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已经把话说的很透彻,这是庞统与主公故意布下的一个局,而身为当事人的典韦却始终被蒙在鼓里,所以救与不救根本就不重要。
马超得知真相以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始至终龙啸师团只是个用来迷惑敌人的诱饵,而大黄蜂师团才是此次西线的主力部队。
“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于你,一是担心你会因为要取替典韦参加战事,而心生内疚,二是西线的胜利对我们极为重要,我怕你有压力,而不能孤注一掷去奋战。”徐庶苦笑道。
闻言,马超毕恭毕敬深施一礼,算是对徐庶的直言相告表达感谢,另外他从内心也十分想参战,只是之前苦于没有主公的命令,现在却是水到渠成了,心中自然是很高兴,至于典韦嘛,方才军师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自己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徐庶善意一笑,随即伸手将他搀扶住:“马师团长不必如此客气,你眼下应该做的是主动去向主公请战,大黄蜂师团需要用一场胜利来证明你们的实力了。”
马超表情激动的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渴望之色。
离开军师府邸,马超星夜兼程赶到交趾,刚刚来到城门下,守城将士便把他拦了下来,按照以往,各大师团长返城即便没有人夹道欢迎,那经过城门时也会一路畅通无阻,但此时此刻,很明显城内充斥着凝重压抑的气氛。
城门之下,马超一手牵着战马,一边耐心等候着,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一匹战马从城内飞奔而来……
见状,马超摸了摸马鬃,定睛看去,随着一道嘹亮的马斯声响起,一名甲士飞身跳下战马,紧接着快步来到马超近前:“让师团长久等了,主公有令,请你速速进城。”
话不多,但……马超却明白其中含义,现如今典韦被关押进死囚牢,而龙啸师团一万五千人的战力却驻守在合浦城外,一旦发生兵变,后果无法估计。
要知道,兵是人,人都有感情,他们是跟随典韦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有点血性,他们就不会忍气吞声,这是尊严问题,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他们认为并没有错。
身为高层的马超什么都没有说,一人一马进入城内,穿过大街小巷,直径来到守卫森严的议事大殿。
主动上缴兵器之后,马超大步流星走进大殿,此刻,许久不见的萧略慵懒的斜靠在宝座上闭目养神,那副状态看起来似是很疲惫。
“马超拜见主公。”马超摘下头盔,单膝跪地道。
“嗯,你来了。”
萧略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似乎不近人情,若是换做平常,马超定会心有不安,但早已知晓内情的他却是清楚主公如今所面临的诸多压力。
知道归知道,但这层窗户纸却不能捅破,不然的话,他就把军师徐庶给装进去了,所以这场戏他要陪主公继续演下去,并且还要装作一无所知。
“属下此次前来只为一事,望主公能够同意。”
“何事?”
萧略缓缓睁开眼睛,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马超抱拳沉声道:“属下在来时路上,看见城内城外动荡不安,属下斗胆猜测必然与关押典韦一事有关,所以……所以……”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萧略面无表情的追问道。
“所以属下肯请主公释放典韦,以此平息动荡,稳定境内局面。”
马超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主公,以表达自己的态度,当然继续往下是个什么结局,他自己心中早已有数。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萧略豁然起身,目光中暴射出两道凌厉至极的寒光,可是若仔细看去,寒光之内似乎闪烁着异样之色,只是没有人察觉到而已。
“如果你是因为求请而来,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绝不可能!”萧略说道:“我对典韦怎样,世人皆知,然而他却三番五次违抗军令,现在我只是将他暂时关押起来并没有治罪,可是整个龙啸师团却已经炸了锅,大有不放人,就兵变的意味,你说……我该释放他,还是严惩不贷。”
“可是主公……”
“没有可是,自我掌管交州以来,风调雨顺,万民归心,我靠的就是互相信任,然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我最信任,最忠诚的军队,竟然要反我,这到底是我萧略的军队,还是他典韦的私有物品。”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把守在大殿外的一名甲士早已将耳朵竖了起来,把他俩每一句对话都牢牢记在心中。
此刻,马超早已被主公呵斥的哑口无言,但他心中却是对主公佩服的五体投地,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当家人若无城府心机,厚颜无耻,假戏真做的能耐,还真成就不了大事。
萧略露胳膊挽袖子,依旧是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训斥着,整个大殿内到处都回荡着愤怒的咆哮声。
过了好半天,马超见主公演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典韦有错是不争的事实,但临阵斩将此乃军中大忌,属下愿替龙啸师团征战西线,肯求主公能够允许。”
“这才是你应该说的。”萧略一抖长袍重新落座,随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然后语气淡淡道:“征战西线万难无比,光是鲁肃布下的防御工事就不下三十余道,我可没有耐心等着你一座一座打下来,如果你是为了救典韦,大可不必把自己连累进去。”
“不,这不是连累,而是属下,以及大黄蜂师团应该做的,西线战事虽困难重重,但大黄蜂师团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