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天庆也纳罕道:“我虽没有李月白那样*倜傥,但也算不上是讨人嫌吧,怎么这姑娘……”
那下人鄙夷的看了眼地上蹲着的安若凤,嫌弃道:“公子,她一个乞丐,你何必那么在意。”
斜了眼身后的人,萧天庆道:“你看她指如青葱,手如柔荑,怎么可能会是乞丐。”
瞥了眼安若凤黑漆抹乌的双手,那下人催促道:“公子,小乙只知道她是个乞丐,我们刚才也是不小心撞了她,赔点钱给她好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到了安若凤的脚前。
然后,拉着萧天庆的手就走。
就在萧天庆他们走了几步以后,流苏双手捧着衣服逆着人群欢快的跑了过来。
站在安若凤的面前,流苏看到那块银子,捡起来问:“这是谁的银子啊,怎么放在咱们这里?”
直到这个时候,安若凤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见流苏手中拿着的银子,才恍惚的想起刚才有人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萧……萧天庆。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接过流苏手中的银子,安若凤踮起脚朝人群中看了几眼,然后对着其中的一个背影喊道:“喂,那个叫萧天庆的,给你的臭银子,你当我是什么!”
说着,便将手中的银子大力的朝那背影扔了过去。
萧天庆听到声音本就已经回头,没承想安若凤会直接将那银子丢过来,因此猝不及防的被砸了个正着。
见自己似乎是闯了祸,安若凤一惊,急忙扭头,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趁着人多,拉着流苏的手便走。
捂着额头,萧天庆看着慌不择路逃窜的安若凤,咧开了嘴角,拉着身边一脸愤怒的小乙,笑着吩咐:“你先去云阳茶楼,说我晚点赴宴。”
说完,不等小乙说话,便急急的追着安若凤的步子而去。
城外,安若凤拉着流苏行至一处密林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抚着胸口,安若凤紧张兮兮的朝身后望了望,然后道:“幸好没有追上来。”
和安若凤的气喘如牛不同,同样一路奔波的流苏反而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整了整衣衫,不解地问:“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害怕?”
摸了摸脸,安若凤大声道:“怎么不害怕,我们两个弱女子,没权没势的,不避着点难道还往上贴吗?”
“可是……”
打断流苏的话,安若凤一脸神秘兮兮地说:“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总之,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还不知道身份的陌生人。”
听到安若凤的话,流苏也跟着点了点头,口中不停的称是。
见到流苏应声虫似的举动,引得安若凤伸手拍了她一巴掌,然后哈哈大笑。
初夏密林,两个正值妙龄的女子在湖边笑闹成一团,银铃般的笑声穿透了整个树林。
笑闹过后,两人躺倒在刚刚冒出新芽的草坪上。
看着从枝丫中露出来的天空,安若凤的脸上突然溢出了笑容,拉着旁边流苏的手道:“外面的天空,原来这样的蓝,这样的美!”
和安若凤的兴高采烈不同,旁边的流苏反而是望着天空一脸的若有所思。
“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有天会重回皇宫?”
听到这话,安若凤惊的一下坐了起来,不解的望着流苏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又怎么能回去呢!”
跟着安若凤坐了起来,流苏满脸愁苦地说:“可是,我们毕竟是宫里的人啊!而且,你还是皇……”
再度伸手堵住了流苏的嘴,安若凤眉头紧蹙,认真地说:“流苏,你要学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
拉过流苏,安若凤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在她耳边不停的描述未来的生活。
见流苏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抱着她的安若凤一个坏笑,偷偷的将手伸到了她的腋下。
很快,禁不住痒痒的流苏便大声的笑了出来,并在地上打滚求饶道:“小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安若凤哪里听她的求饶,和流苏再度笑闹成一团,闹着闹着,两人便从岸边直接滚到了水里。
直到掉进水里,流苏才突然挫败的叫了一声,然后在身上东摸西摸后哭丧着脸同安若凤说:“小姐,我们唯一的银票没了。”
说着,便将手中湿成一团的银票举了起来。
看到壮烈牺牲的“银票”,安若凤顿时也觉得心情将到了谷底,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同流苏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要看开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不如……现在来开心下。”
说着,安若凤便捧了一捧水朝流苏洒了过去。
不知是安若凤的劝告起了作用,还是流苏心里有其他的想法,总之,她很快就放下了银票的事情,在水中和安若凤玩闹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来人。
湖边,密林,高树,跟随而来的萧天庆远远的看到在水中嬉戏的二人,不觉面上一红,急急忙忙的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躲了起来。
城内,端坐在云阳茶楼的义阳王一脸戾气,望着底层正在开会的丐帮几个长老出神,片刻后,对着身边的侍从耳语了几句。
很快,那个侍从便咚咚的跑到了楼下,越过几个乞丐,在一个人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说完,那长老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