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战,在没有想太多时开始,也容不得你停下来,唯有杀。
阙门上,青鸾背后相貌俊逸的一人两眼炽热盯着宗阳,念道:“他的剑道,应该是登峰造极了。”
另一人覆银色软甲,鹰钩鼻,面容阴沉,不屑道:“那又如何?”
俊逸男子轻点头,笑道:“是啊,被数百称得上小宗师的灵域境高手围攻,任你是剑道究极,也有气竭的时候,何况里面还有不少外门功夫宗师级的十方道君。境界,越往上就越返璞归真,但招式却恰恰相反,一位垫底的涅身境剑士,若所学剑招不俗,在剑法上大可以蹂躏一位不用修为的十方道君。”
青鸾只笑不语。
此际,宗阳乌鸦身后尸横遍地,霜冻早已被滚烫血液融化,因为天气冷,鲜血凝固覆在地面上,踏足势必没过鞋面,空气中血腥味更是令人呕吐。有位十方道君境的大宗师用魁梧的身躯撞开不知躲开的数人,横练数十载的肌肉让人侧目,其手持一面厚重铁盾,凭借冲力和蛮力撞向厮杀中的宗阳。被鲜血染湿黑衫的宗阳将大黑剑交与左手,右手竖掌迎向铁盾,嘭——宗阳止住了这头蛮兽的来势,五指用力,在盾面硬生生抓起一团铁疙瘩,右臂顷刻灌力,将这面铁盾以绝对压倒的力量扯飞,可怜有位提剑扑来的小宗师被铁盾砸中,成了一团肉泥随铁盾飞走,砸进了后方天阙大街外的楼里。这名大宗师踉跄着还没缓过神,就被宗阳一掌轰在小腹,脊椎骨震断的同时倒飞出去,却被前方待战的高手们分尸殆尽。
“这?”刚才还风度翩翩的俊逸男子惊愕住了。
银色软甲男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倒吸了一口凉气。
青鸾阴鸷笑起,点评了句:“妖人!”
世间回到破晓前,在被阴阳宫隔开的北门,在夜色下还未苏醒,某座恢弘大殿内,灯火彻夜未泯,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对席而坐,中间堆了凌乱的骨架,如小山一般。
一声饱嗝如惊雷震颤整座大殿,被纱布缠裹严实的元贲摸摸隆起的肚子,心满意足,对面的八臂天王抓着一根只能是妖兽才有的骨头,咬去上面最后一块肉,嚼着说道:“怎么样,吃了一头大补的藏地年兽,是不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恩!”元贲用蛮力捶捶胸,夸道:“比老爷子的丹药还管用!”
“呵呵。”八臂天王对这位故交的后人大为志趣相投,将骨头扔到中间的骨头小山中,“这藏地年兽可不比神品丹药差,不过主要还是你体内的伏羲血胎发挥了作用。小贲,事不宜迟,你且随我去一个地方,然后速回南门,我怕你的大哥小哥为了救你会有不测。”
元贲听了猛拍脑壳,终于想起大哥小哥还不知道自己的去向,顿时心急起来。
八臂天王领着元贲来到另一座不被人踏足的孤殿内,里面空旷,但地面明显有古怪,只见八臂天王站在中央某个位置后,地面嗡的出现了符文大阵,顿时四下变得金碧辉煌,元贲两眼用不过来,因为地面符文大阵开始发生变化,地下应该有庞大机关在运转,喀喀声不绝于耳,半响后,地面中央有一圈下陷,而最中心有一层圆盖悬浮而起,圆盖下方有符文阵形成的光壁,最后光壁内出现石台,上面坐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金色小神猿。
“齐天大圣曾托付我,若有幸寻得你,就将它传与你。”八臂天王神情肃穆。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感应,元贲杵在原地忽泪流满面,喘着怒气问向八臂天王,“究竟是谁杀了我老子?!”
“它会告诉你。”八臂天王回道。
元贲脑海中浮现起元圣在天弃之地血湖底的头骨,脚步沉重的走向金色小神猿。
天阙大街上,宗阳乌鸦杀的正酣,离黑旗还有十几步。两人都受了些轻伤,满身血污,在飘落的雪片中格外醒目,变态神体和魔神之体已经洞穿了剩下南门高手的灵魂。
退是死,冲也该是死,但还是后者死的干脆,剩下的高手们如困兽犹斗,皆在临死前疯狂怒吼,千丈外的人听了毛骨悚然。
兄弟二人毫不留情送他们上路。
跨过黑旗,后半段天阙大街人影稀少,只有区区五人。
青鸾身后两人也同时盯向那如鬼的陌生五人。
青鸾冷道:“他们是阴阳君临身边的人,虽然小猿妖被八臂天王抢走了,但今日这场游戏很尽兴,最让我意外的是,阴阳君临居然会花代价来跟我谈条件,要我杀了东南门地皇和身边的乌鸦,真是有趣。”
那五人,正是阴阳君临的死士魑魅魍魉魈,皆是十方道君大圆满的修为,每人一柄阴阳宫绝藏神兵。
虽然没有元贲感知这五人修为,但宗阳本能觉得他们不容小觑,后背赤红一阳即现,用金乌炽炎焚去身上污血,因为这一段人少,街面积起了薄薄的雪层,可在太阳之力的照耀下,宗阳身周积雪融化。乌鸦也弥漫出黑气,同样吸去污血,魔刀被压制许久此时得已展露实力,微微颤动低吟表现得格外兴奋。五人中当先的覆面女子祭起一柄霸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