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可敢与我再战三百合?”
第三日一早,两方皆摆开军马。两军阵前,酆泰直接点名呼延灼要再战。
“本将今日不与你相斗,且看我连环马阵的厉害!”
呼延灼自知斗将占不到便宜,不欲与梁山一对一来打。
又见梁山兵马未出马军,只以为东面张清的军马将其马军都牵制住了。而连环马对上步军向来都是势如破竹一般,不由心中暗喜。
罗恩高声喊道:“呼延灼,你有甚本事,只管使出来便是了。”
但见罗恩把手一挥,鲁智深、卫鹤、史进、陈达四员头领带着共四营之中的四千步军从各个方向要把呼延灼军队围住。
呼延灼眼见四人分成四个方向朝己方而来。
“韩滔、彭玘、杨志、丘岳各引五百连环马,迎住一处,梁山步军触之即溃。邓都监虽本将捉拿贼首罗恩。”
四将领命带军而去。
邓宗弼前几日本来被仇恨影响的情绪因为兵败已是有些平静下来。岂料杨志送了一回战书,带回罗恩话来,那意思在邓宗弼来看。便是辛从忠死的活该,又将他的怒火点燃上来。
“罗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邓宗弼马革裹尸!”
邓宗弼大吼一声,带领其余兵马,跟随在呼延灼的连环马之后,二人直冲罗恩而去。
罗恩似笑非笑的看着呼延灼分兵而来。
杨志四人各自选定方向,便引着连环马冲将过去。
梁山兵马见连环马过来,竟都呆住了,也不冲,也不跑。
四人只当其被吓得呆了,只看得对手越来越近。
怎料这时,四面步jūn zhuǎn身便走,几人怎肯放过,驱使兵马便追。
只见梁山步军只顾往四周芦苇丛中乱窜。
芦苇荡怎当得连环马?四人都是引兵追击。
。。。
再说呼延灼、邓宗弼二人直朝罗恩而来。
呼延灼眼见罗恩和萧嘉穗朱武三人身边只有一二百的亲兵和酆泰一员大将在身边,心中略略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出不对劲在哪里,眼看得胜利便在眼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又自持连环马威势难当,是以一马当先冲在前面。
呼延灼高举左手,大喝道:“贼首便在眼前,生擒罗恩者,重重有赏!”
兵马在前,萧嘉穗淡淡笑道:“呼延灼中计矣。”
罗恩调转马头,三人引着亲兵朝梁山脚下便走。
“随我追!”
。。。
不提此处,且说梁山东面此时战事也起。
“梁山贼寇听着,天兵已到,速叫你那贼首罗恩下来受降!”
张清一骑马在两军阵前叫骂。
史文恭道:“黄口小儿,口气倒是不小。糜胜头领,既是寨主点名叫你去斗那张清,你可有把握?”
闻焕章笑道:“年轻人,目中无人也是正常。”
糜胜道:“这般一个细皮嫩肉的娃娃,我自拿得住他。”
杜壆道:“兄弟不可轻敌。”
“哥哥看小弟如何对付他。”
说罢纵马而出。
“你这娃娃,罗恩哥哥今日也说你难对付,明日也说你了得,直叫我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今日你竟敢犯我山寨,且叫我来会会你。”
张清见对面出来一员将领,细看时,但见此人头顶钢盔,身穿铁甲,手持一把长柄开山大斧,座下一匹高头大马。
不由暗叹好个威猛将军,耳中闻听糜胜一口一个娃娃的称呼自己,心中微怒。
“不想你那罗恩倒还有些见识,知我飞蝗石的厉害。只你这厮姓甚名谁?胆敢口无遮拦,却是找死。”
“荆南糜胜的便是!”
说罢,直朝张清冲过去。
张清眼见糜胜来到急促,心下暗喜,把枪交到左手。
右手在马上锦兜之中摸出石子,觑得糜胜较近之时,一石子朝他击去。
说时迟,那时快。
电光火石之间,但见糜胜把身子一仰,那石子正擦着糜胜鼻尖被躲了开去。
张清见状忙是摸出第二颗石子,细细瞄准,照着糜胜额头便打。
糜胜来势不减,看得准确,只把头一低,那石子正打在钢盔上,登时火光爆散。
张清两石不中,心中已慌,不待他再取石子,转瞬之间糜胜便到了跟前。
无奈之下,张清只好挺枪来战糜胜。
糜胜手上大斧鬼神莫测,一斧快似一斧,张清只得勉强招架。
却说两边人马都在观战。
杜壆不由叹道:“这糜胜兄弟果真躲过了张清的飞蝗石。”
史文恭道:“哥哥看人还从未出过差错,我看那张清枪法稀松,一交手便显露下风,能在糜胜兄弟手下支撑二十合便算得他超水平发挥了。”
唐斌叹道:“虽是不在场上与那张清相斗,只看他那飞石手段,难以察觉,确实了得。”
史文恭杜壆闻言都是点头。
再说张清这边的兵马已是呆了,自家主将的飞蝗石,凡遇敌将,那一次不是百发百中?没想到梁山上出来一人竟是连连躲过。
龚旺丁得孙二人知晓张清枪法不高明,见他石子不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只得祈祷对面那人斧法不甚高,只是看场上的情况,交手不出十合,张清便只能半挡遮拦,显然对方斧法超群。
丁得孙忙对龚旺道:“梁山那厮勇猛,兄弟且压阵,待我去助都监一臂之力。”
说罢纵马出阵,前去帮助张清。
程子明眼看对方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