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听流苏说完这些话,安若凤明显不信的问了一句,然后接着道:“你肯定被骗了,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
先不说皇帝不可能因为宫女和侍卫的事情就怪罪皇后,光就是流苏的整段话里,就满是漏洞。
刚刚还说秦政的后宫就她一人呢,怎么现在又跑出来个刘贤妃。不知不觉间,安若凤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这段复杂的关系中。
可是,瞬间,她又很快的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撇干净,用客观理智的语气试着还原三年前的事情。
细细的回想着自己来到这里后经见的一切,安若凤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恐怕是这样的,这私通的,可能不是宫女。”
“那会是谁?可我听说当年真的有处置过一个宫女和侍卫!”
“那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你想想,那时候并未有妃嫔争宠,能让皇帝和皇后之间生出嫌隙的事情,你觉得会是什么?”
说到八卦,安若凤几乎是不可抑制的一脸兴奋,丝毫没有意识到此事现在关系的正是她本尊。
听到安若凤如此言论,流苏一时语塞,虽然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怯懦地问:“为什么?”
激动的一拍地面,安若凤兴奋地说:“那还能有什么,只能是皇后不贞,与外人有染啊!”
要不是因为这个,秦政怎么会将喜爱的妻子关在冷宫三年,还精心研制什么忘情水。
听到这个结论,流苏的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往外边挪了挪,使劲的将头埋低,再不敢轻易搭话。
面对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安若凤兴奋的脸色发红,好像是兵不血刃胜了一场大战。
对于安若凤的异常兴奋,过了很久,流苏才小声地说:“小姐,难道您说的那个皇后娘娘不是您吗?”
闻言愕然,安若凤只觉得脑袋里炸了起来,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刻,安若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脱了毛的猪一样在舞台上赤
裸
裸的晒着自己愚蠢的智商。
见自己一句话问住了安若凤,流苏讪讪一笑,静了片刻,又继续八卦地问:“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闻言,安若凤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道:“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和端王有关?”
“什么事情?”
忍住心内的尴尬,安若凤很理性的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撇出去,然后指着自己对流苏道:“你只当我们是说别人,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懂吗?”
见流苏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安若凤便知道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她是流苏,估计也弄不清楚她安若凤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明明她就是皇后,可是,她又确实不是真的皇后。真是令人矛盾的逻辑。
如此一来,安若凤便打消了再研究以前旧事的心思。暂且将此事搁下不提。
屋子一静下来,从楼下传来的声音就逐渐清晰起来,虽大多时间听不清下面的人究竟在说什么,但偶尔也有几个清晰的词语窜进耳朵里。
可是,就在安若凤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时,黑暗中的流苏又突然开口道:“其实,听那些老嬷嬷说,那段时间,端王确实有些异常。”
思绪早已经转移,听到流苏这话,安若凤纳闷地问:“什么异常?”
“就是小姐您刚才所说的事情呀。”
“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流苏秀眉轻蹙,即惊讶于安若凤的记忆力,又疑惑她的真实意图。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见流苏停了下来,安若凤还一脸不解地追问:“到底什么事情?”
舔了舔嘴唇,流苏咬牙道:“我在宫里的时候曾经听说,娘娘未进宫之前,和端王及义阳王的关系极好,民间还曾盛传娘娘会是未来的端王妃呢。”
听到流苏这话,安若凤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点头附和道:“我就觉得端王和皇后的关系不一般!”
说完,还信誓旦旦地补充道:“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一腿!”
没等她的话音落下,旁边的流苏就惊诧地大声道:“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没有,我哪里有……”习惯性的将自己独立出来,可是,安若凤的话还没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又干了晾晒智商的蠢事,因此讪讪一笑,满脸通红的辩解道:“晚上不过就喝点酒,怎么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就在安若凤难堪不已的时候,突然传来咚咚上楼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就在安若凤还在判断的瞬间,她的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紧接着,就听到萧天庆喊:“夫人!咦,人呢?”
听到叫声,床底的安若凤暴怒,偷偷从面前的缝隙了望了望,然后迅速从床底钻了出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骂道:“谁是你夫人!”
见到披头散发、一脸灰尘的安若凤,萧天庆一脸震惊,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门外立着的人便抢先问道:“你怎么了?”
直到这时,安若凤才发现门外有人,歪头,目光越过萧天庆的肩膀望去,然后愣在了那里。
看着萧天庆背后的人,安若凤下意识的看向流苏,想从她的眼神中确定来人的身份。可是还未等她回头,身边的萧天庆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