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简单的赞扬却让樊季月红了脸。
说来也奇怪,学院里追她的男生也不算少,她长的漂亮,校花妥妥的,学习好,能歌善舞,又有个樊大小姐的身份,追她的人能从校门排到菜市场,追她的花样也是呈出不穷。
有写情书的,写在她教室外唱歌,有摆蜡烛,有发动兄弟们一起组成‘爱你’的字体,有用学校的广播向她示爱……
听到的情话更是数不胜数。
可偏偏,他一句简单的夸张就能让她手足找措。
樊季月慢慢坐下,侧过头看着他。
男人的侧脸英俊而温润,唇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眼清澈而温暖,眼尾微微下垂,总是透出一股无辜的感觉。
气质却是凛然正气,威严而谨慎的。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吗?”还没听说哪个任务只要守株待免就行的。
苏培天点头:“他每天都会来这里,我不知道他家里的地址,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可是我坐在这里,他还敢出来吗?
“……有这样漂亮的女生坐在一旁,他应该会很很开心的。”
原本该是一句奉诚的话,却被他说的认认真真,想生气都难。
樊季月歪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漂亮?”
“……小六说的。”
樊季月撇嘴:“他也许在骗你,我可能是个丑八怪哦。”
“……不碍事的。”苏培天和女生相处的经验少之又少,总是要斟酌一下才能说出来,“在我心里,樊小姐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而且……我也看不到的。”
樊季月葛的想起网上的一句至理名言:你丑没关系,我瞎。
瞬间心里闪过一股奇怪的感觉。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丑喽?”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苏培天摇手,连手里的拐杖掉落都未察觉,天边的红霞染红了他略略无措的半张脸“……我不是经常与女孩子打交道的,可能不太会说话……唉”他轻叹了声气,有些无奈,“樊小姐是又在我开玩笑了。”
樊季月的笑声终于溢了出来。
是,她就是喜欢逗他。
看他一向平静无波的眸子因为她染上各种丰富的色彩就觉得开心。
“叫我阿月,要我说几次你能才记住啊。”樊季月弯下腰,将他的拐仗捡起。
这是她第一次打量这个拐杖。
之前她只粗略的描过一眼,还以为是买来的,拿在手里才知道这竟然是手工做的。
仗头是一个被打磨的光亮的圆木,杖身是红褐色,虽然看得出被经常擦擦拭,但上面还是有很多的磨痕和刮损,是因为经常跌倒吗?
最奇妙的是,它能自由的伸缩,最短能缩成一个手机大小,放在口袋里刚刚好。
樊季月惊讶:“手仗也是你自己做的?”
苏培天正要弯腰寻找,闻声看向她,直起身,点点头。
樊季月诧异的打量着手里的拐杖:“应该说你太节省,还是该说你很聪明呢?”
“……城郊有一个伐木场,有很多废弃的木头,里面的弹簧装置是车料场的场主送给我的,他还免费帮我打磨刨光,说起来,我真正完成的部分少之又少,谈不上聪明的。”
“你总是这么谦虚吗?”
苏培天笑笑,接过拐仗,小心的放到口袋里:“我对生活没有太大的要求。”
可不是吗!
棉服是旧的,手机是老人机,手仗是做的,连唯一一双看得过去的皮鞋,还是警用的。
这男人从头到脚对自己都太过苛刻了。
樊季月有些能理解为什么他还没有女朋友了。
现在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浮躁,他虽然是警长,但这一身派头走出去,谁还敢和他在一起?
樊季月也庆幸那些女人没有慧眼识珠,才让她捡到这么一个宝贝。
她托着腮,开始在心里打算着。
应该先给他买一件新棉服,还是怂勇他重新换个发型?
不行,她把他弄帅了,万一又招上那些狂蝶烂蜂的怎么办?
先让他保持原状吧,等他真正成了她的所有物再说。
打定了主意,樊季月看着苏培天的表情,简直充满了母爱的光辉。
“天哥~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啊?”
每次她叫天哥,苏培天都要僵一下,不由的就想起那天晚上她信誓旦旦的宣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他虽然不了解她的身份,但从子晨那里也听说了一些。
那天晚上他们停靠的别墅区,是z市最富有的住宅区,里面的住护非富即贵,都是z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樊季月的身份可想而知。
他并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他这样的人,根本无法许给她什么。
“……攀小姐为什么没去上学?”苏培天岔开话题。
“……没意思。”樊季月手柱着长椅,无聊的摇晃着双腿,“他们教的我都会了。”
“……总会有没学过的。”苏培天望向她的方向,开始淳淳教导起来,“其实去学校,学习知识是一方面,学会与人接触,适应这个社会也是一个大方面,你现在还小,可能不太懂,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
“你什么年纪?”樊季月故意嘟起嘴,想着他看不到,又冲他眨眨眼,“你不过才二十八而己。”
“……你该叫叔叔了。”
“哪有这么年轻的叔叔?你心理年纪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