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义阳王见福元一脸愤恨,遂冷冷一笑,对着外面拍了拍手。
很快,两个侍卫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拖了进来,就丢在福元的脚边。
看着地上那人满身的血污,义阳王蹙眉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指着地上的那个人对福元道:“这次,你不觉得自己冤枉了吧?刚刚,不就是你派他去给端王报信的!”
听到这话,福元才认真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果然是自家刚刚派出去的那个太监不假,见她成了如此模样,心中虽然懊悔,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冷哼一声,福元瞥了眼义阳王,大义凛然道:“这孩子不过是奉命行事,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冷笑两声,看着地上那个已经昏迷的小太监,义阳王嘲笑道:“没想到福公公还有如此侠义,怪不得这小太假死活也不说自己出宫的目的。否则,他也不会遭此大罪。”
将义阳王见一个人的生死如此在手中拿捏,福元登时大怒,讥讽道:“和您义阳王相比,奴才甘拜下风,有些事情,奴才是做不出来的!”
明知福元说的是什么,可义阳王偏偏不接他的话,只是笑道:“本王今天代皇上来,只是想告诉你,千万别自作聪明,否则,皇上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哼笑一声,看着义阳王,福元冷笑道:“皇上和义阳王的手段,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能比上,但端王曾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不能坐视不管。”
听到这话,义阳王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皇上不是那种情理不通的人,只要说明白为什么,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以后少自作主张,凡事听皇上的。”
见自己性命无忧,福元心中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但嘴上还是忍不住的讥讽道:“如此,奴才还要多谢王爷高抬贵手!”
瞥了眼福元,义阳王笑着说:“你不应该谢我,要谢就谢皇上,是皇上赦免你,我一个王爷,哪有那么大的权力。”
说着,义阳王便朝牢门外而去,并大声地说:“端王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你想报恩,恐怕得下辈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趴在椅子上的福元突然从上面跌了下来,大声地质问:“为什么?”
听到这话,义阳王停下了脚步,微笑道:“和皇上作对的人,你觉得会有好下场吗?他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太监!”
高桌龙椅之后,秦正一脸戾气的望着前方洞开的宫门,紧紧的盯着从门外进来的人。
不等来人走近,他大声质问道:“端王,你究竟想干什么?”
跟在后面的太监见状,急急忙忙按照先前的吩咐退了出来,细心的将宫门掩上,慢慢的退到了几步开完把守着。
丝毫无惧的迎着秦政的目光,端王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后行礼。
“不知皇兄召我前来何事?”
眯着眼睛,秦政看着曾经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心痛地问:“缙弟,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听到这个称呼,端王神情一怔,然后一直紧绷着的心突然松懈了下来。秦政用的是我而不是朕,那就是说,今天,他们之间要说的、要谈的,只是兄弟间的事情,而不是朝堂上的君臣。
可是,饶是这样,他也只能开口问:“不知皇上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你知道。”耐心的说话,秦政依旧想等着端王自己开口。
“你想知道的,我昨夜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还想再听一遍,那么我可以再说一次!”
提起昨夜的事情,在场的两人脸色都有一瞬的不自然,甚至可以说两人之间突然萌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愫,嫉妒?憎恨?
“缙弟,昨夜的事情,我只当是你的醉话,不再追究,希望你也不要记在心中,该忘记的要忘记。”
谁知,听到秦政这话的端王却一拱手,强硬地说道:“臣弟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
“放肆,朕命令你必须忘了!”
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秦政大怒之下将手中的茶碗朝着端王咋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在端王的胸前渲染出一朵美丽的突然,随着他胸膛的起伏,那龙形图案也在湿润中张牙舞爪起来。
瞥了眼碎了一地的黄底缠枝茶碗,端王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喜欢的,为什么我不能喜欢?”
“因为她是朕的皇后,所以你不能喜欢!”
听到这话,端王冷冷一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三年前的事情,算怎么回事?”
端王的话刚出口,秦政便勃然大怒,从龙椅上踱步下来,一步一步靠近端王,说:“朕说过,以前的事情,不许任何人提起,不要想着自己身份尊贵,就能违抗朕的禁令。”
“当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意,既然不在意,那何必命郑太医研制忘情水,又何必将她禁锢三年,又何必……”
然而,端王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秦政粗暴的打断:“朕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可是,端王并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反而是接着说道:“忘情水,三年时间,你对她不闻不问,为的不就是三年后让她复明后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你,然后爱上你?”
说着,端王一笑,看着秦政的脸指着自己道:“可惜,你等了三年,她第一眼看见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