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说着,将出一直背在背上的双刀。
李助闻言一笑道:“原来打虎的好汉手痒了,那贫道便陪你耍耍,看我比之大虫那等无智之物如何。”
虽然武松打虎的名头大,但李助并未有多么的重视。大虫再是凶猛,终究是畜生,不通灵智。
石宝见状笑道:“武松兄弟与金剑先生的这场比斗倒是叫人期待。”
罗恩道:“既然如此,我等且与这二位让出空来,也看看这少有的刀剑之战。”
其实在来的路上,罗恩便看出了武松想要与李助比一比的心思,不想到了现在才提出来。
众人便让开空间,叫二人居中,李懹浑身紧绷着,见有丝毫不对,便要立刻出手。
李助将出宝剑,霎时间与武松战到一处。
二人果真是一场龙争虎斗,武松的双刀虽是锋锐无比,但李助的长剑也非凡品,是以武松在兵器上的优势几近于无。
二人只凭武艺相争,约莫有二三十合过去,武松心中暗暗服气,此人剑法之高,只怕还在山寨中同样擅长使剑的屠龙手孙安之上,不愧被罗恩称作剑术高绝之人。
李助也收了心中轻视,因为他学的是道家剑术,在步法一道上颇有研究,本来便最为擅长步战。
而武松表现出来的步法却也极为高明,看样子似乎是脱胎于佛门之中。
上官义几人看的也是暗暗喝彩,武松的厉害他们也都见识过,若论步战,便是上官义心中也没底,但看李助的模样,好似比之武松还要轻松一些。
李懹惊异不已,他没想到武松此人竟如此厉害,凭借双刀能与自家叔父打的是有来有回,到现在也没有落败的样子。
罗恩暗暗点头,李助不愧金剑先生之称。
武松现在虽然未曾显现出落败之势,但时间一长,只怕不妙。
不过就李助现在的表现来看,是绝对做不到迅速打败卢俊义的程度的,至多也只能稍稍的胜过他。
现在这一点只表现在步战上面,若是换成马战,罗恩也不好估计。
又是二十合过去,武松已经显现出落败之势来,但还在犹自强撑着。
李助打起精神,一剑快似一剑,他虽无杀了武松的意思,但也有伤了他的打算。
武松首当其冲,心中有所察觉,但李助的剑术在困人方面上极为出色,他想退出战圈,已是不大可能。而武松又是个刚烈汉子,便一直左支右绌的硬撑着。
不出十合上下,武松情急之间露出了些许的破绽,这破绽虽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李助捉住机会,长剑一刺,便要贯穿武松右臂。
“住手!”上官义石宝二人同时大喝一声,便要出手。
情急之间,但见一道剑光闪过,李助长剑顿时被挑开。
罗恩扶住不断后退的武松,朝李助冷声道:“李道长,切磋而已,不必下如此重手吧?”武松在原本轨迹中便被包道乙飞剑偷袭坏了一条手臂,而这李助竟要刺穿武松右臂。
须知这一剑贯穿过去,纵然有安道全与张亦二人医治,怕也会落下什么后遗症,是以罗恩才对李助没什么好脸色。
李助心中一惊,在自己和武松激斗之间,罗恩竟能打断自己的攻势,能做到这一点,无论是眼力还是武艺缺一不可。
本来他还极有信心能够在罗恩几人的围攻之下逃脱了,但现在他的这种信心,几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旦罗恩与武松联手对付自己,李助心中也没了把握,更何况对方那另外二人看上去也不是易于之辈,李助可不会自大到认为李懹能在他二人的联手之下取胜。
“李助斗到热处,一时失了分寸,还望罗首领勿怪。事已至此,我叔侄二人也不好在此久留,告辞。”李助心中萌生了退意。
“慢走不送!”
罗恩冷声说道。
李助叔侄二人连忙带了童娇秀便走。
“武松托大了,若非哥哥出手相救,只怕今日便要见红,悔不听哥哥言语。”武松十分羞愧道。
罗恩道:“二郎无事便好,此话不必再说。今日幸好二郎无事,否则纵然精盐生意不和那王庆做了,这李助断然不能安然离开!”
武松闻言一面感激罗恩,一面对自己的自大懊恼不已。
罗恩不让武松继续说下去,带着众人在西京城中寻了个住处住下。
众人一路奔波,未曾好好休息,罗恩便在这城中最好的酒楼之中点了几桌好菜,叫众位兄弟在租下来的院子中好好吃喝一番。
席间,上官义终于问出了埋藏在罗恩心中的疑问。
“虽然那海盐只需我等水军中的弟兄寻几处荒岛开辟出盐滩便能轻易获得,但哥哥为何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卖给王庆?如此岂不是相当于资敌?”
守着王庆和李助时,这个问题不好说出来,但若不解答了,上官义心中难安。
罗恩笑道:“若不给他些许便宜,王庆岂能如此轻易的为我等收购粮食?须知如今粮价不断上涨,虽然这也不算太过离奇之事。但今时不同往日,大金国虎视眈眈,不出数年,这些粮食便能起到大作用。”
数年之后,金国南下之时,大宋百姓死伤无数,但其中绝大部分人,不是死于金兵刀剑之下,而是活活饿死的。
只因为金国人为游牧民族,打起仗来,素来施行的是以战养战的策略,所过之处是鸡犬不留。
“兄弟也不必但心王庆会因贩私盐而比我等更加强大,这海盐在大宋境内难以获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