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不要急。”大伯母的脸色变得深沉:“你没有发现你祖母现在不在大厅之中吗?那件事母亲已经跟你祖母说了好,你祖母也同意了,有你祖母做主,必定不会亏待与你。”
江玉容心中暗暗得意,早在听说了玉菀下聘礼之时,江玉容心里的小算盘就开始打了起来,为何都是一个祖母,偏二叔一家过的风生水起,自己的父亲虽然是皇商,但商家属于最末流的阶级。如今,江玉莞竟然嫁给了一品亲王,而自己却只能嫁给小门小吏。于是,自己便让父亲求了祖母,让自己进穆王府的门,哪怕是为妾也好。祖母开始有些犹豫,但自从就偏爱父亲,闹了几场祖母也就同意了。
父亲自然是大怒一场,哪有给自己姑爷的房间里塞人的,还是自己兄弟的嫡出女儿,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这张脸了?无奈老夫人大怒,说不就是个妾吗又不是侧王妃,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是个亲王,那是你亲哥哥的女儿,你就忍心看着她嫁给没落小户吗?
江恒还是不同意,江老夫人就卧床不起,说自己是被不孝儿气的,如果江恒再不同意便是要气死自己。江夫人听说后据理力争,江老夫人便说他们夫妻俩如何如何不孝,如何如何气自己,就连怀着孕的金氏也被刁难了几次。江夫人心疼自己女儿,也心疼儿媳的肚子,双方便僵持下了。
玉菀跟着金氏,和各个夫人小姐详谈甚欢,却没有发现江玉容偷偷地溜了出去。
此时穆宣喝多了些酒,有些迷迷糊糊的,想去醒醒神,便带着阿路在园子里走了走。忽闻前面有救命的声音,便带着阿路前去查看,只见一个和玉菀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在地上坐着,还用手捂着脚腕。
阿路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您刚才在呼救吗?”
江玉容抬起楚楚可怜的脸庞,看到穆宣的脸,假装要起来,又被脚腕上的疼痛牵引:“玉容参见王爷,小女子是王妃的家里的堂姐,因为眷恋园子的风景便独自一人出来赏景。不小心踩在了石子上,崴了脚所以才会呼叫。”
见穆宣没有理睬她,就又低着头,轻轻哭泣。
穆宣对阿路说:“既然是王妃的堂姐,自然该好好照顾,阿路,快去通知王妃,让王妃派人过来。”
江玉容怎么能让玉菀知道这样的事情,忙道:“不用麻烦妹妹了,一会儿民女的丫头一定会过来寻民女,到时候民女再走不迟。”
穆宣道:“这样也好,阿路你陪着这位小姐等等,爷先回宴上了。”
阿路点头应是。
江玉容看穆宣走远,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对自己一见倾心,但也达到了自己目的了。接下来,就看母亲的了。
穆宣回到席间,阿路不久也回来了:“回爷,您才刚走,那位小姐的丫头就来了,仿佛是等着爷似的。”
穆宣点头,若有所思,“啪”一声摔倒了自己的酒杯,引得众人瞩目。
阿路急忙跪下:“爷都是阿路的错,是阿路不小心,摔了您的杯子。”
穆宣甩甩手:“无妨,只是个杯子,小心点便是。”
江启忙着打圆场,给穆宣换来了新的酒杯,把让下人拿来湿步擦了擦穆宣撒到酒的手,宴席接着进行。
女客这里,不过少了江玉容,玉菀也没有太过在意,仍是其乐融融地看戏,行酒令。宴席持续两个时辰,宾主尽欢,客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
“参见王妃,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报。
玉菀早在宴席开始之前就听说了江玉容要进王府的事情,也知道祖母不出席也给自己一个脸色看,本来是要先去看望祖母,但听说祖母种种为难自己的母亲与嫂子,便想等走的时候再说,如今老夫人主要请见,是要当面对自己说了吗?
玉菀跟金氏和玉慧一起来到了江老夫人在的院子里,竟然碰到了哥哥江启和穆宣,心下诧异,祖母竟然想当着穆宣的面说这样的事情吗?
一起来到祖母的屋子里,祖母恹恹的在床上靠着,仿佛真的生了一场病。
“民妇给王爷请安了。”说着就要起来。
穆宣忙道:“祖母快请坐下,听说祖母病了,王爷是要来看看祖母的。”
江老夫人气喘坐下,又寒暄了几句,大概意思是玉菀从小就宠坏了,还请王爷多多包含之类。
穆宣客气的应着,却瞥见自己在花园见过的那个玉菀的堂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脚上还缠着绷带。
江老夫人又说了些客气的话,终于把话头引导了江玉容的身上:“这是王妃的堂姐玉容,听这孩子说,自己在宴席上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走,结果一不小心崴了脚,是王爷让身边的人救了她,这不,她非要来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这话一出,大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还是有这么一出,看来老夫人为了江玉容也是够处心积虑的。
江玉容见话头提到自己,便立刻在丫头的搀扶下下拜:“民女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王爷的大恩大德,民女无以回报。”
下句话,不会是要以身相许了吧,玉菀十分恶趣味的想。
穆宣望向玉菀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