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气急败坏,扬起的手猛然停下,恶狠狠瞪着他。
欧阳傲玉颜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灰碳,他似乎毫无擦肩,翻身就准备下床,可是突然间想起什么,身子附在她身上,低头问她:“毒瘤,现在会不会有喜脉了?”
两人似乎又响起了什么,立马去探脉搏,欧阳傲蹙眉,像骑马一样坐在怜儿腿上,他啧啧了两声:“似乎没有喜脉的脉象!”
怜儿依然平躺着,指了指他,“先下去,你压得我的腿麻了!”
欧阳傲却突然爬过来,笑得有些奇怪,闻着她幽幽的女儿香,不知为何竟然这么诱惑,他笑得邪魅:“喂……看模样不清不楚了,反正已经成为定局,这酸梅汤小爷每晚都会给你煮,而这个,小爷我也要。”
说着他又狠狠堵住怜儿的唇,那一吻,宛如山石崩塌,没有昨夜的生涩和急切,温柔如流水,两个人竟然渐渐沉迷,房中的空气随之升温,他的肌肤若火焰在灼烧,滚烫无比。
怜儿昏头转向,整个人渐渐软了,连反抗的力气都被他融化,反正已经成为定局,挣扎又能改变什么?她心里却像一根羽毛在轻轻拨动着,带着一阵阵酥麻而异样的喜悦。
她艰难地扭过头喘息,他灼热的唇划过她红透了的脸颊,埋进她白皙的脖间,女儿的幽香令他爱不释手,越吻越想探寻更多,身上早已经布满一层汗粒,他粗鲁地一把撤下喜袍,坚实的背部露在外面,每一块肌肉也早已经绷紧,宛如拉得圆满的弓箭,强韧而有力。
反正已经不清不楚,他还担心更加不清不楚吗?他大胆地撕扯她的新衣,一块块火红的丝绸如花瓣般飘落,碎了一地,火红的衣衫,白皙的肌肤映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更美更!
女人如水,男人如钢,说的也许就是这样,她柔软似水,令他有些发狂,急切地吻着她的唇,灼热的肌肤相互碰撞那一刹那,怜儿仅存的意识已经消失,她无法理智地回想这一切,她认识这个男人才不到十天,她记不清这原本是一场戏,记不清忆哥哥说的只是戏而已。
他如烈火般滚烫的手心紧紧握着她光洁如玉的肩膀,划过她的手臂直到手心,十指紧紧相扣,掌心的灼热沿着手心蔓延,传直她的心底,滚烫了她的心。
都是未经人事的人,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是一味地纠缠在一起,青丝和墨发纠缠着,分不清那一根是他的,也分不清那一根是她的。
突然传来敲门声,“少主,少夫人,起了吗?庄主和夫人还在等着少夫人敬茶。”
是阿福的声音,外面似乎还有很多人,这是新媳妇给公婆敬茶的时候。
欧阳傲有些怒,在这个时刻,他不想离开怜儿,可是他也分不清自己哪里不对劲,总是,不想放开她!他冲外面怒吼一声:“都滚出去!”
那一声急促而满是怒火,似乎打扰了他们的好事,阿福四十岁的人了,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下,那沙哑的声音代表着什么,他当然清楚,涨着脸转身打发了所有人的下人,那些下人也抿嘴偷笑,似乎也猜到了一二。
南宫忆却上前一步,狠狠敲了一下门!“该起了!”
欧阳傲狠狠咬牙,这个人就那么急着去处理姬盟主和那两个妖大姐?他慢慢起身,怜儿这才惊醒,发觉自己竟然身无寸缕,她连忙躲进被子里,她暗骂自己怎么又犯糊涂了?似乎这个男人就有令人犯糊涂的魅力!
南宫忆不担心假戏真做,他只关心他的寒剑!一日还在姬盟主那里,被人染指,他就不舒服!只想早早地带着欧阳傲和这里的人去扫平那个姬盟主!因为现在从京城调兵过来,一系列的准备和路程,最起码也需要两个月,他可没有耐心等那么久!
欧阳傲一脸阴霾爬起来,南宫忆静静站在外面等了足足两柱香的时间,那些下人才走出来,随之走出来的还有一脸羞涩红晕的怜儿,还有欧阳傲一脸欲意未尽的怒色。
南宫忆只是拿起怜儿的手,不露痕迹地撩开她的袖子,看到那一点红,知道欧阳傲就是一头笨猪,看模样他来得还算是及时!
怜儿见他不露痕迹的动作,顿时才想起自己手腕上的守宫砂,她连忙撩起一看,脸上顿时怒气上涌怒视欧阳傲!却没有说破!
“奉完茶就准备出发!”
“果然是急着去投胎,不过小爷我还不打算这么快随你!怜儿,走,给爹娘奉茶去!”欧阳傲还以为真的有孩子了,自以为就是怜儿的夫,拉着怜儿就离开!
怜儿狠狠甩开他的手,却还是跟着他走,低声怒道:“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说好我们帮你,你就必须帮我们!”
欧阳傲神扫了一眼身后的随从,示意他们跟远点,他附在怜儿耳边说:“你们可没有真的帮爷,反而还给了小爷我一个大麻烦,小爷我心情不好,还不想帮!”
怜儿轻哼一声,扬眉一笑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守宫砂还在!哼……”
欧阳傲一头雾水,“守宫砂是什么东西?”
“你连守宫砂都不知道?欧阳傲,你长这么大,都干嘛去了?尽然不知道守宫砂?换句话说,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怜儿的心情似乎很好,可是欧阳傲的心情却不怎么好,他恶狠狠压住脚步,看着怜儿悠哉悠哉的模样,就来气!
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心理面空空的,是因为没有孩子了?还是因为爹爹这个位置落空了?似乎都不是,奉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