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月心拒绝了她的提议,她知道自己这圣子的名号在她眼里,还只是个称谓而已,从她进门开始,这位美貌主事就在不停的打量自己。
“不知圣子来这临河城究竟有何贵干?”芩依依风情万种的一笑,开口问道。
“小事儿。”月心没有直接道出来意,表现得太过急切反倒会输了气势。
“我刚坐实这圣子之位,对宗门内的事物并不熟悉。”月心停顿了片刻,端起香茗小嘬了一口,才继续说道:“其实我本来也不想熟悉,只是授命于森湮圣使到青木境各处分部走走,与各位主事见见,熟识熟识。”
“听说,宗门里各分部的主事在各城并非常驻,会依据每年的收益评定功绩,有所变动,芩主事,我说得可有谬误?”月心明知故问道。
来之前月心自然做过功课,想要让人这人精儿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事,当然得狐假虎威,以示威慑。
芩依依怎会不明其意。
“那还请圣子在圣使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只要是属下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不会让圣子失望。”芩依依立刻表明衷心。
她在这临河城经营多年,好处捞得不少,怎会甘心把口中的肥肉转让他人,是去是留除了功绩,全都抵不上森湮圣使的金口玉言。
“好说!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城中的霂氏一族可与你忆梦楼可有什么交集?”月心淡然的问道。
“回禀圣子,霂大公子确是我忆梦楼的常客之一,可霂家在临河城可谓大势,如果要对他们……”她与城中大势的关系,自然比面前这个突然冒出的圣子更为亲密,芩依依迟疑道。
“我可没说要与他们做对,自作聪明可是大忌。”月心面色不悦,不怒自威。
“圣子恕罪,属下知错。”这圣子年纪轻轻,心思却难以揣度,令芩依依有些惶恐。
“还请圣子明示。”这时月心才从她眼中看到了应有的敬畏。
“你只需……”月心道明了来意。
“圣子放心,属下即刻就去安排。”月心所说之事,对芩依依来说的确是小事一桩。
“很好,你若办妥,本圣子便许你一个人情,来日我若成为本宗宗主,自会记得你的功绩。”月心抛给她一个更大的诱惑。
“多谢圣子,属下一定尽力。”芩依依更为恭谨的答道。
月心站起身来,看上去是要离开。
“还请圣子在忆梦楼多停留几日,能让属下一尽地主之谊。”芩依依挽留道。
“我还有其它事要办,这事儿你到底办得如何,我自会知晓,切勿因事小而怠慢。告辞。”月心转身提醒道。
“是,请圣子放心。属下恭送圣子。”这圣子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令精明的芩依依感到困惑。
“来人!”待月心走后,芩依依思量片刻,把月心所说之事安排了下去。
……
几天后,月心如愿遭到了无影阁的追击,被围困在了临河城外的一处荒地。经过一番缠斗,终因人数太多耗尽灵力,被无影阁成功捕获。
其实她让芩依依安排的事情真的简单,只是让忆梦楼的姑娘们,向霂家公子婉转透露了一个多系天才出现在临河城的消息。
然后以自己的身份在临河城闲逛,明目张胆的四处打探无影阁的踪迹,并且在热闹之处,特意与人起了点冲突。
很快她就发现有人暗地跟踪自己,小心谨慎的躲避了几天,再慌乱的逃离临河城,于是就有了前面被围困的那一幕。
被捕之后,月心先是被带到一间漆黑的密室,呆了三日。每到傍晚,就会有人前来喂她服下消灵散与一种叫做忘忧丹的药丸。
月心早已唤出了阿冥,潜伏在暗处,每当有人前来,便提前幻出分/身隐匿起来。
将自己计划成功的消息,与得到的忘忧丹通过灵犀石传给了林若黎。
不久,月心就被人装进一个带有气孔的大木箱子,被几名衣着普通的修仙者,装上了马车开始赶路。
这些修仙者似乎并不查探她的身体状况,只是在每天傍晚,准时的喂她服药,想必是对这药丸的效果格外放心。
在木箱之中,月心能感到马车在一路向东,直到后来她听到木箱外传来轰鸣水声,如同雷鸣电吼一般的惊人,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青木境的震天族境内,而那发出那轰鸣水流之声的河流,正是那赫赫有名的雷吼川。
用灵犀石通报自己的位置,让阿冥无声无息的溜出马车留下印记,是月心每日必做之事。
马车继续前行了一周,途中除了被喂药,月心几乎看不到忘渊天空。但月心知道,他们此刻已经远离了闹市,进入了深山。
而震天族最大的深山,便是震魂山脉。
半月之后,隐隐听见一声悠长的轰响,像是巨大石门开合之声,一炷香之后,马车终于停止了前行,月心所在的木箱也被几人一路抬着,经过七弯八拐,带进了一间石室。
木箱开启,月心被人捞出,放置在石室的石床之上。
为了让自己的被俘更为可信,月心早已提前服下了消灵散,有人上前查看月心的状况并没有发现异样。
从他们的交谈中月心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这里很可能就是无影阁的青木境分部。
另一边。
得到月心传信的林若黎一行,顺着月心的提示,与阿冥留下的印记,已成功追随到了震魂山脉。
只是没想到,进了山脉之后,竟然完全失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