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突然长大很有意思吗?”武婉归笑着问道。 她就是从大人一个午睡之间变成了小孩。
总觉得,大人要自由许多。犯错了,错了,重头再来就好。不像孩子那样,想要犯错,总有人告诉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样,有人总在指导你,教育你,约束你。
他没觉得,因为他就不曾当过小孩子。每走一步都不会有人指导他,也不会有人教育他。
“你突然长大了,可以试试去做一些你从前不敢做的事。反正你还有一次机会,这次就算放肆不讲规矩点也无所谓。”武婉归说着回头冲拓跋俏皮的眨眨眼。
要不要把重重心事,层层重压都放下。像个男人那样,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什么叫,像个男人一样出去散散心?要他去逛花街柳巷吗?拓跋朔华皱眉,武婉归小小年纪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以骑马走在大街上,可以去郊外看看景色,可以去酒馆不听人侃天花乱坠,然后喝得不醉不归,结交挚友啊。”那才是一个满腹诗华,恣意人生的游侠该过的快意生活。
长安城的官道寻常人是不能走的,他这个身份这个模样能上官道?而其他街道上,人满为患,还骑马,若是冲撞到了孩童妇人怎么办?郊外的景色,这江山还不是他的,他没心情去看。
身为一个上位者情报消息的准确性非常重要,酒馆一群只会吹牛皮消息滞后混乱的逻辑不通的侃天有什么好听的?至于喝酒。
他不能喝酒,喝酒上脸,满身红斑。他是要自己找罪受吗?
“我有许多事要做。”脑子里转了几转,想了一堆条理清晰的反驳,但是,最终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若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你这会儿跟在我我身后干嘛?武婉归偏头看向拓跋朔华。
他只是,只是,恰好顺路罢了。拓跋朔华脚下的步子一顿,下一个路口,立即右拐,算是和武婉归正式分开了。
武婉归顺着那条路看过去,诶,那边,是茅房?哦,怪不得拓跋一路都不说他要去哪里呢,原来是觉得不雅啊。
回到屋子里,武婉归坐在桌边歇了口气。喝点儿雪碧送过来的茶,冲着雪碧笑笑。
出去找人并不顺利,到底是什么气味能在身上停留那么久,还能刺激拓跋**长大?
应该不会有香气会这么持久才对,除非当时这对兄妹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
或许可以在房间里仔细找找,也许漏掉了什么。
拓跋朔华如今人长腿长的,几步路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便被那**的气味儿给熏了回来。
明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但他就是忍不住的鬼使神差的来到武婉归房间的窗外,巴巴的看着里面,这才浑身的不痛快都没了,舒坦了。
又在屋子里地毯式的搜寻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发现。武婉归撑着下巴苦思冥想。仔细得将当时发生的一切回想个遍。
最初她是和武荣他们走散了,被挤在人群中,后来高老哥将她误认成高老妹,然后把她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然后是高老妹冲上来,勾住她的肩膀,说一些话。
后来雪碧要把她从高老妹的手里抢过去,和高老妹交过几次手,都没能成功。还是高老妹放手了,她这才回到雪碧的身边。
当时她一直在高老妹的手里,一直在她的手里。
对了,手里。期间高老妹一直都没松手,抓住的就是她肩膀上的一块料子上。
“我昨天换下的衣衫洗了吗?”
啊?昨天换下的,一早就送去丫鬟那边洗了啊。这个时候了,应该已经洗净晾晒了吧。
“快,带我去看看。”武婉归立即站起来,急匆匆就要出门去。
先别急,衣服就在那里,不会跑掉的。雪碧急忙的把手上端着的托盘放下,赶紧跟上。
趴在窗外像个痴汉一样的拓跋朔华也急忙的跟上,是不是武婉归想到了什么?
质子府并不大,下人也不多。府上的衣物都是送到一个专门的院子里由下人来洗的。武婉归的衣物更加柔软昂贵,一般粗使丫鬟不能洗,所以都要等到这院子的管事来洗。
匆匆赶到的时候,管事正在打骂教训一个小丫鬟。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在边儿上看着,那小丫鬟一直哭一直哭,好不可怜。
“见过夫人。”见武婉归推门进来,管事凶狠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大变的伏地喊道。
呵呵,她,她还不是夫人。武婉归摆摆手,不过时候,没空说这些。
武婉归点点头后,便问道。
“昨天送来的衣服,洗了吗?”
闻言管事的一慌,连忙回道。
“洗了洗了,都已经洗好了。”
洗好了啊,那不是那痕迹已经没有了?武婉归有些泄气,看来还是来晚了,但还是追问道。
“晾晒在什么地方了?是谁洗的?洗得时候,可曾发现些什么不同?”那种气味对于拓跋来说刺激那么大,应该不是一点儿都嗅不出来才对。
管事立马的汗如雨下,硬着头皮的磕磕巴巴的回道。
“是,是我洗的。夫人,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只是问问,这个管事慌什么。武婉归看得莫名其妙,转而看向雪碧,怎么回事儿的呢?
“还不快带夫人去看看,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干什么!”雪碧一开口,管事就愈发的抖了起来。
这给夫人洗衣服,夫人从来都不管的。便是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