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1月11日,国民军的部队开始进攻卡拉万切区。防守那里的是国际纵队第12旅,该旅下辖3个营:主要由德国人组成的“台尔曼”营、主要由法国人组成的“安德烈.马蒂”营和主要由意大利人组成的“加里波第”营。而负责支援他们的是西班牙政府军的炮兵和苏联志愿军的坦克。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要指挥这样一支部队,首先需要的不是高超的军事素养而是超人的外语能力。
但是,很不幸这样的高素质外语人才实在是太少,12旅的交流出现不少的问题。有几个连队迷失了方向,没有到指定的地点进行设防。而步炮协同、步坦协同更是错误百出。这使得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12旅的官兵们只能依靠高昂的士气和手中的步枪和国民军的坦克、飞机和大炮周旋。双方为了争夺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建筑物、甚至是每一片废墟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语言的喊杀声响彻在马德里城。
法国志愿者维埃尔指挥的115名国际纵队战士守卫的建筑物被国民军的坦克包围了。在劝降失败后,国民军的士兵点燃了该房屋。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维埃尔用身边燃烧的建材点燃一根香烟,说道:“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作的一切。”(史实)
这样的事迹每天都在马德里发生。勇敢的国际主义者将他们的鲜血洒在这片土地上。他们顽强地防守一度阻止了国民军的攻势,但是在优势火力配合下,凶悍的西班牙外籍军团还是攻入了马德里市中心的西班牙大广场。虽然,最后这些摩尔人还是被政府军赶了回去,但是“国民军攻进市中心”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得知这一消息,负责看管“政治犯”的人民军士兵,马上处死了在押的1000多名政治犯。而另一些胆小的人民军则选择开始逃跑。
就这危急关头,马德里防御战的总指挥米亚哈赶到了一线,他挥舞着手枪,高呼着:“胆小鬼们,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战壕里,和你们的将军死在一起(史实)。”在他的激励下,政府军的防线避免了崩溃。但是,在国民军的重压之下,政府军的阵地还是在一点一点的丢失。
而此时,莫拉和弗朗哥决定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政府军的防线。国民军又开始了在马德里西北面大学城的攻势。因为,按照国民军的估计,政府军最后的预备队已经被投入马德里西南面的卡拉万切区,现在的政府军无法应对2个方向上的压力。同时,政府军顽强的抵抗,使得国民军的高层终于下定决心用炸弹和炮弹将马德里从地图上抹去。一时间,马德里这座千年古城陷入一片火海,一些罗马时代建造的古建筑也无法幸免。
但是,让人感到不可思意的是,作为政府军炮兵观察站的马德里电话局却在炮击和轰炸中奇迹般地幸存下。这使得政府军精准的炮兵火力在整个马德里保卫战期间都没有停歇。
战至11月23日,在马德里西北面,国民军占领了大学城的四分之三。但是在国民军占领的突出部左翼,国际纵队的部队还牢牢的控制着文学院和哲学院。这使得国民军任何进一步的攻势都会遭到来自侧翼的反击。
在马德里西南面的卡拉万切区,国际纵队和国民军的部队隔着曼萨纳雷河对峙着。因为河上的托雷多桥已经被国际纵队炸毁,这条不足20米宽的绕城河成为了一个天堑。高耸的河堤使得国民军哪怕横渡了曼萨纳雷河也难以攀爬上岸。
而此时,国民军已经损失了八千多人,约占其攻城总兵力的四分之一。而且其中大部分是精锐的外籍军团,这些摩尔人大多数参加过摩洛哥平暴的百战老兵,是国民军中最宝贵而又不可弥补的资源。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弗朗哥已经看到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政府军一边倾斜,他果断地下令暂时放弃了对马德里的攻势。为此,他还与莫拉大吵一架。不过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面子”,无论是弗朗哥还是莫拉,他们俩身上军人的属性远远大于政治家的属性。两人认为这样撤退的的确确会在政治上使得国民军处以极大的被动,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军事上国民军已经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可能,徒劳的进攻只会增加伤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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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威尼斯宫,芒果正和他的群臣商量西班牙战事。驻国民军的意大利情报官第一时间发回了有关“攻击马德里受挫”的电报。
“各位对马德里战事都有什么看法啊?”芒果亲切地问道。
“我很奇怪为什么才损失四分之一的兵力,西班牙人就不打了?”外交部长齐亚诺首先发难,“现在国民军占领了45的国土面积,他们兵员应该已经变得充裕起来。武器装备也由我们敞开供应,这点损失他们完全可以承受的”
其实,芒果也是这样认为,毕竟对于一个见识过苏德大战和“三大战役”的穿越者而言,不到万人的伤亡实在是小意思。
“西班牙能打的就是外籍军团的摩尔人,这些老兵可是死一个少一个,”-波堤切利上校回答道,这位前驻西武官现在是意大利与弗朗哥的联络官。看到大家对他的发言表示赞同,他又接着说:“而现在国民军征招的士兵主要是本土的西班牙人,他们不愿意与摩尔人混编,在高贵的西班牙白人新兵蛋子眼里,自己是不可能是低劣的非洲人一起共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