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号,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晨曦也徐徐拉开了帷幕。
陈厚德像平时一样起床,在院子里练习了几遍太极拳,然后开始洗涮。
十几分钟后,仿佛焕然一新的陈厚德出现在院子里。
上身一件白色长袖衬衫打底,外面穿着一件棕色外套,下身穿着一件洗的有点发白喇叭式牛子裤,脚上穿着一双有些旧。但特别干净的仿回力帆布鞋。之前略显凌乱的板寸发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嘴角绒毛状的胡须也刮得一干二净。
整个人焕发着青春的气息,和之前凌乱的发型、胡须邋遢,一身劳保服饰不可同日而语,不过黝黑的皮肤是硬伤,打了折扣。
陈厚德右手拿着两张a4样式的纸正念念有词着。这是陈厚德昨天晚上赶时间写出来的演讲稿。这时正打算记住稿上内容,为今天下午的演讲做准备呢。
陈厚德在院子默默读了一会后,便把那演讲稿折叠放进口袋,又检查了一遍钱和身份证后,大步迈去。
陈厚德身上带着可是自己五千块奖学金和父母三千块积蓄,总共八千。 所以,不得不再仔细检查一遍。
这八千块钱,昨天晚上母亲就交到陈厚德手上。当时陈厚德知道母亲把所有积蓄给他,那是极力反对,说什么都得留点钱给家里。
因为,陈厚德知道母亲的心脏病随时都有可能用到钱。从陈厚德记事以来,母亲就因为心脏病住过三回医院。所以,陈大力才不愿家里把所有积蓄供他读书极力反对。
不过最终陈厚德还是拧不过母亲,还是收下了这八千块钱,只是这八千块钱变得沉甸甸起来啦。那是父母对陈厚德的爱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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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分钟后……陈厚德出现在陈大力家里,陈大力家异常简陋。
一间破败的瓦房分隔起来,陈大力和奶奶各住一间,一间茅草屋厨房。这就是陈大力父母留下给他的最大一笔财产——一个破败不堪的家。
陈厚德到时,陈大力正在院子角落里垒起的矮小棚子里熟练抓着野鸡、雪兔。然后分别把它们放进笼子里。
这些野鸡、雪兔是这几天陈厚德他们三下套子的成绩:有八只野鸡,六子雪兔。
陈厚德看着陈大力问“身份证带上没?。”
“带啦,昨晚睡觉就带在身上啦。”陈大力把分别关着野鸡和雪兔的两个笼子关好道。
“那就好”
就在陈厚德和大力聊天的那会。
门外传来,嗡、嗡、嗡、嗡、嗡的响声,声音由远到近。陈厚德知道是麻子开着他老爸那辆三轮摩托车到啦。
陈家庄离县城有二十公里,要去县城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啦。在陈家庄,村民要去县城基本上都是骑自行车或走路。因为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压根没有客车搭的。
这辆摩托车可是村里唯一一辆机动车,是村长坐骑,当时在村里可是神气得很。
陈厚德走出门外果然看到麻子开着这三轮摩托车飞奔而来。
麻子看到陈厚德还特意按了按喇叭:嘀、嘀、炫耀一下。
“上车,上车。”麻子把车开道陈厚德旁边道
“麻子可以啊,你老爸的坐骑都能借出来啊,我还以为我们仨得踩自行车去县城咯。”陈厚德看看车道
“我那是借了你的光,说送你上县城演讲,我老爸大手一挥妥妥的答应啦。”
“靠,又拿我当借口,鄙视你!”陈厚德竖起中指道
“蛮牛,蛮牛快出来,要出发啦!”麻子无视陈厚德道
麻子话一毕,陈大力就提着两只竹子编织的大笼子走了出来“麻子,你就不能小声点啊?我奶奶还在睡觉呢。”
“嘘,嘘,我忘记啦,y。你赶快上来吧,我们出发。”麻子小声道。
陈大力把两只笼子放进摩托车卡箱,然后坐了上去。陈厚德则是坐在摩托车后座和麻子紧挨着。
“出发。”
嗡、嗡、嗡、……三轮摩托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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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分钟后,漠河县城渐渐出现在三人视线里。
“麻子把车开去练摊场。”陈厚德对着麻子道
练摊场是一个自由摆摊区,只需交两块钱进场费,什么东西都能进去摆,练摊场可是漠河县一大特色。
练摊场算得上是漠河一个缩影,里面有漠河各乡镇特色。特产、野果、野菜、飞禽、走兽、千奇百怪…………应有尽有。好多来旅游的人都喜欢在练摊场逛上一逛,或买上一点东西。
陈厚德仨人交了钱,进去练摊场时。练摊场里早已经人山人海,叫卖声、讨价声、吆喝声、吵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人流涌动。
练摊场是自由摆摊的,谁来的早谁就能占到好的位置。陈厚德他们三来的相对晚了一些。所以,只剩下一些偏僻的位置,他们三找了一个相对好点的摊位把两笼野味往那一放,就开张做起买卖。
在这人来人往之地,牛鬼蛇神之多的练摊场,陈厚德怕财产有失,检查了一下身上财物后道:“麻子去买点早餐回来。”
“好嘞!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啦,你们俩看好摊位哈。”麻子话一说完就钻进这蜂拥的人群中。
十几分钟后,麻子带回来几杯豆浆几个煎饼几个包子,这便是他们仨的早餐,不算丰盛但也不算差。
陈厚德吃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