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你这样子逆来顺受,我想看到嚣张的你,那样的你总是神采飞扬带着打不到的意志,就像是天上的太阳那般灼热、夺目,让每个站在你身边的人都会感觉到温暖和安慰。”
太阳?某人微微皱了眉头,为什么都用太阳来作比喻,也不嫌烂俗!背靠在马文才怀中,少司宇极其无语的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却又听他继续在自己耳边呢喃。
“从小我爹就对我非常的严苛,不管是文学还是武功他都要求我做到第一,稍稍有偏差就会被他拳脚相加。我娘为了不让我挨打受罚就和他争执,有一天射箭我输给了衙差的儿子,我爹勃然大怒要打我,结果因此误伤了我娘还因为烫毁了她的容貌。从那天起……”马文才的声音有些颤抖,横过她双肩揽着她的手臂也止不住的收紧了几分。“我爹几乎不再正眼瞧我娘,家里也时常出现不同的年轻女人,他对我娘终日都是不管不顾、不理不问,再后来……我娘终究是忍受不住这样的日子,一根白绫……抛下了我……”
眸光微闪,少司宇胸口忽而堵得厉害,虽然她早在当年便从马太守的口中听到了他对妻子的忏悔,但是今日从马文才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我躲在柜子里,看着外面人丑陋的嘴脸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肮脏极了,我不想看到那些人装模作样的表情。外面的世界好冷,只有柜子里才是安全的。”
她原本捏着衣角的手缓缓的覆上马文才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间,马文才却没有感觉到异样般深深呼吸,而后低头柔柔的蹭了少司宇的脸颊,“我一直以为是老天爷不公,他对不起我,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败给一个柜子,败给自己。可是你出现了,就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你把我从柜子里拽了出来,为了让我从阴影中走出你甚至不顾及自己的伤痛用那样的方式逼我敞开心怀。宝贝儿……我马文才何德何能,竟然能够遇到你并得到你的爱。”
额……那什么,她其实不是故意的好吧,当时真的是看不惯某人一副被她欺负的样子才会去闹腾的。没想到啊,她的一小步,竟然治疗了马文才一辈子的心理障碍。佛说,阿弥陀佛功德无量啊!
“我失去了娘,但老天爷把你送到了我身边,所以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了!”顿了顿,他微微叹了气掰过少司宇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比起经历了那么多还能笑得如此灿烂的你,我所遭遇的一切真的什么都不算!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只要我马文才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谁敢说一句闲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被他紧紧的拥进怀中,少司宇明显怔愣了片刻。马文才的话让她有些似懂非懂,什么叫经历了那么多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她经历了啥,马文才怎么会知道那些他绝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难道……
脑子里一片混乱,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就昏睡了一段时间吗,怎么搞的好像发生了世界大战一般复杂?
“求求你,不要因为以前的事情忘掉我,不要……成魔……”哽咽着,他深深的埋进少司宇柔顺的发间嗓音低哑。“你失去的,我都会全数补偿给你,只求你不要再这样痴傻下去,我真的很心痛、很难受……”
痴傻?眸子圆睁,少司宇眉心微抽微微扭动了脖子想从马文才怀中退出来,却被他一个大力搂过去抱得更紧。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成魔什么痴傻?难道……哦,麦高滴,难道她其实并不是普通的昏睡还连带着又走火入魔了一把?不是吧,这什么世道,怎么走个火入个魔比钻木取火烧堆狼烟还来的容易?怪不得,怪不得之前被困梦魇的时候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清醒、迷糊、迷糊又清醒,感情这是魂体分离?
“快点儿清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又打伤了哪个?骨折了,还是腿瘸手断了?”戏谑的勾起唇角,她懒洋洋的伸了伸双臂问的轻松,却惊得马文才眼珠子几乎脱窗瞪了她笑意盈盈的眸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哎呀,怎么浑身没劲儿?”仰起头故作嫌弃的瞪着马文才,少司宇恶劣的伸手扯了他的脸皮,“你刻薄我没有让我吃东西是不是?”
“你醒了?你……你认得我了?”
“你是谁啊?”秀眉轻挑,她笑着逗他,“哎呀,这个一脸菜瓜青吊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男人是谁啊,竟然敢抱着本小姐不放,怎样,想耍流氓啊!”
说着,就作势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被马文才眼疾手快的捞了回去狠狠地堵住了唇。
喂喂!她可是病人啊,有这么狂热的对待伤病患者的吗……于是乎,刚刚清醒不久的某人很快因为被吻到呼吸不顺而导致了间歇性的神志模糊。而导致她变成如此的始作俑者,自从少司宇清醒过来那一刻开始,便一直维持着那种被荀巨伯称之为‘傻乎乎’的笑容。
............................................................................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指了指面前青肿未消脑袋上还绑了绷带的马家军,某人双手环胸斜靠在医馆边儿笑的邪肆。
“那个……那个,是他,是他和这小子打架。”顶着少司宇身后某人的杀人电眼,马统忽然灵机一动拽了旁边一个面容刚毅的铁骑营护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