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浊低沉的声音,听到这话,终于响了起来:“放心,我不是害他的人!”
我冷哼着别过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一口港城口音,分明就是被人收买了来要他的命!”
他听我这么说,却无多大反应,反而叹了口气:“他也是港城人,这里的人不会要他的命,只有你们京城的人,才会要他的命!”
这么一说,我一颗心,忽然之间沉下来。
可是脑海里的疑虑一茬儿接一茬儿地翻涌。
终于,车停了,我们走下车去,他将枪笼在子里,淡淡地跟着我往总统套房走。
还没等我说话,他率先取出门卡,我忽然出声:“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屏幕:“十一点!”
门卡划开,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还没等进屋,我鼓起勇气狂吼一声:“夏雪逸!小心!”十一点,药效过了!
他一只手袭向我的后脑勺,我凭借耳力,生生避开,等他第二个拳头再招呼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判断不了方位。
拳风拂过的时候,我旋即往后仰躺,准备落地。
可是忽然,却掉进一个温暖湿润的怀抱里,整个身子从后面被人接住,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却好像——抓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有弹性的东西。
“嘶——”
他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把腿夹紧,我却哀嚎起来:“你把我手夹住了!”
眼布被人一把揭开,我慢慢站起身,炸了眨眼,卧槽!
鼻子里面热乎乎的,忽然两条液体就这么流出来。
“啊!”
我捂住眼睛,拼命往浴室跑。
尼玛的!
“暴露狂!变态的!”
身后传来夏雪逸无辜的声音:“是你失手扯掉的!”
在浴室里清洗了好久,好久,我照了照镜子,脸上的醉红似乎散去了不少,拍了怕脸蛋,我鼓起勇气走出去。
那个人。
果然,不是来要夏雪逸命的,因为他们现在就在金色吊灯下的沙发上坐着。
夏雪逸依旧裹着浴巾,只不过身上裹了一件浴袍。
看我走出来,眼神淡淡,招手叫我坐过来。
我只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揽住我,转而对劫持我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七叔,这是阿雪。”
我讶异,还是跟着笑了笑:“七叔好!”
可是那个男人眼神里面却迸发出无限的杀意:“姓夏?”
我彻底不敢说话了,身子一抖,又往夏雪逸身边挪了挪。
他紧紧揽住我的肩头,莞尔:“是!是姓夏!夏家的女儿!我的未婚妻。”
“雪逸!”
叫七叔的男人声色立时变得严厉。
我小心翼翼地拉住夏雪宜的胳膊,用蚊蚋一般的声音说:“他有枪的!”
谁知,夏雪逸没反应,七叔却冷哼:“胆子小的像蚂蚁!真不知道夏寒栖怎么生出来的!”
我皱眉,想反驳又不好说出口。
夏雪逸抿唇,耐心地解释:“七叔,父辈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那时候她都还没有出生!
你不要对她有意见。”
七叔狠狠地将枪支拍在桌上,烦躁地扯开领口,露出黝黑的胸膛:“你不要被这个小妖精迷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