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开,武婉归虽然身为主人,但其地位并不算得很高。因此也没出现大家都挤在她身边的情况。对此武婉归是完全的乐见其成,她也不大会当幼儿园老师,一个劲儿的哄一群惹不起的大龄儿童。
只是,走了几步。再走几步,出了花海。一回头果然就看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怯生生的一双大大的杏眼红红的,像是只小白兔。
用武婉归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么个小白兔简直就是缩小了一号的嫩模。巴掌大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眉毛细而平,鼻子翘而挺,皮肤白皙,头发微微泛些浅褐色。在妆容,这身条,换上件小礼服直接就能拍写真了。
也不知道那惊蛰郡主是什么眼光,这样的极品美人竟然被她给漏下了。就对着纯真可爱的粉萝莉武婉敏花痴。
“你,你是那个——”原谅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没记住这么个小美人儿的名字。
“我是陈嫦歌,武二小姐,我是嫦歌是第一次来相府。能不能,跟着武二小姐?”陈嫦歌揪着半旧的襦裙,艰难的说道。
她父亲常年生病,每年的药金就是个无底洞。母亲虽然有个小铺子,但是生意也不大好。只能勉强够全家的吃用。
而她的那份贵女院发的补贴金,全都补贴到父亲的药金里去了。因而生活十分的窘迫,衣柜里最好的也是这件去年做的粉白襦裙。因为买不起绣了花的,所以只有纯色。
跟着她?好啊。她这个原本打算偷懒的主人,总算是正儿八经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那我带你在我的院子里转转?”武婉归脚步一转,从去往闺房的方向,转而去了外面的院子。
咳咳,她原本打算偷懒回去补个眠的,有点儿困。
两个人一道踏上了游廊,这道游廊扶台之上,摆满了紫色的花,从横梁之上也挂上了竹制的花篮。扑鼻而来的香气,比花海那边儿的还要浓郁一些。
走在前面的武婉归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心虚的回头看了看,怕被人发现了。谁知一回头,发现这个陈嫦歌小美女也在打哈欠,有些睡眼朦胧的看着她。
瞧见武婉归的神色之后,十分紧张的清醒了过来。
“武二小姐,我因为得知要来赴宴,心情十分激动,一晚上都没睡着。不想还是在武二小姐面前失态了,还请武二小姐不要笑话我。”
说着,陈嫦歌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卯足了劲儿的想在武二小姐面前好好表现的,没想到还是失仪了。
“不要紧的,偷偷告诉你,我也打了个哈欠,挺困的。”武婉归摆摆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只是想睡觉而已,她也想睡觉啊,这个陈嫦歌还挺聪明的,把她的台词给抢了。
忽然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混合在浓郁的花香里,嗅的不是很分明。但是武婉归觉得很熟悉,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嗅到过。
吸了吸鼻尖,就看到面前的陈嫦歌伸手摸了摸后颈,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陈嫦歌抹了把后颈,没有什么血迹或者异常,觉得自己可能是感觉有误。
这个啊,很正常啊。这里这么花,肯定也有很多小虫子。被咬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待会儿抹点儿药膏就行了。
武婉归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干脆的就不去想了,脚步轻浮的过去拉着陈嫦歌的手,走,姐姐带你到前面去走走。额,好困还是先睡睡吧。
与此同时,结伴而行的陈大小姐和刘大小姐也来打了水潭边,方才诗作两人都很自得,打算在这里再论一论彼此的诗作,看看是否是传世佳作。
拔得头筹的刘大小姐把手指伸进水潭里,拨了拨水花。暗自的把自己诗作再琢磨一番,突然手指尖一疼,好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低头看去,水潭清澈见底并没有看到什么杂物。抽出手来,擦干净后,自己看了看。指尖白皙晶莹,没有任何伤口。
难道是她的错觉?刘大小姐知道自己的血很宝贵,很可能会有贱民或者平民会偷盗自己的血。她早有经验,所以愈发仔细的看了看,可依旧没有任何痕迹。她的手指看上去完全没有问题,按上去依然没有问题。
难道是她疑神疑鬼了?一旁的陈大小姐好奇的看着刘大小姐的动作,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莫不是受伤了?她能嗅到极淡的药香呢。
同样的情况,几乎在每一个贵女身上都发生了。但是又如同风吹过的湖面一般,没有留下半分的痕迹。
思维纤细的人多半都以为是自己想太多,而粗枝大叶的,则是根本没发现自己身上是否有相同的刺痛感。
阳光正好,花香正浓,游玩的累了,大部分的人都寻到了合适的地方小憩。补一补早起的眠,缓解下来到赴诗会的疲惫。
而此时匆匆行走在花海之中的武荣,穿过游廊,瞟都没瞟一眼头抵头睡得正香的武婉归好陈嫦歌。而是直奔自己的狭窄的房间的隔壁那个同样简陋的下人的屋子。
推开门,不出意外的屋子里没人。但是武荣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的在这小房间里搜寻。她敢肯定东西一定就在这里,质子大人还来不及把东西带走。
环顾了下四周,武荣越过屋子里的破旧的小方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床底。那里摆放了一只夜壶,藏得不是很好,露出了一角,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