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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优美被这节外生枝的任务给搞得烦恼不堪。
她是重活一遍,但是不代表她就是无所不能啊!
就像马春风复读一样,再读一遍高三,不代表就一定能在高考中无往不利啊。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早知道她就不要说大话。
马建国以为女儿的焦躁不安是因为头次参加大型比赛,就给马优美做思想工作:“真真啊,你能有资格参加比赛,就已经是最大的胜利了,至于能不能拿到名次,咱都别管!”
患得患失的心情,最影响比赛状态。
马优美有苦难言:“爸,我知道。”
马建国一看女儿更烦躁了,不由得挠挠头:“我跟你妈永远都支持你,不管你跑得结果怎么样,回来还是我闺女,我们不会跟别人的父母一样对你,呃,对你提高要求。”
达秀清道:“就是啊,真真,当初我把你要回来,就是想要亲眼看着你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受别人气,不看人家脸色,妈从没想过你要比别人强啊什么的。”
这对老实巴交的夫妻,用最朴实的话语,极力安抚着自己的女儿。
马优美倒在达秀清的肩膀上,烦恼的望着天花板:“我已经不仅仅是你们的女儿了,我肩上有好重的重担啊!”
这是傅学诚语重心长的叮咛,要把目光放得更长远。
她回到家就后悔了,她怕自己把事情搞砸。
达秀清:“你要跑不上名次还好呢,又是上电视又是上报纸的,那些记者啊领导啊一来家里,我心里就发怵。”
马优美:“……”
可是答应傅学诚的话犹在耳边,马优美在家翻来覆去的纠结了一个晚上,最后决定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马优美怀着复杂的心情,和叶子健一起出发去机场,飞赴洋城运动员集训基地。
送他们去报到的队伍很是壮大,有省体委的两名副处长,有市体委的两名科长,还配了市卫生系统的的一名副科长和女办事员。
原本还有随行记者摄影记者要一路跟踪拍摄他们进军世运会的历程,不知什么原因,临行前又取消了。
马优美还隐隐感觉失望,有记者关注她,总比叶子健关注她要好啊。
送行队伍里的女办事员刘翠萍就来陪她说话,跟她聊一些诸如你是不是第一次出门啊以前坐过飞机没有之类的家常话题,意图减轻她的紧张。
马优美就说自己是小县城的,读中学才搬到市里来,第一次出远门。
刘翠萍啊了一声:“你跟冬梅姐是一个地方的。”
马优美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是您的同事吗?”
刘翠萍道:“是啊,冬梅姐原来在我隔壁办公室,前年调到鹏市工作,我之前跟人要了她的电话,送你们到了训练基地,我就去鹏市找她。”
坐在她们后排的另一个人问:“小刘,你是说武科长?”
刘翠萍回头:“对啊,王科,听说冬梅姐现在过得不错,工资高,还买了房子。”
王科长道:“哦,沿海地区收入高消费也高,她现在没在行政部门了吧?”
刘翠萍道:“是,听说在鹏市中心医院,好像当了科室主任。”
“科室主任有什么好,责任重,还要坐班,她要是不调走,这次提拔副局长就有她的份了,”想到还有其他人在旁边,王科长咳了一声,转了话题:“人家嫁得好啊,男人提了职,总算是不再两地分居了。”
听到冬梅姐武科长几个词,马优美灵光一现,想起来了,武冬梅,不就是沈跃的表姨嘛!
“阿姨,您说的是武冬梅阿姨吗?是不是防疫站上班的?”
刘翠萍惊讶的扭回头:“对,你也认识啊?”
马优美点头:“认识,武阿姨的一个亲戚跟我是同学。”
“王科,马优美还知道冬梅姐在防疫站上班呢。”刘翠萍回过头去说了一句,很稀罕的又转回来问:“她们家还有亲戚跟你同学?什么亲戚啊?她老家不在那个县城啊,在安山。”
马优美只能摇头:“不清楚,跟我不同班,读了半年就转学了。”
刘翠萍想起来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县城卖假药的事啊?”
马优美点头:“知道。”
太知道了,她还是当事人呐!
后来那家药店被查封了,老板也被抓了,登了报纸上了电视,药店门上贴的封条周围被人扔了很多烂菜叶,一直没有人转租。
而她这个被冤枉的好人无辜之人却被彻底遗忘了。
学籍手册上的坏孩子评语跟了她整个小学六年,在王秋英老师带班期间,她都没有资格入队,总是班上的反面典型。
直到四年级换了新的班主任,情况才有所好转。
刘翠萍道:“那件事就是冬梅姐经手抓的。”
身边的女孩子没有露出羡慕或者与有荣焉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王科长在后面说了句:“小刘,你跟孩子说这些事干啥?我看了电视采访,小马同学还有挺多特长呢。”
刘翠萍顺势转了话题,重新进入家常聊天。
跟马优美隔了一条通道,坐在同一排另一边靠窗户位置的叶子健,就沉默多了。
从一上了飞机,他就开始闭着眼睛装睡。
他怕别人问他话的时候他回答不出来,更怕别人看出他又害怕又紧张的真实情绪。
自从马优美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