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为首的一位身着精练武服的老者,手持长剑,后面跟着一群持剑之人,倒有几分架势。
都长武中气十足地喊道:“老匹夫,你又来作甚?”
司马空气哼哼地举起手中的剑:“哼,都长武,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当年我败在你手上,今日定要你好看。”
一家之主都长宇摆摆手道:“哎,司马兄,有话好说,进来喝杯茶,切莫动刀动枪啊!”
司马空可不领情:“谁要喝你家的茶?我要一雪前耻,怎么,都长武,你不敢?”
都长武哈哈大笑:“手下败将,又何惧之?来吧!”
有眼力见的就将都长武的配剑给送了过来,看样子此战不可避免。
已然走到父亲身边,看父亲焦急的神情,却无法上前帮忙,毕竟他确实资质欠佳。
双方人马空出一块空地,都长武和司马空相对而战,相比于跃跃欲试地司马空,都长武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对于打扰他一家团聚的人,别指望他会有好脸色。
高手对决,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大家总觉得身边有丝丝凉气围绕。
司马空先出手,举剑奔跑刺向都长武,极速冲向都长武,连身边气流都被带动了,落叶灰尘忽起忽落。
都长武举剑一挡,司马空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有些偏,正准备回身再战,脖子上却感到一阵凉意,都长武身形未动,反手持剑架在司马空的脖子上。
只听旁边人焦急喊道:“师父……”
都长武道:“哼,也不过如此!”
说完不顾僵住身子的司马空,收剑而回,司马空的徒弟们赶紧上前扶住他。
已然小声问都正:“大哥,爷爷武功很高?江湖上可有排名?”
都正道:“……怕是没有排名,毕竟此等功力闻所未闻。着剑圣司马空也是江湖前十的人物,与爷爷却是不能比的。”
突听噗的一声,司马空举着的剑落地喷出一口血,而后推开身边人,对都长武说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我竟还不敌你,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哈哈哈哈!”
已然一看,司马空神色不对,赶紧走过去,都长武看到也赶紧回身,生怕人家伤到自家孙女。
司马空的徒弟喝到:“站住,你要做什么?”
已然道:“我并无恶意,只是看司马前辈似有些急火攻心……”
“不用你们都家人假好心,我师父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
都长武道:“我孙女心善,你们作甚对她无理,小心我……”
“爷爷,没事,他们也是着急!”
已然说完看着脸色越发不好的司马空,对都正都邪使了眼色,两人会意,与其这么对峙不如……打进去有效率。
等已然摸着司马空的脉门时,旁边人即便着急也无法上前,都正道:“各位莫急,我妹妹是神医肖衍的徒弟!”
一句话周边都安静了,连大长老他们也都开始审视起已然来,看样子都诚一家倒不像想象中那么无能,就连都正、都邪也不是普通人,看样子有些人该提点提点了。
看着已然从包包里掏出药丸,让司马空的徒弟喂给他吃,看着司马空面色慢慢好转,已然才起身。
司马空被徒弟搀扶,拱手道:“多谢!”
已然轻笑着摇头:“不必言谢。只是……有句话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空道:“姑娘但说无妨。”
已然正色道:“我不懂什么江湖是非,我只是个医者。有目标是好事,但是不能一辈子都只为这一件事而活,回头看看您身边那些关心您的人……切莫让大家伤心。”
司马空看着身边神色焦急的徒儿们,是啊,这么多年都苦练武功,即便自知不敌,却依旧放不下心中执念,倒是忽略了这些徒儿们。
待司马空带着一群人马离去,都长武道:“好了,你们刚回来,也该去好好休息休息,不必管这些事了。”
正和他们意,一家人好不容易才相聚,那些外人的事确实不必管。
都诚带着孩子们来到熟悉的院子,看着没什么变化的房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看着嘟嘟四处跑着看花看鱼,都诚也笑了,原来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一家团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真正的一家人坐在一起,都长武还带了很多东西,绫罗绸缎、珍贵药材、奇珍异宝、古玩字画还有很多小玩意儿,估计凡是他能想到的都给搬过来了。
嘟嘟坐在都长武腿上不舍得下来,都正道:“嘟……昊然,好好吃饭,别腻着爷爷。”
都长武抱着嘟嘟笑道:“无妨无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嘟嘟是小名吧,挺好的!”
已然笑道:“爷爷,没事,让嘟嘟自己吃饭吧!”毕竟在家就是他自己吃,可不能在这里被惯坏了。
嘟嘟赶紧点头,“爷爷,嘟嘟自己吃!”
都长武又板起脸,不情愿地将嘟嘟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已然赶紧转过头,生怕自己看见那个板着脸但是眼神在飘忽着的人会笑出来。
喊来谨婶一起吃饭,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只是后来嘟嘟闹哄哄地,气氛就不那么僵硬了,已然给父母兄弟们都夹了菜,在清溪村做惯了的,不过对爷爷还不了解,怕老人家不愿意……看着老人爸爸的眼神,已然笑了,哪里是不愿意,分明是喜欢的。
已然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