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夜,芒果许诺中的最后一批增援力量,6门法制施奈德榴弹炮抵达了直布罗陀要塞下,该炮极为笨重,因为它们本來是按照攻城重炮设计的,即使要机动几米的距离也要拆解为4部分,射击时候还要挖很深的驻坑,如果采用高仰角射击远处的目标,那就要可怜炮兵挥舞镐锹挖上更大的土坑,该炮1918年以后还在生产,并且在1940年还有少量使用,但是在德军军队快节奏的闪电战面前束手无策,大多被德军缴获,
后來,芒果按照和希特勒签订的“五亿提货券”协议得到了这些大家伙,虽然,在希特勒和他的将军们眼里,这些老古董又重又沒有,但芒果却认为它们是个宝,因为这些一战时的老古董可以将半吨的炮弹射到10公里以外的地方,
抵达圣罗克后,沒有时间留给车马劳顿意大利炮兵休息,他们马上开始了挖掘驻坑工作,要给这六个大家伙准备炮阵地可不是意见轻松的工作,在两个工兵连再加上被“每天三个面包两个罐头"征服的西班牙劳工,意大利炮兵终于赶在总攻之前完成了炮阵地的构筑,
短粗的炮管,再加上象巨瘤般的制退机筒,使得这六门法国巨炮显得加倍的肥大,现在它们被安置在直布罗陀以北8公里的阵地里,对着夜空张开着洞穴似的炮口,
“预备,开火-----”随着军官一声令下,众多的意大利炮手们用耳塞保护着他们的耳朵,并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然后在离炮位三百米远的地方用电控的方式击发了这群“硕大的鼻涕虫”,
12日凌晨4时,包括这六门法国攻城炮在内的300多门重炮开始了长达四小时的猛烈轰击,至此,拉开了意大利人总攻的序幕,
施奈德炮弹的弧形弹道高达1500米,六十秒钟后命中目标,507公斤的炮弹击中要塞爆炸所产生尘土、碎片和硝烟形成巨大的圆锥形烟柱冲上数百米上的高空,埋伏在前沿的意大利炮兵观察员通过野战电话不断地进行校正,使炮弹“逐步接近”目标,
直布罗陀里的守军听到炮弹下落时发出的呼啸声,并且感受到越來越近的爆炸声,好像下一颗就会在自己头上爆炸似的,他们所承受的恐怖也一浪高过一浪,此时,英国人虽然被恐怖包围,但是他们并不打算放弃,当意大利步兵跃出战壕,在茫茫弹幕的掩护下跟在坦克后面冲向直布罗陀要塞时,还击的火力依旧是那样的炙热,
拉利内阿,直布罗陀和西班牙边境上小镇,在它的南面就是直布罗陀机场,在机场的南面就是直布罗陀山,英国人的要塞就修筑在那里,现在这个边境小镇已经成为了地狱的代名词,此起彼伏的炮弹爆炸声、咔嗒咔嗒的机枪声和怦怦作响的手榴弹爆炸声在这里交织成一曲雄壮的战争交响曲,
“伊恩,快过來搭把手”, 国王切斯郡团中士理查德一声大喊,将这个伦敦佬的思绪再一次拉回到战场上,1.6米的理查德正吃力地搀扶着一个1.8米的大个子伤兵,
伊恩是新任排长,也是一个38年夏天入伍的士兵,昨晚,他还不过是全排最老资格班长,但是现在,随着排长、副排长的伤亡,他成为了排长,不过这可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职务升迁,
从上午开始,伊恩他们这个团就和意大利的部队在拉利内阿这个绞肉机中厮杀,伊恩所负责的阵地并不是最前沿的阵地,但是却靠近营指挥部和包扎所,每当一个个缺手断脚的兄弟被人搀扶着经过自己的阵地时,这个前饭店侍应总会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他知道那些滴答滴答落向地面的不是红酒而是鲜血,
从这里的阵地向北望去,意大利坦克柴油机排放的特有的黑烟和大炮轰鸣发出的红光犹如一柄悬在他头顶的利剑,让他浑身不自在,伊恩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向着战壕的胸墙压去,闭上眼睛心里暗暗祈祷,这使他的心灵可以暂时从这片杀戮之地得以解脱,但是这仅仅暂时的解脱,当黑褐色的尘土像波浪一样向他们的阵地涌來的时候,当耳边传來一阵又一阵伤兵的哀号的时候,除了失望和疲劳,还有什么像小鹿一样在英国士兵空荡荡的心中狂奔,
“理查德,前面情况怎么样,”伊恩将那个大个子伤员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问到,
“很不好,”理查德轻声地说:“我们已经丢了两条街了,”
对于理查德待來的坏消息,伊恩已经有点麻木了,当第一批伤兵开始后撤,每当伤兵们二二三三从伊恩的阵地经过时,他总是忍不住好奇心去询问前面的战况,虽然他知道听到好消息的几率不大,
“意大利的炮火很凶悍,”
“意大利的坦克上來了,”
“意大利人突破我们的雷区了,”
“意大利已经冲进我们的战壕前了,”
“白刃战开始了,”
坏消息一个又一个传來,伊恩的心情也开始跟着开始沮丧,不过,只要他看到在炮弹横飞的阵地间來回奔波的连长,他就感到一丝的勇气支持着他,现在,硝烟中连长瘦弱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冲到了伊恩的面前,
“带上你的人去把镇东面的那个饭店夺回來.,赶快执行命令,”
“ 遵命,连长.” 伊恩鼓足全身的力气回答到,
连长听到他的回答扭头就走,沒跑几步,他又是一个回头,大喊:“伊恩,你们的排是营里最后的希望了,一定要成功啊,”
伊恩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任务和自杀并沒有多大的差距,前面一个连的部队都打光了,现在要他们这几十号兄弟去反击,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这就是战争,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