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桀笑他黄毛小儿,不懂这喝酒的大智慧。
“一酒一歌且放狂,一碗一碎无愁生!”夏河桀随口造了句诗,竟还令阿木高看了他一番,他便端着碗酒,乘胜追击,“这喝酒莫过于一个痛快,这不过这痛快因人而异,你倒也不必刻意学我摔这酒碗,只不过怎么舒坦怎么来,我这摔碗便是把这平日里心里郁结的烦闷都给摔碎,碗碎了,愁也就没了。我看你平日里闷坏了,不如就先唱两句找找感觉,我保准你一会儿喝得痛快,来,大点声!”
阿木有些将信将疑,却也不由自主唱起来,他唱的是小时候听过的歌谣。阿木没什么乐曲天赋,只有这首童谣还唱的不错,便借着点酒意唱起来,一声高过一声,竟就唱起劲儿来。夏河桀心里暗想这阿木唱歌着实难听,下次说什么也不要听他唱了,可是他此番是带着目的来的,便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奉承,阿木越唱越起劲儿。
幸而这浮生殿没什么人,不然非觉得阿木今日疯颠了不可。
“来,再摔个碗试试。”夏河桀怂恿阿木道。
阿木一口饮尽碗中酒,奋力一摔,破碎之声清脆悦耳。阿木脸上洋溢着笑,对夏河桀说:“果然是,摔过这碗之后心里舒坦多了,那些郁结之气当真能摔没了。”
夏河桀看阿木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心下知道他这是上了自己的套。于是他继续添油加醋了一番,说自己今日闷得慌,便来找他这个旧日的兄弟痛饮一番。
阿木被这位祖宗折腾怕了,嘴里嘀咕着才不信他这些花言巧语呢,他今日这番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准儿没安好心。
夏河桀没多说,只是一个劲儿地怂恿阿木多喝点,再喝点。
阿木架不住夏河桀热情,加之这酒确是陈年好酒,饮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有了醉意,话也渐渐说得含混不清。
夏河桀见阿木已然是醉透了,这才开口问道:“阿木兄,不瞒你说,小弟此番前来还真是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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