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笑着拍拍糜胜的肩膀笑道:“兄弟既是上了山,安心的做个头领便是,朝廷将领又不止呼延灼一人,到时自有你立功的时候。”
糜胜憨笑道:“既是哥哥这般说,那我就听哥哥的。只是到时候得叫我去打朝廷的大将,莫拿那些没甚本事叫我上去,也忒没意思。”
罗恩道:“这有何难,便依了兄弟你。”
阮小七闻言一拍手,道:“这般看来,朝廷来那几个将领,还不够我们山上兄弟分哩。”
众人听得阮小七言语,哄堂大笑。糜胜见众人都笑,也跟着笑起来。
“师兄,有甚事叫大家这般高兴?也说来叫洒家听听。”
两个活佛并排而来,正是鲁智深和广慧。
罗恩笑道:“我们正说到那呼延灼,说他最好多带几个猛将来,也叫咱们山寨的弟兄松松筋骨。”
萧嘉穗道:“提辖和广慧大师来的却巧,新来了个兄弟,正待要去寻提辖你。”
糜胜见鲁智深身材雄壮,叹道:“这个和尚好高的个头儿,叫我看,比我那袁朗兄弟还高出些许来。”
两人走过来,鲁智深闻言哈哈大笑,道:“哥哥说的是,那呼延灼若只带几个小虾米来,却是无趣的紧。”
转而又道:“既是来了新弟兄,洒家却要见见。”
广慧道:“想来便是这两位拿开山斧的兄弟了。”
糜胜在一旁问道:“罗恩哥哥,这两个和尚头陀却是谁?”
罗恩介绍道:“这位头陀是广慧大师,另一位便是方才兄弟说要找的鲁提辖了。”
糜胜惊道:“原来便是他,倒是好一副身板儿,只是不知有什么手段。”
鲁智深闻言一笑道:“这位兄弟倒是有意思,听这意思,可是要和洒家过过手?”
罗恩道:“这位兄弟久在深山,又是个纯直的性子,我说叫他给提辖你做个副将,他正要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哩。”
酆泰揶揄道:“兄弟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只说力气时,鲁提辖在山上除了罗恩哥哥还没有对手。”
糜胜开口道:“罗恩哥哥的力气直叫我都挣脱不得,端的叫人佩服。看他这身板儿,怕是真的有这般的神力。只是力气大时,不见得便武艺gāo qiáng,老乡你越是这般说,我还偏要见识见识不可。”
鲁智深听了几人的言语,便知糜胜是个初出江湖的雏儿,也不怒,笑道:“既是师兄给洒家配的副将,也少不得要打交道。须得叫兄弟你服气才行,洒家便陪你耍耍如何?”
糜胜喜道:“这有何不可?只怕你不敢来哩。”
鲁智深笑道:“哈哈,好!洒家有事来寻哥哥,故此没带兵器,兄弟且随我到那演武场上,那事情待比过了之后再说不迟。你若胜过我时,洒家便与你做副将也无不可。”
糜胜道:“怕你怎地?”
罗恩对几人道:“几位兄弟且去,我与魏武兄弟说几句话便来。”
众人闻言自无不可,都要去看这热闹。
朱武走在鲁智深身边,对他低声道:“这汉无甚心思,提辖莫伤了他。”
鲁智深点点头道:“兄弟放心,洒家省得。”
见众人离去,罗恩侧耳对魏武低声道:“那个便是杨腾蛟了吧?”说着便朝杨腾蛟一指。
魏武点头道:“此人正是哥哥要寻的杨腾蛟,他那父亲患有疾病,正巧在路上遇见了安神医,便直接带他来了处。”
罗恩闻言点点头,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杨腾蛟站在一旁,只是看神色好像是有什么心思,又依着对此人的了解,便故意晾着他。
此时见差不多了这才走向他,对在其边上的杨父笑道:“伯伯一路远来,却是劳累了,罗恩方才忙碌,一时冷落了伯伯和腾蛟兄弟,还望莫怪。”
杨父见罗恩和蔼,半点儿身为寨主的架子也没有,受宠若惊道:“寨主管着这山上许多人,自是忙碌,怎敢怪罪?况且寨主素来仁义,我们那里的百姓都念寨主的好处哩。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能入了寨主的眼中,便是他的福分。只是他自小一副犟脾气,往后但有什么差错处,任从寨主教训他。”
罗恩笑道:“都是一家人,伯伯莫说这两家话,只是我听魏武兄弟说伯伯身体有些不适,正巧我山寨两大神医都在这里,便与伯伯把这病根儿除了。”
杨父闻言喜不自胜,安道全和张亦便过来与他瞧病。
罗恩这才对杨腾蛟道:“腾蛟兄弟,真是对不住,一时冷落了兄弟你。”
杨腾蛟心里对广有贤名的罗恩是有些佩服的,但对他这种占山为王的行为又有些不能认同。
若非父亲逼迫,和为了给父亲治病,杨腾蛟自问是不会到这梁山上来的。
是以见着罗恩和自己打招呼,只是抱拳道:“罗首领大名,小弟早有耳闻,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但求山寨两位神医医治好我老父的病,小弟自是感激不尽。”
罗恩见其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疏离的感觉,心中道:“这杨腾蛟果真心中还是不愿落草。”
对此人,实际上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说他刚直不阿,忠心耿耿。但是有些地方表现的还真是不足。
例如其在发现蔡京派来的人要杀他之后,还是喝下了掺着méng hàn yào的酒,本身其酒量就不好,又喝了这个,若不是老俞给他安排了个神魂显灵,杨腾蛟就死在了那两个走狗的手下。
而且他在杀了人之后,要走便走就是了,非要让人写什么口供,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