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良绑着子安良,还没有进书房就被师娘给拦下。
“你们就先别进去了,一切待客人走了之后再说吧。”槐曼说道,将二人带到药房。
子安良见她面色如常,以为所有的事情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未料,到了药房,槐曼抄起一根手杖就打在他背上。
“师娘,师娘……”子颜良脑子一懵,就要上前挡住她。
槐曼瞪他一眼,呵斥道:“你难道也想一起受责罚?给我站边儿去!”
一杖子又落了下来,子安良硬生生的承下来。痛得龇牙咧嘴,也对子颜良说道:“你让开,我有错,我该打!”
“少在这儿唱苦肉计,老娘我今天不把你打服,你就不知道你小师妹受了什么苦!”她生气的说着,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子安良听她说禾熙遥,面色沉了下去,站着挨打一声不吭。
子颜良看着他额头渗出来的汗,焦急的劝道:“大师兄,到底是什么状况你说出来,我们一同解决。”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说!”槐曼置气,一手叉腰也喘上气了。
“师娘,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师妹,是我的错。可是我并不知道一切会来得那么快,她……她就是要莫名逃走了。”子安良语气诚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要甩锅。
“逃走!?你呀你——你真是糊涂!亏了你还在大殿下身边办事,连个妹妹都护不住。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也罢,我打累了,等你你师父来收拾你!”槐曼拿着杖子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言罢,端着药茶出了门去。
复又瞪子颜良一眼,吩咐道:“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一并跪在药炉前反省。”
“……”子颜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又关自己什么事了?可迫于师娘的yin威,他点头了!
槐曼进书房,里面的俩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老傅,你说说,有你这丫头这么办事的吗?”巫朽见妻子走进来,将一口怒气给咽了下去。
被他称作“老傅”的太上隐者,摆明了是要偏私。回怼道:“我看你这样说也不对,毕竟是个凡人,将她的魂魄偷梁换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我说你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我计较!?那害人的丫头将死,我让她给我换一个干净的魂魄照顾好我的小徒儿。她倒好,给我替了个软柿子。这软柿子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巫朽生气的说道,想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所幸施语清被这傅姓老者给打发走了,否则指不定又有一场嘴仗。
“哎呀,我说你——肯定是你当时就没说清楚情况,语清办事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般投诉。”傅老呷了一口药茶,心中觉得好喝,嘴上却是不饶人。
“……”巫朽气得说不出话。
他所说被换了魂魄的软柿子,就是陷害尹令初入狱的金喜。当夜她满身是血回来,本就不应该熬到第二天早上。
是巫朽用真气吊着她的一条命,再用三百年的寿命与施语清做了这一桩交易,她这才活了过来。
可不知,这内力竟然是个做事没脑子的怂包!
“你想想看,你当时要是把具体要求说清楚,这档子事能出现吗?说白了,还是你年纪大了,话也说不清了……”傅老开始进一步的唧唧歪歪。
巫朽满头黑人问号,怎么这锅还甩回自己身上了!?
这种事情,正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槐曼心中不太爽快,却也只能打圆场。
这纪生谷于不知山而言,也不是得罪不起。虽少一个敌人不等于多一个朋友,可本是同根,也没必要计较太多。
“老傅,你看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该想想办法圆回来?我们家相公,所有的步骤可都是按着你们的规定来的。现在出了事,你们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算起来,遥儿丫头也当是能和你攀得上亲的!”槐曼套近乎。
“与我攀亲?我一个糟老头……”太上隐者推辞,不屑一顾。
恰是巫朽抓住了他这“话柄”,嗤之以鼻接嘀咕道:“不错,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糟老头子!”
“诶?谁是糟老头子?”太上隐者黑着脸看向他。
“这话谁说的谁就是呗!”巫朽摸摸鼻子,看向别处,当做没这回事发生。
“你看看他,啊?你们现在这可是求着我办事,哈?就这个态度!?”傅老被他一句话给噎住,看向槐曼。
“你给我说清楚,谁求着你办事了?这是你们交易有误,应当是你求着我原谅你们的失误!”巫朽觉得自己扳回一局,“斗志”昂扬起来。
“你你你……”傅老急了,开始磕巴。心中默默后悔将施语清给支走。
槐曼想笑,可眼下并不是笑的时候。她一瞪眼,虎着脸就开始批评巫朽,道:“你在说什么糊涂话,你我老傅三人,哪个不是上了年纪?你说他,就等于在说你自己,在说我!”
被妻子批评的巫朽果然安分下来。
这女人发话,傅老也不好再纠结那么多,免得显得自己小气。
喝口药茶缓缓,调转回方才的话题问道:“你刚才说,我和那丫头有什么亲来着!?”
“什么亲什么亲,我们小幺儿才跟你没亲,谁要跟你亲!”巫朽跟个老顽童似的,今天算是和他杠上了。
“闭嘴!”还是槐曼的脸大……
她又对太上隐者笑笑,接着说道:“你别听他的,那遥儿丫头给你有什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