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登时大惊失色,一时慌了心神,低吼道:”白胜误我!“复而拉住吴用的手急切问道:“先生,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岂知吴用轻轻一笑道:“天王,为今之计,只有速速离了此地。”
刘唐不解的问道:“天王哥哥,方才那汉子是何人?怎知我等事情败露?”
其余人也是等着晁盖的答复。
“诸位兄弟,方才那人便是及时雨宋江兄弟,他冒着这等性命攸关的干系来通知我等,那白胜已被官府押了,招供出了我们。现下济州官差叫宋江兄弟暂时稳住了。”
众人闻言大惊,张横等人对白胜破口大骂。
“这厮这般没义气,我早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真该一刀劈了这厮!”
“......”
晁盖叹道:“诸位兄弟莫要骂了,此事也不全怪白胜,当日他说要回家,我若阻拦住他,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结果。”
这时李逵大笑一声道:“俺铁牛早知及时雨宋江不是那等无义之人。可惜他走的匆忙,不然也叫他认识了俺铁牛。”
说罢指着王道人的鼻子道:“你这牛鼻子,还说什么宋jiāng gē哥与官府勾结,你看看,若换成你时,只怕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我...”
王道人无言以对。
晁盖制止道:“二位兄弟不要吵了,快快收拾了细软,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李逵大叫道:“怕他作甚!咱们几个好兄弟便在这里等那官军,来一个俺铁牛劈一个,倒也能杀个痛快。”
“胡闹!”
吴用呵斥他一声。
“各位兄弟,咱们还需速速离了此地,不能有半分的耽误。”
随后又对晁盖道:“天王,细软什么皆弃了,只带上金银财宝,我们还需寻个落脚的地方。”
晁盖此时还喃喃道:“亏得公明贤弟冒死来通知,否则岂不是交代在这里?我这庄中也有几万贯现钱,连带着生辰纲里的财物,倒也是一笔巨款。只是一旦走了,我这地...”
“欸,还管什么土地?天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李立生怕晁盖不肯走,自己又不愿在这里送死,于是连忙劝道。
“说的也是,命都没了还要钱作甚?”晁盖长叹一声道。
听得晁盖如此言语,张横和王道人也是松了口气。
晁盖又道:“只是如何把那白胜救出来?”
提起此人,李逵和刘唐都是怒气冲天。刘唐道:“那厮无情无义,管他作甚?便是救了出来,我也看他不爽利。”
“就是,若叫俺铁牛再见着他,非叫他尝尝俺这两把板斧的威力不可。”
“兄弟莫如此说,那白胜再怎么说也是我晁盖把他拉入伙的。终不成叫我等都逃了命在,却叫他枉送性命。这般传将出去,岂不叫江湖中人嘲笑我等没有义气?”
吴用此时道:“天王莫急,我等先寻个庇护之所,再想法子救白胜兄弟不迟。”
晁盖连忙问道:“先生可有去处?”
吴用摇了摇鹅毛扇笑道:“天王哥哥,诸位兄弟,小生这里有两个法子。”
刘唐急道:“先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快说出来吧。”
吴用在众人急切的眼神中继续道:“这其一,便是到梁山泊去寻求庇护。这里终究是天下第一大寨,莫说济州府奈何他不得,便是朝廷大军也被他杀退了。我们投到此处时,必能保得安全。”
刘唐闻言一喜:“照啊!我早便想上梁山,只是没有机会。”
张横和李立却是皱着眉头,张横不愿到梁山上去,只因他不想在自己兄弟面前表现出自己混的不怎么样。而李立则是素来不喜罗恩。
李逵道:“吴用哥哥这法子好!”
王道人不置予评。
晁盖皱眉问道:“这第二条路是什么?”
吴用看着晁盖笑道:“天王想必是不愿屈居那罗恩之下,说来也十分正常,咱们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不到得便要去与那罗恩做个走卒。”
刘唐闻言眉头皱起,他不明白吴用为何在此时说梁山的坏话。
吴用继续道:“若是到那罗恩手下,倒不如我等另起炉灶,有这十数万金银珠宝在此,何愁不能起家?到那时,我们不见得便弱于梁山。”
晁盖闻言一喜道:“先生果然好计策。”
这时王道人插言道:“不是贫道泼冷水,那梁山有水泊这等屏障,能抵御数倍与己的兵力,这天下间还能到哪里去寻这般一个宝地?”
晁盖闻言有苦下脸来,看着吴用,静待其下文。
吴用笑着往东北面一指:“倒是有个去处,那青州王伦所占据的二龙山。”
“二龙山?”
众人闻言一喜,王道人道:“先生好谋划,那二龙山生的险峻,只要闭了三重关,任他兵多将广,也奈何不得。那王伦不过一落第书生,占住此宝地,也叫他聚集了数千人马。我等若能取此处为根基,端的是事半功倍。”
晁盖又道:“兄弟,那王伦有数千人马,我等如何能拿下此地?”
吴用道:“天王和诸位兄弟若信得过我,只管收拾好金银财宝,咱们立刻便出发。”
“好,我便信兄弟你一回。”晁盖一咬牙道。
此时刘唐却是不怎么欢喜,只见他走到晁盖和吴用面前抱拳道:“天王,我等若要再起炉灶,不知要费多少力气,且那王伦虽说江湖上都传他不成器,但是其手下几千兵丁却也不是假的。若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