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啊!”徐达极力劝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奴看那靖州沈致伤成那番模样,想来也活不了,殿下何必多此一举呢?!让她死在靖州岂不更好!”
见拓跋让的愤恨之色有所缓解,徐达赶紧朝着三万铁骑喊道,“陛下有旨,全军撤退!为沈郡主开路!”
徐达将拓跋让拉向一边,众位将领,三军将士皆面有不甘地收起佩剑,憋屈地让出中间一条路。
“怎么了?”
萧城见她极力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一双泛红碧眼死死地看着自己的腰间,便停了下来,将她放在地上,靠着自己,将她血衣腰带处,一块血透的蚕翡玉佩拿了出来,递给她。
怀中人虚脱地看着那块玉佩,强忍着所有的情绪,却终究还是哭出了声,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抬起,想要握住它的手,却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无力地收了回来,泪眼,缓缓闭合,了无牵挂。
萧城静静地看着手上的那块玉佩许久,似在探寻,似在思索,眼中的一纵即逝的翻腾终究消逝那丝起伏在胸膛之上的气息中。
“我带你回去。”
萧城重新抱起沅汐,朝大门走去。
“宁,宁庄主!”
身后是梅老大急切的呼唤,然而前方之人却无丝毫停下脚步的意思,梅老大赶紧快步跟在他身,陪笑地解释,“看来都是一场误会啊!宁庄主切勿动气,伤了与乌木的和气啊!不如前去乌木城喝一杯,乌木上下必盛情款待!”
华白身影倏然停下,清冷的容颜闪过一丝极重的杀意。
梅老大骤地收回笑脸,腿脚不自主地退了半步。
清雅背影屹立于三军之中,墨黑发丝清扬翻飞,绝尘气息,鹤然生姿,“渝北乌木如此盛情款待,靖州和玄丰山庄山庄自当记下了,日后定以大礼回报。”
梅老大一愣。
却听前方清冷淡然的声音更加清晰逼人。
“只不过,既然诸位已起了开头,那便千万不要中途离场,否则,戏,就不好看了。”
倾世容华,背倚晨曦,淡黄朝阳之下,似有光晕从二人慢慢散去的影子中滋生而出,余晖恰好落在了身后那块安静垂放于地的血透玉佩之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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