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浅实在想不通,如果此人不是南瑾城,那这个冒牌货的动机在哪?
为她精心准备惊喜,还愿意包揽所有家务活,重点是毫无怨言!那这个人不是受虐狂,就是深深地暗恋她
显然不太说得通,可如果这真的是南瑾城
云浅也想不透,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而且,他的ròu_tǐ呢?
是不是如果她没有发现,他就打算一声不吭,沉默到永远?
云浅不打算给他沉默的机会。
年夜饭主要是由云浅掌勺,那位真假有待考量的“南瑾城”给她打下手,姗姗来迟的森大概只剩下洗碗的命运了。
等最后的饺子出锅,货真价实地凑齐了一桌足够体现“年夜饭”的满汉全席,三个人看着十道菜面面相觑,一眼看过去就要先打个饱嗝。
南瑾城还拿出一瓶有五十年岁的葡萄酒,颇讲究地斟入水晶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馥郁醇香,沿着冰冷的杯壁顺流而下,撞到杯底再弹上来些许。
“老大,这酒虽然好,但我还是更想喝云浅酿的青梅酒。”森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一脸悠然回味地表情,结果就收到了南瑾城一记威胁的眼神,无声表达了“想的美”的情绪。
丰富的菜肴铺满了餐厅的长桌,桌子的尽头——也就是主坐,那里一般是南瑾城的位置,只有坐在那里才能凸显出高傲“不与旁人共舞”的老大气质。谁知这位老大绕开了那个座,径直走到云浅旁边坐下。
云浅:“”
森:“”
森看着二人并排而坐,而自己身边只有一片尴尬的空气,总有种来一对新婚夫妇家蹭饭的感觉。可问题是,“新婚夫妇”里的“妇”一直在餐桌上以一种不怀好意的审视目光看着他,就跟多吃了两口她家米似的。
“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南瑾城抬眼看着正犹豫怎样能多夹一块排骨的同时不被云浅怀疑他吃得多的森。
“带了带了。我办事,你放心。”森哈哈笑着,趁云浅看南瑾城的时候顺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什么啊,还神秘兮兮的。”云浅不明就里的问。
“没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森说。
这时有人敲门,森为了白吃白喝地不那么明显,主动小跑着去开门,才发现门外的居然是池洋。
“我叫他来的。”南瑾城不咸不淡地说。
云浅有些意外的感动,想到以前,他除了她以外不愿意跟第三个人一起吃饭,如今却为了增加节日气氛,主动邀请别人来家里做客。
所以说他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借着今天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她一定要了解清楚。
池洋和南瑾城仅有一面之缘,后者又是地国响当当的大人物,和人界的国家总统是一个级别,因此不免的有些拘谨。他正襟危坐在森旁边,对面就是南瑾城,只感觉如坐针毡,伸筷子都不敢伸到南瑾城面前的菜。
再加上今天饭桌上必往日更加沉默,因为一向主动挑话头的云浅和森都心事重重的,南瑾城更是把“食不言”贯彻到底,池洋就更坐立难安了。
可能是云浅也觉得这样不好,于是终于主动找池洋搭话:“一会儿再给浔打个电话吧?”
池洋如释重负地笑笑,道:“正好,我也正想和你说。”
云浅说风就是雨,放下筷子拿出手机,拨通了浔的视频电话。
摄像头直接调成后置,浔接通后直接看到森那张埋头苦吃的脸,云浅开门见山道:“池洋坐在森左手边,你有什么话对他说吗?”
森闻言先抬起头来,灿烂一笑:“浔,新年好啊。”
浔抱着奶酪也正在吃饭,咧开嘴露出他的虎牙,说:“新年好。池洋,也祝你新年快乐。”
“他说‘谢谢’”云浅替池洋传话道。
池洋拿着云浅的手机看着屏幕里的浔,旁边的森接替了云浅传话的任务,如此一来二去聊了不少,随后话锋一转,浔把矛头转向了南瑾城。
“对了,南瑾城呢,让我跟他说两句,我还没原谅他呢,看看他办得什么损事儿啊池洋,你把摄像头对准他,让我好好看看他万恶的资本家的脸。”
池洋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空着的位子,尴尬地说,“他刚刚出去了。”
云浅听闻往右手边看一眼。
果然,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森转述。
“哼,他一定是没脸见我池洋,替我多吃两口他家的米,千万别客气,这都是他欠你的。”浔忿忿地说。
后面的内容云浅无心再听了,她知道南瑾城一定不是因为没脸见浔才离开的,是因为什么,她和森心里都清楚。
挂了电话后,森装模作样地刻意放大音量说了一句:“好了好了,电话打完了就赶紧吃饭吧!”
不多时,南瑾城果然慢悠悠地晃进来。
“你去哪?”云浅转头问他。
“”南瑾城清了清嗓子,下意识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上厕所。”
云浅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死神大人您怕是便秘吧。”
森闻言,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连连。
“吃饭呢,咱们还是别聊便秘了。”森连忙圆场。
酒足饭饱后,云浅觉得除夕夜这样干坐着很无聊,于是提议玩酒桌游戏。说是酒桌游戏都算是抬高了它的性质,这般幼稚无聊但又有点刺激的游戏初中生都不屑一顾,却被云浅强烈要求搬到饭桌上。
真心话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