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见说是规矩,只得一叹道:“往日里只听江湖传说,不想却是真的。就凭这一点,哥哥便值得我刘唐把这一二百斤卖与哥哥。”
罗恩道:“兄弟先收下,咱们来说说那白胜。”
刘唐听罗恩说起白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银子在这里放着又不会跑,只是哥哥说那白胜作甚?这厮好没义气,若不是他供出我等,怎会到这等田地?”
罗恩摇头道:“兄弟,话不是这般说的,任何事都要仔细的想一想。那白胜不过是一闲散懒汉,也不似兄弟这般是条好汉。据闻他在那济州本府被严刑拷打,最终吃不住了才招供出来。须知那官府的型可是容易消受的?白胜能有此表现已是难得了。”
刘唐犹自道:“换了我去,莫说一顿打,便是打死了我,也绝不会出卖弟兄。”
罗恩自然相信刘唐所言,不过这白胜倒也可以一救,罗恩还指望借此机会给田虎再添添堵呢。
“兄弟你也说了,宁死不出卖弟兄的是你这等好汉,那白胜怎能与你相比?据你所说,晁天王和吴用打算日后再营救他,只怕到那时白胜早就没命了。既是我等能救得他,为何不救?也算是叫那晁天王省了这份心,替兄弟你还了他的人情。”
刘唐听了罗恩言语,只当罗恩是在为自己着想,面带感激的抱拳打破:“哥哥仁义,小弟佩服。只是不知哥哥打算如何去救白胜?”
罗恩轻轻一笑:“此事还都在时迁兄弟身上。”
刘唐闻言不禁朝边上那瘦小汉子看去,此人形容猥琐,丝毫也看不出好汉的样子,罗恩却对其十分重视的样子,叫刘唐有些不解。
时迁闻言抱拳,嘿嘿笑道:“哥哥有何叫小弟出手的地方只说来便是,这些时日打探消息多是叫营中的弟兄出手,倒叫小弟的身子骨都松了。”
罗恩也不瞒刘唐,直说道:“还真要兄弟你亲自出手到那济州知州府上走一趟,你且这般......”
刘唐听闻罗恩对时迁一阵嘱咐,心中不由十分感激,只因罗恩此举不但能救出白胜来,还给晁盖等人争取来一些喘息之机。
时迁听罢嘿嘿一笑:“哥哥瞧好吧,小弟这便动身。”
。。。
只说那济州知州近来十分的苦恼,先是一年多前梁山崛起,叫他万般隐瞒的苦。
可还是没能瞒住,在自己治下出了这等惊天大寇,直把朝廷派来的大军打的落花流水,若非是梁山泊也在郓州境内,那郓州知州替自己分担了不少压力,只怕自己这知州的位子早就保不住了。
好在这梁山近来也低调下去,周边富户也不敢再为恶,梁山便很少下山了。
说来可笑,自从这梁山被罗恩占住之后,郓州和济州两地的治安竟是好了许多。
可恼的是近来梁山不惹事了,那生辰纲却被劫了。
“可恨那白胜,偏生是黄泥岗人,生在济州,倒叫璞州知州那厮抓住这点,又上下打点了关系,把这等麻烦事推到我身上来。但凡我过了这一关,日后莫叫本官寻到你的短处,如若不然,管叫你吃吃苦头。”
知州夫人见自己丈夫还在骂骂咧咧,不由劝道:“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何涛不是已经在抓捕那些贼人了吗?”
“抓抓抓,他能抓住个屁!一个废物,好不容易获知罪魁祸首,倒叫他放走了!我怎能不气!?”
那知州一听见何涛的名字来,便怒火中烧。
“这何涛如此无用,老爷何不上奏朝廷,调一员猛将来也好。”
“现在连那晁盖的去向都查不到,便是调来天王老子也不管用!那蔡京的问罪贴不日便到,叫我怎生交代?”
那知州相公虽是苦恼不已,却也要休息,便骂骂咧咧的与自家夫人shàng chuáng歇息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这位济州知州在睡梦之中,只觉得身上猛地一凉,顿时惊醒,睁开眼睛便要大骂。
只是还未骂出口,便吓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床头正做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使头套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手持着一把利刃,架在这知府脖子上。
知府顿时大惊,也顾不得身上被这人用水浇个透了,惊恐道:“你...你...你是何人?”只是却未拿自己知府的名头来吓唬对方,此人显然有备而来,端的是个亡命徒,知府大人怎会冒险激怒他?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只依我两件事便好,不然叫你人头顷刻落地。”那人恶狠狠道。
知州被脖子上的尖刀吓得不住点头,也没注意到自己夫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未醒。
“好汉,好汉,好汉请说,下官但凡能做到,就一定办成。”知州体若筛糠,一面是吓得,一面是冻的。
“我有个兄弟被关进你这济州大牢中,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不然便只能委屈大人提前到黄泉路上去等他了。”
知州骇个半死,连忙问道:“不知是哪位好汉?”
“人称白日鼠的白胜便是。”
“你是那晁盖派来的?”知府先是一惊,进而想道:“好你个晁盖,非但害我这一次,还派人到我府上来行刺。待我先敷衍了过去,等捉住你,看我如何炮制你这厮。”
知府还在想着,不料那黑衣人玩味道:“知州大人可是想敷衍我?实话告诉你,晁天王乃是河{和谐}北威胜田虎大王的兄弟。此次取这生辰纲的不义之财便是这两位哥哥一同谋划的,你若不识抬举,不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