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飘荡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樊季青向来喜爱的一种花香。
樊季月一征,仿佛此时才清醒过来旁边坐的是樊季青。
两人己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的相处在一起,自从上次她陪着宝宝去英国找她大人,后来被樊季青派人接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忙着家族的事业,听几个姨娘说,樊家的业务己经拓展到了海外,在娱乐方面也是硕果累累,樊季青分身乏术,每天的坐标都不一样,自然也没时间去管她。
可他管不了,不代表他不想管。
这不,前两天他出差回来,主动想找樊季月想聊一聊,结果樊季月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大半夜的从家里就逃了出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樊季月靠在车座上,眼眸垂下,盯着自己的的指,车子里很温暖,只一会,她就开始觉得热了。
苏培天的大衣压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悄悄扯了扯,却没有脱下来。
“把大衣脱下来吧,一冷一热容易闪到。”
樊季青突然出口,把樊季月吓的一征。
本能的顶撞:“我不热。”
“你头上有汗了,脱下来。”樊季青半侧过头道。
樊季月抬手,用手背随意的擦了一下,似乎是不看到樊季青的目光,将头转向一侧。
樊季青等了等,眼里逐渐有了怒火,突然伸手,将她的外套扯掉,扔到一边。
“你干嘛?”樊季月一愣,伸手要捡起地上的外套。
樊季青打掉她的手:“坐好!”
樊季月吓的一征,手还举在半空。
樊季青从小就一直很宠她,对她的要求也是百求百应,脾气一直很温和,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事实上,他只要敛下脸,樊季月就很害怕。
她记得小时候,她贪吃,樊季青给她定的食量是两块点心,她偷偷去厨房又偷了一块,那天晚上,她胃疼难忍,独自忍耐到半夜,还是跑去了樊季青房间。
樊季青当时的脸色就如同现在一般,一双温和的眼眸冷冷的眯起,吓的她当时就大哭起来。
可她己经不是小孩子了!
樊季月咬着唇,就要俯下身去捡苏培天的外套。
樊季青静静的看着她,忽然捡起大衣,放下车窗,将衣服一把扔了出去。
“不要!”
樊季月再想抢过来,己是为时己晚。
樊季月怒目瞪向樊季青:“你疯了吗?谁准你丢的?!那是他的工作服!他唯一几件冬天的外套!”
“从家里偷跑,关机!不给家里任何消息!这就是你这几天做的事情!你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你?”
担心她?真好笑!
他倒是说说,家里有谁关心她?
是那向个姨娘?还是那些成天在后面扔她石头的弟弟?亦或是那个常年见不到几面的爸爸?
还是……他?
樊季月冷笑,忽然拍着司机的座背:“停车!”
“不许停!”樊季青声音更冷,“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家人都不顾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我让你停车听到没有?!”
“堂堂樊家大小姐,住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传出去你让樊家的脸面摆在哪里?”
樊季月大喊大叫,完全不理会樊季青的教训,突然弯腰解开安全带,整个人扑到椅子上去抢司机的方向盘。
司机根本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惊吓之余勉强控制住车子。
“樊小姐,这太危险了,请您坐好。”
“停车!我命令你停车!”
樊季青愤怒的拉过樊过月,将她按到椅子上,按住她乱打乱抓的双手:“给我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件衣服对他有多重要!如果弄丢了,局里根本不会补给他的!”
就算能够补,以苏培天的清廉,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樊季月满嘴的苏培天,听在樊季青耳里就像一根刺,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如今却因为另一个男人吼他。
樊季青额间青筋直跳,忽然开口:“再快点!”
樊季月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过樊季青,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樊季月怒火攻心,忽然一口咬下去。
樊季青双眉微皱,动也不动。
樊季月感觉嘴里漫开的血腥味,还是不肯松口,一双狭长的美眸愤怒的瞪向樊季青,像一只被惹怒的小豹子。
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温驯的听话的,何时露出过这种表情。
樊季青微微失神,就感觉手背上疼痛加剧,尖锐的牙齿几乎要透内皮肉咬碎他的骨头。
她就这么恨他?
樊季青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
半晌,樊季月突然抬起头,仍就是一脸怒容,秀美的脸庞多了几分飞扬的神彩。
樊季青飞快的帮她扣住安全带,甩了甩被咬破的左手。血花飞溅,溅到樊季月的脸上,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这才慢慢垂下头,看向樊季青被咬伤的左手。
一个鲜红的牙印,血花四溅,皮肉己经开始外翻。
樊季月一征,眼里闪过一抹无措。
这是她做的?
樊季青收回手,看见她眼底的震惊,依稀间,仿佛又看到了他熟悉的味道。
樊季青笑道:“我妹妹原来是只小豹子。”
樊季月心里有愧,却又生气他之前做的事情,将头转向窗外,不肯再说话。
转眼间,车子便驶到了目的地。
樊季青推开车门:“下车吧。”
樊季月震了一下,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