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4
2012年七月,我跟随爷爷的考察队来到四川黑竹沟采集古代彝族史料。
爷爷是科学院有名的学者,精通古生物学,在学术方面有许多重大贡献,他和一些专业的考察队员进入黑竹沟考察,而我作为一名大三的实习生,托爷爷的关系在考察队打个下手,负责将他们每天的考察发现敲到电脑上,传回科学院做分析研究。
我住的客栈是一家当地彝族人开的小客栈,很靠近大山,古色古香的,空气很清新。
老板是个彝族小伙,名叫阿卓,脸瓜子很黑,但笑起来两排白牙很喜庆,我没事的时候除了和他了解一些当地风俗,更多的时候就是站在六楼的阳台上晒太阳,遥望远处大山里的风景。
黑竹沟由两条南北走向的山脉夹击而成,是一道幽深的峡谷。由于四川自古就多雨,所以峡谷里的植物长得相当茂密,几乎到了难以下足的地步。巨大的乔木都在极其拥挤的峡谷中竞相生长,为了争取更多的阳光,一棵棵都长得粗壮而高大,很多树木都超过三十米,几万年的森林罕有人类涉猎。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震撼之余,也感叹这里的原始风貌保存之好,难怪当地人说在黑竹沟曾经看见过翼龙,也不知道彝族人的祖先是如何在这幽深的峡谷里繁衍生息的。
和我一起留守客栈的还有一个一米九多的胖子,全名叫王淳雄,小名大雄。
他二百多斤重,皮肤黝黑,说起话来一口的京腔,鼻音很重,因为他说话比较好玩,很快我们俩成为了朋友。
这天夜里空气闷热,天边黑云翻腾,几声闷雷过后,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一边看着外面的大雨,一边和大雄闲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雄问我:“你小子在看啥?考察队这么多年在野外,又不是没遇到过大雨,咱们可是装备了老美产的防风帐篷,风雨无阻。”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告诉他我的预感很准的,有一天我不停的打喷嚏,结果家里的小白就被汽车压死了,还有一次我无缘无故的头晕,隔壁的花猫就跳水里淹死了,而这次,我左眼跳得厉害。
大雄听后大笑,说道:“你丫的真能扯,那咱们考察队也没带宠物啊……”
因为担心爷爷的安全,我向考察队打去了一个电话,结果不出所料,电话信号断了,根本不通。
大雄劝我不要太担心,但我还是一夜心神不宁的,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川子,不好了,考察队出事了!”大雄厚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我来不及穿衣服,一个翻身下了床,打开门正看到大雄焦急的站在门口,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大雄对我说:“你穿好衣服下楼再说。”
我急忙穿好衣服来到楼下,看到大厅里除了大雄和客栈老板,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文弱青年,他全身湿淋淋的,脸色非常憔悴,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
我认识这个人,它是考察队的植物研究员,叫做冯泽。
大雄见我下来,对我说道:“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军区,他们马上派车过来。”我看那冯泽目光呆滞,只是一直发抖,看样子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击。
大雄对我说道:“他是连夜从山里逃出来的,支支吾吾半天,只说考察队在峡谷深处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古代遗迹,考察队的人全都进了那座遗迹,留他在外面联络,昨天晚上雷雨大作,那座山发生了垮塌,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洞里。”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只在景区外围考察的吗!那黑竹沟腹地是出了名的死亡地带,考察队怎么会深入到那里?”
大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问这小子,他简直就像一头闷驴,一直就这样了……”
我看了看冯泽的样子,猜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是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
因为考察队也许早就安排好了路线,只是没打算告诉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怪不得最近拿回来的资料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动植物考察,估计是打算瞒着我和大雄。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三辆北京吉普停在了客栈外面,十几个身穿制服的军人从车上下来,他们人人背着步枪和一大包装备,带头的是个一杠三星的连长。
只是奇怪的是,那连长身边还领着一个身穿短袖t恤、牛仔裤的女人,大大的眼睛,瓜子脸,长发披肩,是个美女。
与普通的女孩不同,这个女的给我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大雄以前当过兵,听说还是特别野战营里队里的尖子,打过云南边境毒枭组织,于是上前敬了一个军礼,和那个连长握了握手。
那连长三十岁年纪,一张国字脸,长得很和气,对我们说道:“事情紧急,我们有话路上说……”
这时候旁边的客栈老板阿卓对我们说道:“能不能也带上我,黑竹沟那里我很熟,小时候和阿公一起上山采过药,有什么危险我都清楚。”
年轻的连长点了点头,说道:“那再好不过了。”
我、大雄、冯泽以及先前那个女的和连长同坐一辆车。
车很快出发了,向着大山深处行进,路况并不太好,都是铺满碎石的山路。
沉默了一会儿,我当先开口道:“连长,这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