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玉终于回来了,她直接回到别墅里,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泡了个玫瑰花瓣浴,慵懒地站出来,裹上了白色的棉线睡衣,端了杯红酒坐在窗前的木制阳台上,轻轻地抿了一口,这些日子,只有红酒的陪伴才能让她舒缓着焦虑的情绪,安然入睡。
外面,乔天远远地看到一个窗前的剪影:玉儿!那波浪式的头发,还有国色天姿的模样,如刻画般映入眼帘。
乔天的心狂跳不止,他呼喊着:“玉儿!”门却打不开,他几次试图爬过栅栏,却是无从下脚,门内栅栏处还有两个走动着的门卫。
今天,今晚,他要向玉儿解释这一切,可怜的玉儿,我来了,你错怪我了,乔天一时喉咙堵塞,眼雾缭绕。
珂玉仰头喝了一小口,望向窗外,蓦然站了起来:乔天!日思夜想的乔天!
她放下酒杯,欲奔出去,可是忽然想到,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这才彻底醒悟过来,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她裂了裂嘴。
转身拉上了窗帘,扯上了白色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紧紧地围住,快要窒息了,才会有停顿的空间让自己不会感觉到疼痛。
身子缩成一团,泪水如滔滔不绝的江水般汹涌澎湃。
“玉儿,别哭,我来了。”
“玉儿,我乔天会永远好好地保护你的。”
“玉儿,遇见你,我好幸福!”
“玉儿,你是上帝给我乔天最大的眷顾。”
闭上眼,耳边就响起乔天的声音,眼前就晃动着他的身影。这么长时间,越是尘封,越不想打开,却在这一刻间土崩瓦解,洪水猛兽般地涌来。
伤心的哭泣让珂玉的胃隐隐地又开始疼了,她轻轻地咬着被角,用膝盖顶住自己的胃部,疼到麻木了,泪干了,记忆也在朦胧中消褪……
梦里,她又回到了从前,还是那个快乐幸福的丫头,身边是乔天,互相依偎着,十指相扣,回眸一笑,千娇百媚,后面幸福得一塌糊涂的乔天拥着她,长而弯曲的睫毛眨动得她脸上痒痒的,送上深情的一吻,定格在幸福的画卷中。
助理和司机不见乔总回去,一路寻找,珂总的公司没有见到他,最后终于在珂总别墅的门前找到了乔总裁,已经是深夜了,乔总迷迷糊糊地倚在钢筋密集的铁栅栏门前睡去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远在天边盼相见,近在咫尺不能见,为情所困的人啊,这是何种的煎熬?!
何时见过乔总如此地憔悴过,这可怎么得了?受了风寒感冒了这可不是小事,他们俩轻轻地叫着乔总,助理赶忙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总裁身上:哎,可怜天下有情人啊,总是为情所困,为情所累!
他们见叫不醒老板,就一个背一个搀扶着,总算把老板弄进了轿车里。回去才发现,乔总的额头滚烫,仔细地用手背贴了一下,不好!乔总发烧的太厉害了。这可不是在阿根廷,这是在国外,他们没有私人医生可以调遣,也不懂这些繁琐的程序,他们将总裁匆匆忙忙地送往医院,什么挂号、交钱、办理手续、用医院的车推着总裁这里跑那里颠的,在医院忙碌了一夜,折腾到天亮才回到住处。
刚刚醒来的乔天一咕噜爬起来,问守在他旁边的助理:“现在几点了?玉儿出来了没有?她吃了吗?她去上班了吗?”
助理有点生气了老板这样地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却在关心珂副总。
他没好气地回答:“因为挂记着珂副总,您知道您在她门前呆了多长时间?昨天夜里都着凉了,您发烧都已经烧到38度多呢,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吗,老板?”
乔天这才看了看周围,他已经身在医院了,他打完了吊瓶,马上要求出院,医院不太允许这样就出院,但看到病人如此强烈地要求出院,医院也没办法,乔天的随从人员也毫无办法,只得把乔天拉回大酒店,也好,去点些乔总喜欢吃的给他先补充下体力也好,他们分头去为乔总想办法。
司机敲门进来,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粉蒸玉米羹:“老板,这里的厨师不太会做您爱吃的玉米粉蒸,只能做出玉米羹了,您凑合着吃点,身体才会好的快,也好有精神去见珂副总。”
乔天见状,胡乱了吃了几口,现在是吃什么都没滋味,还没吞咽完,他便下床,吩咐道:“备车,我们去她公司。”
虽然大家都心疼老板,但是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备车,载着憔悴而虚弱的乔总出发。
“老板,我们是去山水集团,还是去建筑公司那边?”
“先去山水集团碰碰运气,看玉儿是不是在那里。”乔天目视着前方,坚定地说。
他时不时地轻轻咳嗽一声,头上出了些许细微的汗珠,高烧稍微退了些,不大会儿功夫,浑身又感觉冷的发抖,脸上的红晕便又上来了,虽然头炸裂似的疼,嗓子也在冒烟,但是,乔天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怕耽误哪怕是一刻钟的时间,对玉儿和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这世上最痛的不是别的,而是近在咫尺的相爱着的两个人,却因为重重阻碍,不能够相见!心在人不在了,人在了心却走远了,他乔天输不起,在与玉儿和解前,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奢侈,一种浪费。他害怕夜长梦多,更怕这一切都是梦,唯有趁现在,把眼前的一切紧紧地抓住了,才不会痛。
车子在路上飞奔,乔天的心在一阵阵发紧。
“玉儿,等着我,一定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