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昨天晚上可把奴婢们吓死了,自己将门反锁了不说,还用梳妆台将门抵上了。最后还是因为皇上担心您的安危一脚将门踹开,我们才知道您是睡着了呢。”琉璃一边给甘棠擦脸,一边半是抱怨,半是心悸的说道。
“你说皇上就一脚就将殿门给踹开了?”甘棠瞪圆了眸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可不是,当时皇上那一下不知道迷死了多少人呢,简直就是听雨楼里说书先生口中的超级大侠啊。”一回想到昨天的那一幕,琉璃就忍不住的冒星星眼,那时的皇上实在是太帅太霸气了。
甘棠先是一惊,而后又磕磕绊绊的问道“那,我手心中的花刺也是他弄的吗?”
“花刺?娘娘您的手心怎么会有花刺?不应该是划伤吗?”琉璃一直以为甘棠手上的伤是因为她搬梳妆台被划伤了,却不知道甘棠在般梳妆台之前玫瑰花刺就已经扎进了甘棠的手心,故而她才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一向说话流利的甘棠在此时也结巴了起来。
甘棠的心里说不出的震撼,这梳妆台有多重她是在清楚不过的了,一层锁再加上梳妆台就然都挡不住章渊的一脚,他的力量绝对比自己只高不低,日后若是动起手来,她怕是毫无胜算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手上的刺八成是章渊给自己挑的,他既然那么讨厌自己,那又为何会管自己的手上的刺?而且,他既然讨厌到连和自己行夫妻之礼都不愿意,又为何经常留宿在自己的永春宫而不是未央宫,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看着傻愣愣的盯着梳妆台出神的甘棠,琉璃忍不住的戏谑道“娘娘,这皇上才走,您就睹物思人了啊。”
这梳妆台是被章渊一脚踢开的,又是被章渊亲自搬回原来位置的,自然也就算是睹物思人中的物了.......
“瞎说什么呢,思什么思,我是在想事情,别打扰我。”甘棠轻轻拍了下正在为自己整理衣着的琉璃的手,皱着小眉头说道。
“好,不打扰。”琉璃敢赌她这个月的全部例份钱,甘棠一定是在想皇上呢。
“启禀娘娘,宫里的娘娘们已经都在正厅候着,等着给您请安了。”还不等甘棠想出个所以然来,春和就跑进来催甘棠了。
“行了,本宫知道了,本宫马上过去。”
反正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出来的事,甘棠索性就不再去深究了。而且自己虽然是在宫中,看似是孤立无援,但她的母家到底是当朝的镇国将军,而她更是本朝最有威望的罗渡钦天监钦点的凤格,章渊轻易应该是不会对自己如何的。甘棠在心里细细盘想了一番之后便放下了心来。
等琉璃将她的头盘好了之后,她便步履轻盈的去了正厅。一边走,她还一边想,待会就宣钦天监来,赶紧把临秀公主和远山将军府的婚事都定下来,免得在节外生枝,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和不快。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琉璃,看茶。”甘棠在凤位上坐稳了之后,便平稳的说道。看着脸上还有些微肿的玉贵人和嶒贵人,甘棠慵懒的叫道“玉贵人、嶒贵人。”
“臣妾在。”玉贵人和嶒贵人听到甘棠叫自己,立马快速的半蹲了下去,生怕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得皇后不快。
“那么紧张做什么,起来说话。”看着跪在地上的玉贵人和嶒贵人,甘棠在心里忍不住的眉头微皱的深思了起来,本宫有那么的吓人吗?
嶒贵人和玉贵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缓缓的起身,并惴惴不安的看着甘棠。
“这都过了几天了,你俩这脸上怎么还有些肿,回去后是没有涂药吗?”甘棠对着她们俩的脸扬了扬脑袋,似是关怀的问道。
“回娘娘,我们有涂药,只是,只是......”玉贵人和嶒贵人也摸不透甘棠的心思,说话支支吾吾的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甘棠。
“只是什么?”看着磨磨唧唧的两个人,甘棠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只是药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罢了。”玉贵人咬着牙大胆的说道,毕竟她们俩只是个贵人,太医院也不会给太名贵的药给她们用,能保住自己的这张脸不破相,就已经是万幸了。
“那就是药不够好了,你们以后别跟本宫说废话,有什么事直接说重点,明白吗?”甘棠用手把玩着白玉茶杯的杯盖,好似在缓解自己的烦躁一般。
听了甘棠的话之后,在座的嫔妃们都从座位上起来,行礼说是。而嶒贵人和玉贵人则是被吓的小脸煞白,浑身直发抖,她们好像又做错了,她们是不是又要被惩罚了?
“琉璃,去太医院要一些玉肌膏来给她们,这脸蛋还是要好好保养的,这样日后才能好好侍奉圣上。”甘棠轻吮了一口茶水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春和,本宫的碧螺春呢?怎么变成了花茶?”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说,娘娘最近的身子不适合喝浓茶,所以叫奴婢准备了花茶给您。”春和满脸笑意的说道。
啪!
春和的话语刚落,就听到了有茶杯掉在地上的破碎声。只见甘露的手尴尬的停顿在半空之中,而茶杯则被摔得七零八碎的,淡黄色的茶渍散落的满地都是,还有一些沾在了甘露粉嫩色的衣摆之上。
“露妃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姐姐得宠,妹妹嫉妒了?”岱南玥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皇后娘娘都独得圣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