海涛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徐主任,我一直想问,却不好意思问,你嘴唇上的伤,是谁咬的?不会是你自己不小心咬的吧?”
徐海涛想起那夜的秦岚岚,娇艳的红唇,柔软的身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笑道:“牙齿干的。”
沈含嘿嘿一笑,说道:“徐主任,狡诈。看来,是有心上人了?都亲上了,直接带家里去呗,也省的你妈操心了。”
徐海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万一被秦岚岚听到了,估计他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便笑道:“你是说带颗牙去吗?我妈肯定不会认它当媳妇的。”
沈含哈哈大笑:“徐主任,你还真是幽默。不过,说起相亲,团委上安排的爱情单双号的节目不就是明天吗?你还去不去?”
“单身的好处是,看起来好忙碌。相亲也要赶场子。”徐海涛拿起茶杯走到窗边,微风从路边的香樟树顶上吹过来,拂过他的脸,让他忽然想起方倩,想起曾经牵着她的手走过食堂外那条长长的落满香樟树叶的道路,还有,每个周五,他在一片香樟林里读她的来信的场景……
电话响了,徐海涛看了一眼,放在耳边,里面传来区纪委凌跃的声音,混着一点风声:“海涛,委里刚开了常委会议,没想到其中一个议题竟然是关于你的。区里对你那篇关于星月湖的文章意见很大,可能会给你处分。海涛,我因为不是分管信访这一块的,之前都不清楚,直到上了会才知道。很抱歉,我没能说上话。”
凌跃以前是洪湖中学的老师,虽然没教过徐海涛,但对徐海涛印象深刻,徐海涛进入政府系统后,两人接触也颇多。
徐海涛想,凌跃大约是跑到外面来打的电话。他心中一暖,说道:“凌常委,你能打电话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海涛,你要尽快想办法,越快越好。”凌跃交代道。
“我一个街道的普通干部,能想什么办法?这事已经这样了,若区委真要给我一个处分,我也无能为力。”
“海涛,虽然这事情到目前为止不太乐观,但也并不是毫无余地。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可千万不能放弃。这事情虽然区里不满意,但毕竟家明市长是做了批示的,这批示可是你的尚方宝剑啊!实在不行,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找家明市长。我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听说,他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凌跃交代道。
“洪湖市可是四百多万人的大市,一市之长每天的行程安排应该是以分钟计算的。别说是我了,即使是我们街道党委书记也未必能见他一面。”虽然表面上冷静,徐海涛内心还是很有些烦躁。这个事情,到目前为止,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徐海涛想起来,关于举报信的事本来可以让凌跃帮忙查一查,但现在他处在风口浪尖,恐怕会连累凌跃,这么一想,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刚挂断电话,区委办督查室的人又打电话进来。他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残留的记忆碎片给压了下去,接起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根据区里下发的关于城市社区违章搭建问题的督查通报,跟城管办要了近期开展整改的一些材料,写了一份整改材料,报给了区里。发现已是下班时间,便整理了一下东西,正准备往外走,手机响了。一看,竟是徐家荣。
徐家荣是长丰街道原办事处主任,后调任区卫计局担任党组书记。在长丰街道时,他和徐海涛关系颇好,经常带着徐海涛出去吃饭。他去区里后,也想过要带徐海涛过去,但一直没有弄好。
“海涛,晚上六点钟春风里12号。你走得出吗?”徐家荣的声音里一如既往地透着一股豪情。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