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见是时迁,暗道也只有这条汉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探听来消息了。他在原本轨迹中被那祝家庄捉了,此番前去也算得上是一雪前耻。
众头领见这精瘦汉子愿意深入虎穴,不禁对他暗暗改观。
罗恩道:“时迁兄弟最善飞檐走壁,此事由兄弟来办最合适不过,只是兄弟千万记住,那祝家庄不比寻常若入林子里时,只看有白杨树,不问道路大小,便可转弯。但有白杨树时,便是活路,若无树或是其他树时,俱是死路。”
众人闻言皆是惊异的看着罗恩,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祝家庄的底细。
罗恩也不做解释,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就只能故作神秘。
罗恩又对时迁道:“兄弟切记,若打探到情报时,速速回来,若无情报时,也不可久留。千万要注意保护自己。”
时迁拜道:“小弟这便去了,定不辜负哥哥信任。”
罗恩道:“兄弟才刚上山,且歇一日也不迟。”
时迁拒绝道:“那祝家庄欺我梁山无人,小弟早去一日,便能早一日给他们教训。”
罗恩笑道:“兄弟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兄弟怎识得路径?便使一位识路径的兄弟与你一起去也好。”
时迁道:“人多了反而不便,只小弟一人便好。”
罗恩见时迁坚持,也不强求他,便道:“既是如此,兄弟一人去时千万小心,便由山寨拨与兄弟除一千贯安家费之外的五百贯与兄弟,兄弟打探情报少不得要用钱处。此乃山寨规矩,兄弟万不可推辞。”
时迁道:“既是规矩,小弟便愧领了。”
时迁说罢,闻焕章便领着他去拿钱。(闻焕章兼管山寨后勤及开销。)
时迁这一番表现,倒叫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罗恩见时迁去了,便嘱咐剩余头领:“自今日起,除水军之外诸位头领,务必做好准备,一旦时迁兄弟取来情报,即刻出兵祝家庄。”
众人皆领命而去。
却说时迁快马加鞭往祝家庄而去,不过半日便接近庄子,时迁便把马匹寄放在一处农户人家,待夜深人静时摸了进去。
他在那各个屋顶上转了半个时辰,直到跟随这两名丫鬟才找到那庄主祝朝奉的房间之中,时迁便在那房间中潜伏下来。
却说梁山上,不过一日时间,朱贵手下便报来清河县张大户的消息,原来那张大户也只是昏迷过去而已。
罗恩便找到正在演武场与酆泰、鲁智深等人演练武艺的武松,将这消息告知与他。
“二郎,那张大户未死,只是你那哥哥不堪被他每日为难,已经搬去隔壁阳谷县居住了。”
武松闻言十分高兴,便道:“多蒙罗恩哥哥这许多天的厚待,武松没齿难忘,只我那哥哥现今孤苦伶仃居住在那阳谷县中,武松实在放心不下。”
罗恩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道:“兄弟莫要说此话,倒显得生分了,只是兄弟独自一人下山时,没个武器防身却是不妥。”
说着,罗恩便取出黄龙留下的那两把刀来,对武松道:“我这里倒有一对刀,送与兄弟权做防身之用,二郎莫要推辞。”
鲁智深亦是拍拍武松的肩膀道:“兄弟,哥哥与你,便拿着吧。有空时常到山上看望我等便好。”
武松见罗恩与山上众兄弟皆是对自己如此好,直恨不得一狠心便留在山上,只是想起家中那日夜为自己担心的嫡亲哥哥,不由得又心软下来。
武松强忍着伤感伸手接过罗恩手中那两把刀来,细细端详一遍,只见那两把刀乃是雌雄一对,刀各长一尺。
武松将那刀拔出鞘来,只见寒光闪闪,刀意凌然,武松握在手里犹自颤动不已。
酆泰不由得赞道:“果然好两把宝刀,也只有武松哥哥这般刀法绝伦之人才能配得上。”
罗恩见状,不禁暗暗感叹,果然武松才是适合这两把刀的人,这刀在自己手上时便没有这种反应。
蓦地,天上一股红云出现,那两把刀竟好似要从武松手上飞走一般。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罗恩腰上悬挂的湛卢剑猛地飞出剑鞘,好似一股乌光一般斩在那两把刀上。
那刀这才平静下来,天上红云也渐渐散去。
罗恩与鲁智深早便见过伏魔杖的异状,倒是不太惊讶,毕竟这刀与伏魔杖都是一个人留下的。
酆泰此时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再看武松时,紧闭着双眼,身上虽是没什么变化,只从他面上看却知他心中惊讶。
不过片刻,武松睁开眼睛,看着手中那两把刀,喃喃道:“原来你们叫鸣鸿刀,武松决计不叫此等宝刀在我手上蒙尘。”
罗恩不禁问道:“什么刀?”
武松这才解释起来,原来方才武松脑海中出现了两只红雀,告知武松这两把刀的来历。
原来这两把刀名为鸣鸿刀,原是皇帝铸造轩辕剑时,所余材料自行所化。
因其刀意过强,皇帝欲毁之,雄刀化作云雀飞去,后雌刀被汉时武帝所得,欲赐予东方朔。东方朔诉说此刀来历,武帝欲毁之,不料雌刀亦化雀而去。
今恰被武松所得,又得上苍之眼湛卢剑斩去刀意之中戾气,才使其不至反噬主人。
酆泰闻言惊讶道:“不想此刀竟有如此来历。”
罗恩亦是惊讶这鸣鸿刀的来头之大,他对武松道:“兄弟注定便是这刀的主人,我那时便没有这般反应,便如鲁提辖手中这伏魔杖一般。”
酆泰惊奇道:“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