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郭盛两人跌的浑身疼痛,对视一眼,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撼。
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生人,竟能在戟法上叫自己二人联手都抵挡不了一个回合。
二人挣扎着起身,站起身来才发现,两只戟的小支勾连在一起,扯也扯不开。
“还说自己不是三脚猫?就这等水平,也敢说天下无双,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浅见而已。”史文恭丝毫不与二人留面子。
二人好不容易才把两支勾连在一起的方天戟分开来,听闻史文恭的话,都是羞愧的低下头来。
“敢问这位哥哥高兴大名?”
他们虽说傲气,但史文恭露这一手已经把这两个年轻人折服了。
史文恭淡淡的看了一眼抱拳的吕方,开口道:“梁山史文恭。”
吕方二人闻言吃了一惊。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金狮子哥哥,怪道这般厉害。小弟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哥哥见谅。”
吕方是要比郭盛更懂些人情世故的,自己想要上梁山,却得罪了史文恭,显然不是说什么好事情,是以一听说是史文恭便连忙赔罪。
“你们两个,还是请这位朱贵兄弟见谅吧。”
二人闻言显出羞愧的神色来,方才朱贵叫他们住手他们却是充耳不闻,此时才反应过来,于是又向朱贵赔罪。
朱贵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虽说对他们方才的无礼有些生气,但是既然已经道歉,自然没有再追究的必要。
朱贵笑呵呵道:“两位兄弟少年英雄,我又怎会责怪?既是现在已无事,两位兄弟便随史教师上山去见军师吧。”
“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吕方略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间停顿了一下。
“我想拜在这位史文恭哥哥手下学习戟法,还望哥哥给我个机会。”
郭盛一听也觉得此法大妙,连忙附和道:“吕方兄弟所言极是,还请哥哥收下我两个做徒弟。”
史文恭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既是要学,到了山上自来找我请教便是,不必要拜师。”
吕方道:“哥哥,话不是这般说,既蒙赐教,自然便是师父。”说着便要下拜。
郭盛见状也跟着一起。
史文恭摇了摇头,问道:“你两个当真要只习练戟法?”
“自是如此,望哥哥成全。”
“戟,乃是枪戈的结合,素来在十八般兵器之中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以剁、刺、勾、片、探、挂掳、磕、冲铲、回砍、横挂、下劈刺、斜勒、横砍等多种变化为主要招式。比之枪戈更占优势。”
史文恭话音一转道:“不过这种优势只在两两斗将之时有所体现,若是在冲阵中,其上小支却会带来麻烦。容易被钩挂住,到那时,便十分被动。”
史文恭说了一通,究其根本,便是戟这种武器只适合单挑,这也是史文恭自己更擅长枪法的原因。
吕方二人也不傻,知道史文恭是在指点自己,连忙下拜道:“徒儿拜见师父。”
史文恭对这两个小子的上道十分满意,略笑了笑道:“起来吧。”
二人十分欣喜,史文恭的态度代表他已经收下了自己二人。
“在戟法招式上,你们已经用不着我教什么了,方才我看你两个的招式,不似绿林中手段,敢是在哪里得过高人指点?”
吕方道:“我在老家时,曾遇一老军,是西军中退下来的,传授了我这套戟法。”
郭盛也道:“我幼时遇上一官军提辖,这戟法便是学自他手中。”
史文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两套戟法也十分高明了。”
说罢不由叹道:“军中多有被埋没者,如今这世道,没本事的把持高位,真有本事的,除了与这些家伙做狗,便只能坐冷板凳了。”
进而又对吕方郭盛道:“虽说你们招式上以算得上高明,不过灵活多变上面十分不足,在我看来,犹如三岁稚童一般,直糟蹋了这两套上好的戟法。”
“既是要跟我学习,便随我上山吧。我先带你们去见军师,至于在山上能干些什么,待罗恩哥哥回来再说。“
说罢把手背在身后,一派高人风范的往前走。
吕方二人先是惭愧,然后连忙跟上去。
不说史文恭收了两个小徒弟,心情愉悦,只说在离梁山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正在行进。
那车队后面有几个汉子说着话。
“兄弟,你说我来时满怀期待,怎地这将要到了,倒还紧张起来。”
一个手持混铁棍的年轻汉子颇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山家哥哥,咱们是到山寨聚义去的,又不是新媳妇见公婆,你只顾紧张个甚?”
一个身材甚为高大的汉子调笑道。
那持棍青年反驳道:“卞祥哥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梁山正如日中天?小弟这初出江湖,便被魏武兄弟拉了过来,怎能不紧张?”
魏武听二人说到自己,不由笑道:“两位不必紧张,罗恩哥哥与一般绿林寨主不同,十分好说话。以两位的本事,必能在山寨大展拳脚。”
那卞祥闻言道:“魏武兄弟先前说收到山寨来信,已经在海外找好了去处,我这半辈子还未曾见过海长什么样子哩。”
山士奇道:“可不怎地,往日里只听说大海直看不到边界,咱们出了海,便再也不受那些贪官污吏的腌臜鸟事了。”
魏武知晓这个弟兄对官府没什么好印象,自己寻到他时,他正因村中保正要图谋自己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