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代大人,我反对!”达久勾动的立场很坚定。
“嘿嘿,只要不拿我们去喂山神,下墓什么的都没问题,不过,你们内部似乎有分歧啊。”排骨叔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格肸巴代。
我和种马,肥肠叔也对下墓倒斗表示无所谓,关键看格肸巴代怎么摆平这反对激烈的第一勇士了。
“达久,为何反对?”格肸巴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问道。
“他们屡次三番进犯阿蓬谷,没资格进入苗王墓!我们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达久勾动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阿蓬谷交通异常闭塞,常规修路是没办法进去的,所以直到现在他们和外界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他们能有什么问题?
“那,几十年过去了,问题解决了没有?”格肸巴代继续问道。
“这。。。”达久勾动一时语塞,看来他并没有解决问题。
“既然我们无法解决问题,而这些问题又必须解决,他们正好来了,也算是让他们把前人种下的因给结了。”格肸巴代依旧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请巴代明示。”我知道避不掉了,畏畏缩缩只会让人看不起。
“龙玥桐是我的亲妹妹,按照汉人的说法,我应该是你的舅爷爷。”格肸巴代睁开了仅有一条细缝的双眼,不喜不怒地看着我说道。
“一开始我就认出你来了,你和欧阳作雨那个小子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虽然他曾经在此地犯下大错,但你是无辜的,所以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处置你。”格肸巴代还是不带任何表情地说着。
“什么?!”除了种马早就知道,排骨叔和肥肠叔被惊得差点被茶水呛到。
当今世上知道我奶奶的身世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对第一次听到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但是奶奶去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我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因此完全谈不上感情多深,格肸巴代看到我估计也是这个感觉,除了有一丝客观存在无法剔除掉的血缘关系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情感。
“本来,玥桐才是阿蓬谷的巴代,她是阿蓬谷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蛊术传人,深受族人的爱戴,但是没想到她却跟着欧阳作雨那小子走了,现在经历过欧阳作雨大闹阿蓬谷的老一辈的人们,都老的老,死的死,如果早二三十年换成是你父亲来,就算我作为巴代,也无法阻拦愤怒的族人擒住他,让他受尽万蛊缠身的折磨,达久这一辈年轻的族人,对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这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了,只是从父辈那里听说过一些而已。”格肸巴代说道。
达久勾动听完这些话以后,看着我的眼神虽然还有点不忿,但仇恨的感觉却没那么强烈了。
“那个,舅爷爷,不,格肸巴代,您老说这是我爷爷种下的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仅仅是奶奶跟着爷爷离开阿蓬谷,不至于让您老和其他苗人们恨的咬牙切齿吧?而且我对天发誓爷爷绝对没有利用奶奶的蛊术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正色说道。
“当然,如果他敢利用玥桐的蛊术作乱,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他。”格肸巴代说道。
“巴代老爷子大人,您和欧阳既然都是亲戚,那事情就简单了,您老快把这个中因缘说说,我们也好想办法把事情给办了啊。”爱听故事的种马按奈不住了。
排骨叔和肥肠叔也收起了笑嘻嘻的神情,认真听着阿蓬谷从未对世人公开过的秘辛。
接下来格肸巴代就把我爷爷的到来,以及金蚕蛊绝种的缘由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我将这些描述总结之后记录了下来。
爷爷当年心比天高,誓要取尽天下大墓不世出的瑰宝,在一次四处寻找古墓的时候,来到了莫莫山,他发现这里潜藏着一条龙脉,大为兴奋,凭爷爷的本事,自然很快就进入了阿蓬谷。
爷爷带人潜进阿蓬谷之后,没多久就找到了苗王墓的入口,进入了苗王墓。
在墓里,队伍中有人触发了金瓶上的‘混沌蛊’被苗人发现了,他们遭到了那时候的巴代,就是我奶奶的拦截,一场激战,到最后只剩下了爷爷和奶奶两个人,其余人都死掉了,双方谁也不能奈何对方。
结局是只剩爷爷和奶奶两人走出了古墓,但不知为何,作为巴代的奶奶竟然要跟着爷爷离开,当时的苗王和奶奶的哥哥(格肸巴代)当然不会同意,奶奶又不愿和族人动手,于是被囚禁了起来。
爷爷与苗王以及格肸巴代进行了激烈的战斗,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于是便在阿蓬谷消失了,过了几天之后,阿蓬谷内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不少每天都会进入苗王墓拜祭的苗人们惊恐地发现,苗王墓不见了,准确地说是找不到入口了。
一时之间阿蓬谷内人心惶惶,所有苗人都被动员起来寻找失踪的苗王墓,就在全部的苗人都在广阔的阿蓬谷内四处寻找苗王墓的时候,爷爷悄悄带着奶奶远走高飞了。
更为糟糕的是,因为没办法获取苗王墓里面的一种物品,苗人们再也没有办法培育金蚕蛊了,这是阿蓬谷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于是他们派人出谷去寻找爷爷和奶奶,希望弄清楚爷爷和奶奶在苗王墓深处到底遇到过什么,做过什么。
但当时是战乱时期,爷爷奶奶居无定所,他们根本找不到,奶奶也去的早,就一直拖到现在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苗王墓原来的入口处建了一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