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双手不自觉地握起,倔犟的脸上尽显坚毅:“没钱?没钱就不能看病么?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么。匡扶济世,悬壶救人,我看说的都是屁话!”
“弟弟,你,你别这么说,咱们走吧,我没事的。”虚弱的声音,要不是少年靠在它的身边,都不会听见她说的话。
“姐姐,不行,你病得很严重,必须得好好检查一下。”
“弟弟,我没事的,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爸爸又该生气了!”
提到林峰,林禹的怒气快从胸腔里溢出来,大喊到:“姐姐,你不要提他,他就是个人渣!”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站在上面的保安可没心思和他们耗下去,急声催促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走赶紧给我又,别耽误别人看病。站在医院门口闹像什么话!再不走,我多叫几个兄弟过来。能不能完好地离开,我就不敢保证了。”
“怎么,医院还想硬生生地撵人么?”
保安轻蔑地一笑:“你如果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
“你!”林禹心里一面生气,一面为姐姐担忧。
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欧阳易,衣着整齐,威严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三人的争执,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个围观的人。
欧阳易见状,皱起了眉头,浑厚地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保安一看欧阳易来了,立马上前,弓着腰,一改对林禹和“姐姐”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奉承地说:“欧阳院长,您来了?这没什么事,就是他们两个看病还不给钱。我这正处理着呢?您老上去吧。”
什么看病不给钱!林禹眼睛紧紧瞪着保安,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看病不给钱了,只是,只是想晚一些给而已。”
保安:“晚一些给?到时候你跑了,我们找谁去!”
“行了,都别说了!”欧阳易及时出声制止。
走到“姐姐”的面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好烫!估计得38度了。
欧阳易立马转身队保安下了命令:“去里面给我准备一间病房,这女孩需赶紧医治。”
保安:咦?医治,是不是我听错了?
见保安迟迟不动,欧阳易又说了句:“快去啊!”
“啊,哦,好!院长,我这就去!”
确定没有听错,保安小跑进了医院。
完了,刚才,自己好像办错事了。
面对欧阳易的好心,林禹还是有些谨慎,“你,你要干什么?”
欧阳易没有生气,慈祥地一笑:“哈哈,年轻人,别怕,这小姑娘病得很重,我来给她做检查。”
这么好?林禹心中有疑惑,“我现在没有钱,不过以后我会给你的,这样可以么?”
欧阳易连连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靠在林禹身上的“姐姐”,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栽,昏了过去。
“姐姐!”
……
林禹一直守在“姐姐”的身边,看着欧阳易给“姐姐”抽血、检查。
“姐姐”昏迷不醒,林禹又帮不上什么,只能楞眼看着欧阳易一个人忙活。
“伯伯,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欧阳易:“应该没有大碍,不过我还是给她做了进一步的抽血化验。小伙子,你们家是什么地方的,你姐姐的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她生病的主要原因是劳累过度。小伙子,你们的家事我是不该过问的,不过要是希望你姐姐好好的话?小伙子,我的话,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姐姐”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很多青紫的地方,欧阳易刚看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林禹低头不语,看似平静的模样,心里已经下了一个决定:这辈子,一定要将姐姐和自己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小伙子,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我记一下。到时候出化验单的时候,别弄错了。”
“丫头。”林禹小声地说。
“什么?”欧阳易没有听清,又询问了一遍。
林禹抬起了头,清色的眸子撇向床上休息的“姐姐”,声音哑哑的,抿着嘴唇,口中的话似乎难以开口。
“怎么了,小伙子,名字也不能说么?”
“丫头,她丫头,这就是她的名字。”
丫头?这年代还有叫这名字的?
欧阳易心中不免觉得丫头有些可怜。
这姑娘若是生在好人家,只怕一定是家中的宠儿。
欧阳易没再多说什么,该看的病已经看完了,接下来瞪着丫头醒过来,化验结果没什么问题,林禹和丫头就可以离开了。
自从到林峰家后,这一觉是丫头睡过罪舒服的一觉,没有林峰的打骂,没有繁重的农活,陪在她身边的,只有队她最好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二木弟弟”。
“弟弟,我这是在哪?”丫头悠悠地醒来,鼻尖萦绕着一股很刺鼻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丫头不喜欢。
“姐姐,这是医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禹的关心,令丫头心头一暖:有个弟弟,可真好。
摇摇头,笑了笑,试图让林禹安心:“弟弟,我没事了,舒服多了,头也不疼了。对了,医院怎么会让咱们进来看病的?”
“姐,这你就别管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你再睡会儿吧,我去看看化验结果,没事了,我才能安心。”
“嗯,好。”
丫头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难得如此安静舒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