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是一个集各种民族风情于一身的城市,华人的、马来人的、印度人的、欧洲人的,各民族特色都能体现出来,各种宗教信仰也都有,还有着各种美丽的自然风光。
日本南下前,南洋的华人人口正是历史上最鼎盛的时期,南洋无数大城市大地方大城市的主要民族都是华人。
现在因为华人人数多,又家家户户都存有qiāng zhī武器,日军没造成历史发生那样的大肆tú shā的后果,也没能力挑拨唆使当地人去tú shā华人。
没发生这些对南洋华人影响深远的悲惨事件,以后华人发展成南洋一带的主流群体自是必然。
这时大街上不时出现的华人男子挎枪行走的样子已经成了一个风景。
历史上那个黑暗的日据时代,男人们却都是躲在家里轻易不敢出门,家里的生计多是靠女人们挑着担子在外面跑。
现在的华人手里有枪后,腰杆子硬了起来,反倒产生了越活越好的自信,有越来越多的华人在心里开启了华人当自强的念头。
李秀和二丫很感谢送他们过来的几个华工,要给谢金时却被几个人拒绝了,这几个华工很理智,他们是出于对王南的敬仰才帮忙的。为了保密,还主动提出留下两个人在陈医生这里住上几天,余下的人回去跟其他人说是送这两个人来就医的,等王南伤好了这两个人再走,这段时间也能在这里帮下忙。
李秀和二丫很感动,只能说大恩容以后再报。
李秀又付陈医生医药费,陈医生有些生气,他跟王南之前是见过面的,不说为朋友尽一份情义是应该的,就是不认识,为王南这个华人英雄治伤也是他应尽的本份。
李秀只能把钱当做伙食费,请陈医生负责这段时间大家的吃住。
这时陈医生的儿子跑了进来,他收到消息说日军正在搜查吉隆坡的医院、诊所和药房。
陈医生立刻让几个华工抬着王南从他家的后院绕到隔壁家的老宅子里。他把诊室收拾好,就安静的等着应付日本人的检查。
由于日军进城的是大部队,军纪也严格,针对的是医院诊所药房,华人们人人敢怒不敢言,却也没有人乱开枪。所以日本的搜捕速度很快,很快日本人就把吉隆坡登记在册的医院、诊所、药房都检查了个遍,却没有发现王南的踪迹。
华人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日本人检查完之后,又开始往城外跑。
吉隆坡机场的一个日军军医在发了封电报询问了新加坡那边同行后,重新计算了毒气弹发作的时间后,认为王南应该在投放点与吉隆坡之间毒性发作。
他把这个推算上报了之后,正茫然不知道怎么办的日军有了目标,立刻开拨到城边开始往回进行寸土不漏的搜索。
王南就躲在陈医生邻居家的老宅子里开始养伤。
头几天他无时无刻不被痛痒折腾着,还好有两个女人贴身陪护着,陪他聊天,陪他说孩子,陪他说以前的旧事,让他分神。
毒气弹的威力真的很大,一个星期后王南的眼睛才开始慢慢消肿,痛痒也开始减轻。
在这段时间里,日军又反复进城突击搜查了几次,只是顾及华人手中的qiāng zhī,只搜了一些医药医疗相关的地方,没有对平民家进行入户搜索,可凡是值得怀疑的地方也都查了个遍。
无论日军怎么搜查,王南都如凭空消失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半个月后,没有目标的日军不得不撤走。却把几个tè wù jī gōu悄悄的留在了吉隆坡,开始对华人社会进行渗入和寻找王南的踪迹。
吉隆坡恢复到之前日军只收钱不管事的样子。
王南的眼睛已经看见东西,可眼结膜还是有问题,看什么还是模糊的样子。陈医生说这种情况只能靠他慢慢的调养,给王南拿了维生素和护肝养眼的药。王南对他的说法抱以苦笑,这对于他的各种能力而言,眼力下降与断手断脚差不多。
陈医生按王南的意思联系了几个华人名流,悄悄带着他和李秀与这几个人私下单独的见了面。
王南觉得见到的这几个人很让他失望,都是小富既安的人。
除了如同长江大河一样滔滔不绝的赞誉他为祖国和海外华人造枪、送枪的爱国民族行为,其他的观点却多是偏向绥靖妥协的。
他们见王南受伤,个个都在劝说王南不要亲自动手:只要他在,华人们就有主心骨了,他不必冒险亲自上阵。
这个说法很正常,连王南自己都觉得他亲自上阵的作用也就相当于一个加强大队,再往大了说,也顶不过一个日军的联队。何况现在眼睛还有着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里比普通人强点不多。
但后面的话让王南有些无言以对。
这些人言语上都希望保持现有与日本人的平衡,或多或少的希望王南出面领导海外华人,建立组织,甚至还有人想到zhèng quán以后的东西。
本来王南想与这些人交流一下,如何在kàng rì、在杀日本人这上面让自己更好的发挥作用,可听到这些说法后,发现立场已经不同了,只能客气的应对着,挥手离去。
留下来的日本特务已经收到了王南还在吉隆坡的风声,可他们刚涉足吉隆坡,还没能力找出消息来源和王南的位置,只能向山下奉文请示是否派兵力过来进行全城大搜捕。
可这时的吉隆坡有近百万人口,多数,都是华人。这打烂了吉隆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