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外的人越来越近,刚刚的这个话题也被迫暂时搁下。
进殿后,对于在场的几个人,路铭只是微蹙了下眉头,然后跪地行礼,对着秦政道:“皇上,事情基本上已经查清楚了,是不是现在……”
重又坐在龙椅上,秦政瞥了眼在场的众人,说道:“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没必要隐瞒什么,你但说无妨。”
拱手遵命,起身,路铭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娓娓道来。
“臣通过调查,并未发现皇后的身影,但是却意外查到,这后宫的火,和番邦辽人相关。”
如果说秦政刚才对楼晴雪的话还有怀疑的话,那么当这番话从路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就不得不考量一番了。
可是,转念一想,秦政又开口道:“你先说皇后的事情吧。”
听到吩咐,路铭看了眼在场的人,然后详细说道:“早前,皇上曾怀疑皇后借着宫中失火的契机逃到了宫外,所以命我私下查探。”
说着,路铭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转头对着秦政道:“但是,经过臣的查访,并没有发现皇后的消息。在查访的过程中,虽然我们已经尽量减少对民众的骚扰,但还是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而且……”
见路铭又停了下来,秦政心内烦躁,直接问:“而且什么?”
对于秦政的不满,路铭只是蹙了下眉头,然后接着道:“而且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现在京城中人人都对皇后在火中丧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听到这个消息,秦政暴怒道:“不知什么人,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人?”
跪在地上,路铭口中说道:“散布消息的人臣已经带来了,只是这人身份特殊,臣做不了主。”
说着,路铭便对着门外一挥手,很快,两个侍卫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礼部侍郎。
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礼部尚书痛哭流涕地说道:“皇上饶命,臣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臣的妻儿被人挟持,臣不得不这样做呀。”
听到这里,未等秦政发话,旁边的义阳王便义愤填膺的说道:“什么人竟然如何大胆,竟敢挟持朝廷命官。”
听到问话,路铭代为答道:“经过查证,那些人正是番邦辽人!”
话题重又回到了番邦辽人的身上,让秦政都不得不问:“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
“辽国自来同我国不合,近些年边关多有纷扰,他们一直觊觎我国国土,想来此番动作,是为了让我们内乱,他们好趁机而入。”
说着,路铭便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端王,然后又拱手朝着秦政道:“皇上,事关国家安危,还请皇上三思,宣布皇后的死讯,以挫辽人的阴谋。”
因为路铭的话,义阳王见状也跟着和道:“皇兄,还是早早让皇嫂入土为安吧。”
听到这话,秦政突然一笑,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挑眉问:“颢弟,你究竟想让谁入土为安?”
听闻此言,义阳王一怔,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急急的辩驳道:“臣弟只是为了朝廷安危着想,并无其他意思,还望皇兄明察。”
“明察?”细细的揣摩了下这个词,随后秦政突然咧嘴一笑,起身接着道:“既然大家都说此事事关重大,那朕就真的需要明察一下了,你们都先退下吧,今天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路。”
听到这话,众人都行礼告退,唯有端王向前迈了一步,表*迹道:“臣弟愿追随皇上查明真相。”
本已转身的秦政听到这话,猛然转过了身体,眼睛在端王和义阳王的身上流转,最后再路铭的身上定住,突然笑道:“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看看。路铭,你也去,带上那些骨头。”
说着,便率先在太监的扶持下离了大殿。
只等秦政离开,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端王便一个巴掌甩到了义阳王的脸上,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脖子挤到墙角,怒发冲冠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因为愤怒,端王的双眼通红,想知道自己最喜爱的弟弟,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置于不赴之地。
见状,站在旁边的楼晴雪急忙上前,双手使劲的拉着端王压在义阳王的手臂,焦虑不安地道:“王爷,你误会了,三弟只是想帮你。”
一把推开楼晴雪,端王力道之大,不但将楼晴雪推到在地,而且还将义阳王也带的一个趔趄。
胸口剧烈的起伏,指着地上的秦颢,端王冷笑道:“秦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完,便快步离开。
见状,楼晴雪从地上站了起来,紧跟着端王的步子走了出去。
很快,空荡荡的大殿就剩下了五花大绑的礼部侍郎、路铭和义阳王。
揉了揉被打疼的胸膛,看着地上跪着的礼部尚书,义阳王笑道:“你做的很好,本王自会重重赏你,这几天,你暂时在天牢里委屈下吧。”
说完,便不顾礼部侍郎的求饶,直接让人把他带了出去。等殿内只剩他和路铭的时候,义阳王才蹙眉悄声问:“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对义阳王做了一个万事齐备的动作,路铭便先告退离开,去做安排。
太阳已经下山,夕阳的余晖悠闲的在殿内晃荡,慢慢的爬到了冷冰冷的龙椅上嬉耍。
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义阳王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有风吹来,刚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