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家宝和许大彪要回镇上,赵建国和他俩约好后天去给张家宝搬家。张家宝五天后要到县法院报道成为一名光荣的法警了。
柳大丫一早起来,把家里晒干的野蘑菇 ,木耳,队里分的黄豆,他们昨天猎的野味,采的蜂蜜给张家宝和许大彪一人装了一份。
赵建国的儿子赵明轩现在l岁半了,也能说几句话了,看见张家宝和许大彪推自行车,闹着要跟着走,逗的许大彪和张家宝哄他,让他叫自己爸爸。
赵建国迷上了打猎,送走张家宝和许大彪后,揣了两瓶酒去了靠山边老猎人也是他出了三福的本家叔叔赵老六家。
赵建国进门就喊:“六叔,六叔,在家吗?”赵老六在后院柴垛子边说:“在的呢。”
赵建国走过去看见赵老六要抓小狗,他家一条大黑狗挡着不让抓。赵建国问赵老六:“六叔,你这是干啥呢?”
赵老六说:“这黑狗是俺这六条猎狗里的头狗,一般头狗都是公狗,这大黑太厉害,别的狗打不过。你四红叔,和胜利叔(也是老猎人)说大黑下崽给他们留下。这大黑前几个月反群(发情)家里的公狗都不让靠前,谁往前凑就往死了咬。后来出去了两天,就没事了。这下了个崽都有1个多月了,俺才发现,咱山里有规距,独狗留不得,再看这灰头灰脑的长的也丑,俺准备出去把它埋了。大黑拦我不让抓呢。
赵建国看着小灰狗湿漉漉的眼睛有些不舍,说:“六叔,要不给我养吧。”
赵老六说:“那不行,这俗话说独狗守庵堂,这对家不好,不吉利。”
赵建国笑着说:“叔,你这是迷信,是四旧,不怕我举报。”赵老六斜了赵建国一眼:“咱老赵家没有数典忘祖的人。”
赵建国说:“一会我走了,你隔墙头把它扔了,省得埋了。”赵老六嘿嘿一笑说一:“这办法好。”
“老六叔,我今找你是想让你教我打猎,成吗?”
赵老六有些落寞说:“行,有啥不行,这本来就是老赵家的手艺,只是上山太危险,上几辈在山上讨生活老赵家也死了不少人,到俺这一辈就剩俺还上山,,到你们这一辈就没有了。只要能哄住肚子不饿死,就没人愿意上山了。死在山上就太冤枉了。”
赵建国说:“六叔,上山准备全些,也没那么玄乎吧。”
赵老六:“哼,准备全些,这深山老林,有时人和人隔个两三米都看不见,何况是躲在树从里的野兽,它看见你,你却没看见它,等你走到跟前了,你觉得你准备的有啥用?小子,你兜里的酒都快暖热了。”
赵建国不好意思地说:“六叔,我听入迷了,给忘了。”
赵老六笑着说:“呀,西凤酒,咱爷俩喝点”说着拿了两个缸子,抓了一把不知什么肉的肉干放到桌上。
赵建国赶紧给缸子倒上酒。赵老六笑眯眯地说:“来,先喝口,”
赵建国端起缸子和赵老六碰了一下,一口喝干,又给赵老六倒上酒。
眼巴巴看着赵老六想让他继续说。赵老六看着他说:“不错,你娃有把子劲,人也机灵,但是要想打猎,你得有胆有识,更要有智慧,有策略,有布局,不同的动物有不同的生活习性。你得了解他,才能在抓捕的时侯掌握主动,贸然拿把弓,拿把石子就要进山打猎,俺看是给猛兽送菜去了。
赵建国听得连连点头。“照惯例,队里这两天要组织猎人围猎,社员们上山收集山货,到时你跟着俺去围猎。”赵建国连忙应下。
赵老六又给赵建国讲了半天如何设陷井,不同种动物跟据它们的习性有不同种陷井,不是挖个坑,扔点吃的就能抓一堆,那是做自日梦哩。动物们长年在山林生活,都机警的很,稍微有些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赵建国收获了不少,对打猎更是向往了。
时间差不多时,赵建国向赵老六告别,按两人的约定,赵老六等赵建国一出门,隔着墙就把小灰狗扔了出去,墙外边的赵建国赶紧接住,抱着回家了。
刚一到家,就看见柳月和何翠急匆匆往外走,赵建国放下小狗问:“这是咋了?”
柳月幸灾乐祸地说:“张红大哥和她嫂要离婚哩。支书和队长在大队部调解呢。娘,爹和大哥都去了,建国哥,你也去呗。”
赵建国不感兴趣地说:“这有啥好看地,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柳月拽他:“去嘛,去嘛,娘抱着轩呢,你去了帮娘抱他。”赵建国很无奈的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