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初一,镇上的人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萧燕早早的来到了店里,她是一个好热闹的人,看到初一有这么多人,就关了门来到了镇上。
好多卖泥人的,漂亮的小泥人都涂上了鲜艳的颜色,红红的嘴唇,黑油油的头发,还有粉色的小脸,在阳光下栩栩如生。
萧燕挤过人群,钻在了摊位的前面,仔细观看了起来。
“小姐,喜欢吗?喜欢的话就买几个送给亲戚朋友,虽然小了点,但很精致。”摊主是一个中年女人,头上包着一个纱巾,黑红的脸蛋,干裂的嘴唇,大概是被风吹久了的缘故。
萧燕看了看摊主说道:“大姐,这些泥人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哦,我是帮我儿子卖的,他自己做的这些,从小就喜欢摆弄这些,家里穷,供不起他念书,现在只好在家做点泥人,填补家用了。”摊主说着说着就去擦眼睛了。
萧燕不敢再问,触及人家的伤心事实一件不道德的事,于是,她将话题陡然一转:“哦,这么说来,您的儿子一定很聪明,他有媳妇吗?”
摊主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萧燕,发现她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梳着许多根又细又长的小辫子。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
“这位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伶牙俐齿,直来直去。不瞒你说,我儿子还没有对象,他就喜欢做这些泥人,总是跟泥人说话,一说起对象,他总是摇头。”摊主倒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应该是心结吧。
萧燕手里把玩着一个漂亮的小泥人,笑着说道:“哦,我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不过,您得答应我将这个小泥人送给我哦。”
摊主望着萧燕手里的萧泥人说道:“哎,这算是什么事吗?好说,只要你能让他说话,让他同意找对象,你想要多少,随你选。”
见摊主如此爽快,萧燕也就答应了下来,摊主是个急性子,一刻都等不了,随即收摊带萧燕回家。
这里离镇上不远,周围的人都住的茅草屋,靠做小买卖营生,做泥人的这位摊主看起来人缘还不错,进门的人都不忘问候一声:“孤嫂,回来了?”
“孤嫂?难道这个女人没有男人,或者是男人死了很久了,所以才这么称呼?”萧燕感到不解。
孤嫂的家里只有一间小屋,屋顶上漏了一块,天晴的时候,阳光可以通过屋顶照射到屋子里来,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生活看起来着实不易。
推开屋门,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一个瘦瘦的男子坐在凳子上,手里玩弄着一些小泥人,看来是要着色了,男子的脸上都是颜色,看起来很是滑稽。
“娘,您怎么带生人回来了?不是说不要带别人回来吗?”男子转过脸,一脸的不高兴,望着孤嫂质问道。
走近了,李荷花才发现,男子身穿一件淡蓝色的衣衫,白皙的脸上虽然抹着各色的颜色,但是眼睛和鼻子,整张脸棱角分明,甚是英俊。
“别怨你娘,我只是看了你的泥塑,觉得很有特点,想见见你,跟你谈谈合作的问题。”萧燕也是一脸的阴冷,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拿自己的娘开刀的人,尤其是男人。
孤嫂看了看,提着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水,递给了萧燕:“这位姑娘,来我家里也没什么招待你,先喝口水吧,我去做饭去,你们先聊着。”
孤嫂出去了,门吱嘎的一声。
“想跟我谈,谈什么?有话就说!”男子清冷的话语同时又尖酸无比,这让萧燕很生气。
“就你这个态度,你能做什么?多亏了你娘帮你卖,要换了你卖的话,估计十天半月也卖不出一个。”萧燕的话更深地刺激到了这位男子。
男子冷笑一声,白净的脸上掠过一丝清冷:“说你来找我的目的,至于我怎么样,好像与你没有关系。”
“如果我要将你这些泥人都买下来的话,你会以多少钱卖给我呢?”萧燕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萧燕手里捏着的那个泥人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对了,就像你手里捏着的那个泥人,一文钱一个,稍大点的三文钱一个。”
“哇,你这么黑心啊,三文钱我都能买回三个包子了。”萧燕撅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那好,你去买包子去,还买这些泥人做什么呢?”男子看起来很是倔强,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
萧燕总算是碰了钉子了,这个穷鬼,还这么大的架子,摆给谁看啊,真是嘚瑟,但是看到这么对精致的小人,她心里的那股怒气又倏地一下没有了。
“好的,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让你的这些泥人再出现在别的地方,你以后的泥人就给我,我给你银子,也别让你娘出去卖了。”
男子歪过头,不解地说道:“哦,这么说,你是将我收购了?我可告诉你,如果价格不公平的话,涨多少是我说了算的。”
“好好好,就这么说,我说话算话,只要符合规矩,我今天必须带走这里所有的泥人,定金我会付给你的,但你要保证将泥人完整无损的送到我的店里。”萧燕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这银子原本是她准备买彩珠的钱,如今却买了泥人,对于这泥人,暂时她还看不见赚头在哪?
男子站了起来:“好的,吃完饭我会送过去,你那是什么店?”
“西街拐角处的裁缝店。”萧燕回答。
男子更加惊愕了:“什么?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