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踏上西班牙的土地开始,第6步兵师德指挥官查尔斯.梅洛蒂(carlo i)将军的表现只好用“平庸”这个词來形容,如果不是他的优柔寡断,现在的第6师早已经在沐浴着地中海的海风了,但是,“平庸”并不等于“无能”或是“愚蠢”,在人民军的大规模攻势发起后,这位将军还是判断出了卡斯特里奥特将是人民军渡过图里亚河后的下一个目标,
梅洛蒂知道现在的关键是调集尽可能多的部队去卡斯特里奥特,以阻止人民军从那里突破并和來自泰罗尼亚的东线人民军会师,问題的关键是,从那里抽调部队呢,弗朗哥的国民军是靠不住了,越來越多的消息证明成建制的国民军正投降,在这里的国民军已经不能再被视为一支有效防御力量,
那么意大利人呢,情况也很糟糕,在第六师左翼的七团要阻挡由胡安.莫德斯托指挥的人民军第18军的部队,面对來自泰罗尼亚方向的重压,显然那里的部队不能动,相反梅洛蒂认为有可能还有对该部进行增援,
负责正面防线的九团对面就是巴伦西亚,如果从那里抽调部队很可能会导致这个可以直接危险到西班牙临时政府所在地的桥头堡因为兵力不足而被消灭,为了保证第一支攻入巴伦西亚的军队是意大利军队,罗马方面特意在弗朗哥的主力撤走之后,在这一带还保留了第六师这支劲旅,如果在沒有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放弃这个桥头堡,这个责任不是梅洛蒂可以担当的,因此他也很快放弃了从那里抽调部队的想法,
所以整个26日上午,梅洛蒂又一次展现了“犹豫不决”的本性,他的参谋班子一次又一次地提出方案,而他一次又一次的否决方案,在这500多分钟的宝贵时间中,他一直控制着包括师属装甲营在内的强大预备队,而不是果断地将其投入到两翼激烈的战斗中去,与此相对反的是,驻守正面战线的九团在打退了人民军的一次试探性攻击后,便呆在战壕里继续抽烟,打发时间,
在此期间,第六师的左右两翼沒有得到來自第六师的任何实质性的支援,这些英勇的部队只得依靠有限的航空火力支援独立迎击人民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特别是负责第六师右翼的七团和工兵营,在他们的对面是三个旅的国际纵队,在40门野战炮、10辆t-26坦克和16辆fai装甲汽车的掩护下国际纵队第11、13、15旅发起了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歇的攻势,无论是伯莱答m38型通用机枪以900发/分钟的速度泼洒着弹雨,还是定向地雷爆炸射出了500枚钢珠形成的弹幕都无法阻止国际纵队的缓慢而坚毅地向前推进,不过从总体上看,意大利人的战线虽然在国际纵队的攻势下向后凹陷,但是战线的整体性沒有被破坏,国家纵队依然无法实现有效地突破,
此时,在意大利人的阵地上是常人难以忍受压力,钢铁的碎屑和巨大的轰鸣在空气中无处不在,有些意大利人开始崩溃,他们拒绝再向敌人射击,担心这样会招來更加猛烈地炮火,但是大部分的意大利军人依旧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不过哪怕最勇敢地战士此时也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们的师长,大家都想知道在坚守了8个小时后,援军在哪里,
也许是意大利人难得的坚持感到了上帝,战局在下午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秃鹰军团的ju-87俯冲轰炸机呼啸着从天而降,它们投下的250公斤炸弹精准地击中了人民军的4座浮桥,木质的浮桥在炸弹面前就如同纸板一样,被撕成碎片,然后,德国人的轰炸机在地面防空火力和伊尔-16战斗机做出回应之前全身而退,而此后人民军工兵虽然在28日利用夜幕的掩护曾再度架起浮桥,但均在天亮后被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摧毁,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民军的西线攻势显然无法继续保持原先的强度,意大利第六步兵师右翼危机暂时得到缓解,
而对于梅洛蒂将军而言,他的“沉稳”或者说是“犹豫”,使得他在获知“浮桥被炸”的消息后终于可以“从容而稳健”地调动预备队,他将师属装甲营的一个突击连派往了右翼的八团,而其他的部队被加强到左翼的七团阵地上,
26日的傍晚,当师属装甲营的20辆m12/36坦克一路风尘赶到第六师左翼与六团汇合时,第六师左翼战线已经在人民军的重压下后退到麦利亚---巴特阿一线,这里距离第六师右翼已经不足10公里,也就是说如果人民军需要,他们的野战炮已经完全可以用火力封锁这个缺口,人民军的阿拉贡口袋已经初见端倪,而这一次,口袋里的大鱼就是意大利整编第六步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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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总参谋部,当第六师的最新战报在将军们之间传阅后,整个总参谋部安静地像一个冰窖,人们可以清晰听到打字机发出的“滴答滴答”声,特别是前几天叫嚣着要派遣更多部队去西班牙“弘扬王国武运”的那几位脸色越发的难看,
就在两周以前,满大街的报纸头条还是意大利军队在西班牙攻城略地的赫赫武功,现在却是一个精锐的主力师已经进了人民军的口袋,这让元帅和将军们怎么向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陛下交待,怎么向领袖墨索里尼交待,怎么向意大利人民交待啊,一旦想到几千名意大利战俘将会出现在巴伦西亚的街头,元帅和将军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老脸,
“荡荡”地挂钟响过沒多久,“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将总参谋部里众人的目光集中到这部红色的电话,汗水从某些人的额头渗出,有人松了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