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要看开些。你女儿武学天赋出众,这文化方面,弱一些也不打紧。我们习武之人,不看文化成绩的。”
“你别跟我鬼扯。你爸怎么就能文武双全?你可别丢你爸的脸。我也不要求你一定得考第一名。”
董丽英一边纳鞋底,一边说:“可你也不能掉在尾巴上,连县里的中学都考不进去。”
霍穗想说她没有学习的天赋,人生来就笨,一看书就头晕打瞌睡。
让她妈放低对她的要求,就让她愉快地在镇上中学当学渣土霸王不好吗。
她眼珠子一转,董丽英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打断她,“白老师和你们学校的老师都说你脑袋瓜子灵,悟性好,就是贪玩。”
“只要你多专心一些,多在书本上费些工夫,没道理成绩上不去的。”
“岁岁呀,妈也不给你整虚的。你要是考不进县中学……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霍穗叫董丽英阴森森的语气冻得头皮发麻,她老气横秋地说:“妈,你要讲道理啊,别动不动就威胁人。多不好啊。”
“你要这样想,我每天日理万机,要思考怎么挣钱养家,怎么给小弟们凑聘礼,把他们嫁出去。”
霍穗扒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还得帮大舅和久来训练民兵,回家还要开导小军那个闷葫芦,帮你做家务,跟白老师学习……”
“我多累啊。”霍穗道:“能维持现在的成绩,都很不容易。”
“你别拿我跟我爸比,学霸和学渣没有可比性。”霍穗怕董丽英不懂什么是学霸和学渣,举例跟她说明。
她又说:“你要拿我跟久贵、久民他们比,那几个小子门门功课都不及格,我至少语文数学都考了七十多分……”
“呵呵。”董丽英说:“我管不了别人。你是我女儿,就得听我的。再有两个月,县一中就要组织招生考试。”
“接下来,你不准跟久贵他们出去鬼混,学校也不用去了,好好在家跟白老师学习。学校那边,我已经跟老师打过招呼。”
“你好好加油,考上县一中了,妈给你封个大红包,连着一个月天天给你做肉吃,鸡、鸭、鱼、鹅、猪、羊、兔、虾、野鸡……你想吃什么肉都行,我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
董丽英看到霍穗双目放光,舌头舔着嘴唇,笑道:“要是你考不上。就复读一年。这一年内,都没肉吃。也不准出去玩儿,只能在家读书做题。”
“岁岁,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该怎么做了?”
霍穗哭唧唧:“妈,你太狠了。”
她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头悬梁锥刺股,拼命。
本来霍穗想把久贵他们几个野小子一起塞给白老师教育,满足她的教学欲/望,让她别整天盯着自己。
可董丽英和白红梅都不同意。
董丽英怕久贵他们影响霍穗学习,把她带坏。
白红梅嫌麻烦。光是霍穗一个,就够她头疼的。再来几个跟她不相上下的问题学生,还不愁死她!
至于董久贵他们几个,听说霍穗要带他们到白老师那儿补习,直接给她跪了,抱着她的腰痛哭流涕,求放过。
让他们学习,能要了他们的命!
就这样,霍穗想督促小弟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计划胎死腹中。
折腾到最后,就秦爱军跟她俩人每天跟着白老师学习。
自从秦爱军叫人拐走后被找回来,性子变得很沉闷。
以前他是在不熟的人面前不吭声,现在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不开腔。
天天木着脸,也不去学校,也不怎么出门,在家卯足劲儿练武读书。
那拼命三郎的架势,让大家都担心。
黄大娘拿他没法,就让白老师、董丽英、董国业,还有霍穗、董久贵他们轮流开导他,让他多出门和同龄人接触,该玩儿的时候玩儿,别把自己逼太紧。
秦爱军根本不听,他觉得自己就是太弱了,才会被拐走后,叫人绑了关起来,什么都做不了。
不像霍穗,她比自己还小两岁呢,同样被拐子拐走,绑住被关,她都能扭转局势,反过来打服拐子,让拐子把自己送回家。
不像他,只能窝囊地哭。
秦爱军想快速变强,强到没人可以欺负他,没事可以难住他。
所以他拼命练武,专心读书。争取早日强大起来,想办法给在大西北劳改的父亲平反,把他弄回家。
秦爱军的意志很坚定,想法很清晰,没人能劝住他,谁也无法阻挡他变强大。
大家见他油盐不进,该怎么还怎么。几个月下来,功课和武艺都有明显进步。
大家都习惯了他经常一个人待着,闷头苦学苦练,自得其乐,也不再担心他,都随他去。
偶尔黄大娘或董丽英看他一个人待久了,怕他闷出病来,就让霍穗叫董久贵几个拉他出去转转。
陪他们进山打打猎,挖挖野菜、竹笋、菌子和兰花,或者叫他一起背着东西进城卖,到饭店打牙祭,去电影院看电影。
秦爱军把他的日常活动全部写在日记里,每隔一周,就给秦周写一封家信,告诉他和自己和奶奶的日常,让秦周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他们。
去年腊月间,他还和祸害小团队的几个兄弟,把黄大娘让董丽英和董成兵帮秦周置办的熏干的腊肉、香肠和野味,以及晒干的菌子、木耳、笋子和香菇等,另加肥皂、牙膏、牙刷、毛巾、针线盒、成衣、棉絮等生活必需品,和一袋五十斤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