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颜若丝毫不留情的开始数数,脸上冷若冰霜,把玄轩等人吓得浑身发颤。
玄轩面如死灰,转头看了眼那边一语不发的张广宗及张广南;若让他为救玄明师徒而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别说救,还恨不得颜若把庞康师徒杀了。
“颜若,这是茅山,不是你打架杀人的野地,你最好想清楚了,否则我立即发出邀请帖,到时正一道会像当年一样,把你们鬼道赶尽杀绝。”张广宗眼看颜若真会动手,心中暗自焦急。
虽然张广宗并不看重玄轩,但毕竟是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人总是有感情的,谁也免不了。
“二…”颜若对张广宗的话充耳不闻,脸上冷峻之色更是令人心中发凉;玉箫紧握在手,黑气渐渐散发;那死盯着玄轩等人的眼神,就如同看死物一般。咬紧了牙关,三字不用出口,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想法。
豆大的汗珠,从玄轩的额头流下,低落地面;当颜若的玉箫提起,玄轩更是脸色如白纸,赶忙指着庞康房间的门口说道“你的目标在那边,不是秦荣。”
颜若眉心一颤,视线移到庞康房间门口;秦荣所下的护门符还在,而庞康的房间所散发的尸气,越来越浓郁,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颜若不仅想知道,只要对庞康有害,她都不会放过丝毫。玄轩说得没错,貌似目标不是秦荣,刚才那一下,秦荣就算不死,也落个重伤。
“你说得没错,我今天就是想看看庞康是怎么救我徒弟的。”颜若放下玉箫,冷冷的说道。
玄轩暗自抹了把冷汗,若跟颜若交手,估计死得比秦荣还惨,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秦荣,艾曼丽在一旁忙着,手里正拿着银针,看样子是在救人…
张广宗正为玄轩等人担心着,谁知玄轩竟然说出了这番话,惊愕得合不拢嘴,指着玄轩,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提醒我,那你就去帮我把庞康的门砸了。”玄轩等人虽然逃过一劫,但并不代表下一劫能安全;颜若的话,又把玄轩几人推回到生死边缘。
如果他去开门,张广宗以后肯定不会放过他,而且掌门之位,他玄轩更难以坐定;可如果不开门,颜若只要动动手指,他便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是掌门之位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后者;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死了还挣个鸡毛掌座之位。
“好你个逆徒,我让你拦住颜若,不是让你贪生怕死;这门你若是开了,你就不再是我茅山弟子,立马滚出茅山,从此茅山与你不再有任何瓜葛。”张广宗气得脸都成了绿色,刚才还在担心来着,没想到现在快成叛徒了。
张广南也很恼火,玄轩一直是玄字辈大师兄,心中一直认为是个有骨气的弟子,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贪生怕死之辈;与庞康相比起来,这玄轩相差十万八千里之远;不过现在也明白,虽然玄轩贵为大师兄,反而远不如其他师弟的道行和根基坚定,原来这跟他的性子有关。
贪生怕死之辈,除非某天踩着狗屎,否则一生不会有什么作为;前怕狼后怕虎的结果,就只能在原地打转,而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这便是玄轩这辈子的处境。
拍了拍张广宗的背,张广南也认命了,若他玄轩怕死到那种程度,用茅山强制也没用;“掌门师兄,别气了,如此子弟,只会误人误事;气坏了身子,我们茅山就群龙无首了。”
“什么群里无首?我现在就跟你说明了,玄明是我茅山掌门继承人;气死了我,还有玄明收拾他。”张广宗气得暴跳如雷,只可惜身子多有不便,只能指着玄轩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当年我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收得你这样狼心狗肺、贪生怕死的东西。”
把两人气成这样,颜若心中暗喜,没想到步步紧逼,竟然把茅山掌座及长老气成这样,很有意思;而玄轩,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还没出手,便已经俯首认输,太有意思了…
“师傅,您也看到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强行阻挡,我们就死……”玄轩知道张广宗会恼火,但目前是没办法,要么死,要么把师傅的话当成耳边风。
“闭上你的狗嘴!”张广宗怒喝,连口水都喷得到处是,指着玄轩破口大骂,“你他妈就不是个东西,人家正法道行如何?他不畏生死,誓死阻止颜若;而你呢?人家还没动手你就俯首认输,你他妈还是人吗?滚犊子,老子没你这种徒弟,混蛋…”
这一番谩骂,一个掌门的素质,消失得无影无踪,把玄轩及玄轩的妈,骂得天昏地暗,惊动滔滔长江,轰动泛滥黄河,难听得不堪入耳;而颜若听得是心花怒放,从来没见过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教真人,如此破口骂人;那气势,那模样,那言语,像及了街头的泼妇骂街。
张广宗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幸好有张广南扶着。
第一听到张广宗这样骂人,玄轩及其他弟子无不惊愕当场;而玄轩更是不敢相信,这一番话是从他师傅口中骂出,而骂的人,正是他玄轩。
玄轩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难道这么多年,张广宗都是拿他做挡箭牌?明知道拦颜若是死定了,为什么还要强行阻拦?
“你都听到了,你师傅的心中根本没有你,而所谓的掌门之位也不属于你。”颜若煽风点火,嘴角上扬,“不过那些我都不管,你现在只要把庞康的门开了,我就饶你一命;玄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