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这人有点择床,虽然说她人糙了点,但对床的要求还是挺高的。
过去在家里,她睡的小床板,可还是会认认真真的在床下面铺上破棉被,让床睡上去软软暖暖的,住进老宅之后,凌子墨的大床舒适程度自不用说,即使是她的卧室,那里面的床也是被李姨铺的蓬松宣软,很是舒服。
而樊季月的小公主床更是不用说,软的不像话。
可是今晚。
宝宝有些失眠。
不知是李姨疏忽还是有人故意,她的床硬邦邦的,摸着还好,一睡上去就四处不舒服。
床的角度也是有问题,头低脚高,睡一会就开始充血。
宝宝本着艰苦朴素不给大家找麻烦的心态坚持了两个小时,就头晕晕的坐起来。
看着这么的床,宝宝有些犯难。
难道要她会一夜吗?
可宝宝是谁啊?
她是劳动小能手,不能睡?开什么玩笑,她还有两只勤劳的双手呢。
宝宝哼哧哼哧的把床垫推开,正想看个究竟。
好家伙。
床垫下面还放着几块砖头呢,就是这几块砖冰头把床板垫高了,而下面一堆的破纸壳,箱子皮,纸处,碎屑,就是造成了床板不舒服的原因。
宝宝一脑袋的问号。
按理说这些东西在凌府想看见都难,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下面?
宝宝不得不把矛头悄悄的对准某位表小姐。
“……也真是够无聊的。”
她又不知道她会来,更不知道她会睡哪间,除非她把每一间都动了手脚。
这得多大的工程啊。
了不起,着实了不起。
宝宝撇撇小嘴,把东西撤下来,就准备睡了。
可莫名的,就感觉走廓里有声音。
那声音很怪,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的声音。
倒像是在在地板上拖着两只腿滑行。
大晚上的,冷不丁听到这么一道声音,着实吓人。
宝宝把被子拉到下巴处,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板下面的缝隙。
走廓的灯光亮着。
几丝光线从门板下泄进来。
随着那哗哗哗的声音靠近。
原本没有阻隔的光线,突然黑了一下。
那是有东西经过的现象。
宝宝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哗哗哗——
那东西从门前经过,慢慢消失。
还不等她松口气,那东西又绕了回来。
这次,那声音一直绕着她的门板转来转去,就好像下一秒就你推开门过来。
宝宝这人挺矛盾的,有时候胆子大的要命(其实是头脑简单,对危险的反应过于迟钝)有时候胆子又小的要命,比如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极怕黑。
更何况,这样的深夜……
宝宝把整个头都盖起来。
她就就,这样的老宅不可能干净,大人还不信,你看,来了吧。
哗哗哗{——
那声音终于停在了她的门外。
咔咔咔——
拧动门把的声音。
宝宝的声音抖成了一首歌:“不要进来啊,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别找我啊,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能乱找人啊~~大,大大大人~`你家里不干净啊~~”
声音停了一下。
紧接着,是更巨大的拧锁声。
宝宝吓成了一团,从床上跳下来,径直钻到衣柜里,扒着衣柜的缝隙往外看。
终于。
那门在对方的干扰下打开了。
宝宝只听见门板吱呀一声拉出长调,缓缓的被推开了。
走廓的光瞬间洒了进来。
紧拉着,有什么东西人外面走了进来。
黑乌乌的一团,身后似首拖着什么,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宝宝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东西一点点靠近床边。
右手忽然高高的抬起。
哗啦——
一瓶子水倒在床上。
紧接着又抬起左手。
一股说不出的恶臭传到衣柜里的宝宝鼻子里。
做完这一切,那东西转乱,在屋子里转起来。
每一次接按衣柜里,那东西都特意放级地脚步,直吓的宝宝几乎窒息才转走。
如此三番,那东西终于走出房间,慢慢的消失。
宝宝根要不敢出去,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再转回来?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她才小心的推开衣柜的门,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
啪——
按亮了床边的灯。
再一看床上。
差点吐出来。
床上花花绿绿的都有己经腐烂的蔬菜瓜果打成了酱料,被水一融合,那颜色,那质地……
宝宝当然不可能再睡了。
可是夜己深,也不能再打扰李姨,只好在衣柜边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宝宝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走下楼。
李姨正在厨房里忙活,宝宝一进去厨房,把李姨吓了一跳。
“这……昨晚没睡好吗?这么大的黑眼圈?”
宝宝有苦难言,这这那那的比划了半晌,李姨才略略的听懂了,顿时笑了:“多大了人了还相信有鬼?你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哪见到什么鬼了?”
“真的有,那么高,还拖着尾巴,不信你过来看!”
李姨被她拉到卧室,那一床的东西己经凝固了,可还是让人看了直呕。
李姨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对,又不好说什么,安慰了她几句,就让人把床收拾了。
“这样吧,今晚你和李姨睡,我看谁敢欺负我家宝宝。”
宝宝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