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过后,双方列阵于野狐岭,耶律阿保机背靠山岭,已示背水一战,也是为防止唐风从其后方包抄,耶律阿保机仔细端详着前方的唐风一行。
唐风阵列里,由耶律楚雄排在第一梯队充当此次的前锋,在唐风的心中,也就只不过是个炮灰而已,第二梯队是唐风的重装步兵,这里由盾牌兵,枪兵,朴刀手组成,殿后的是远程攻击的弩箭手,唐风立于大军中央,两翼是龙彦章和胖子带领的营下骑兵。
此刻唐风也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自己的老对手,想起之前这耶律阿保机还曾于顺州城下支援过自己的,对付鲜卑的拓跋宏,只不过那会他也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罢了,没未曾今日却角色互换,自己倒成了坐山观虎斗的人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世事难预料。
唐风打手一挥,阵中第一通鼓响起,看这耶律阿保机的架势,想他先行进攻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我来吧,唐风心中笑道。
鼓声过后,随即响起了冲锋的号角,排在第一梯队的耶律楚雄手心渗满了汗水。
“大汗,末将先率人第一轮冲锋,大汗且等待时机后再行进攻。”耶律楚雄旁边的骁将西宁墨道。
旋即,西宁墨带着旗下骑兵向耶律阿保机的阵列发起了进攻,战马嘶鸣,马蹄声隆隆,如疾风一般冲向了耶律阿保机。
耶律阿保机也不慌乱,而是等到西宁墨进入了其弓箭射程范围内后,进行一轮的箭雨打击,消耗掉西宁墨的一部分兵力,再对西宁墨发起反击,两者都是骑兵,战马与铁甲的相互碰撞,场面甚是雄壮。
耶律阿保机这方出阵的是耶律德广,猛人对猛人,很快西宁墨与这耶律德广就厮杀到了一起,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但不如意地是西宁墨旗下的骑兵战力明显敌不过这耶律德广的,交战片刻后,就开始逐渐落于下风。
耶律楚雄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第一波的冲锋,耶律楚雄压上了5000多骑兵,而对方耶律阿保机才出动了3000左右的骑兵,明显是瞧不起自己,当然也是在保存实力,毕竟唐风这条鳄鱼还在后面盯着。
看眼自己这方再打下去就只有挨揍的份了,耶律楚雄把心一横,随即下令旗下骑兵全军冲锋,而他自己本人也是一马当先冲在前列,这耶律楚雄虽是纨绔子弟,并不意味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好歹也是草原的战斗民族,智力欠缺,武力还是具有的。
余下10000骑兵在耶律楚雄的带领下迅速地奔了过去,耶律阿保机也便下令增援,虽说己方的战力比这耶律楚雄的要强悍,但是毕竟现在是10000骑兵杀过来,这战场上的3000再怎么厉害也不是这人数众多的耶律楚雄的对手。
耶律阿保机本阵拥有20000万骑兵,为了对付后面的唐风,他仅仅投入了7000骑兵驰援战场,也就是说前方战场的状况是耶律阿保机的10000骑兵与耶律楚雄的15000骑兵在厮杀。
随着双方人数的增加,战斗变得更加激烈,刚冲进来的耶律楚雄一开始扭转了转机的不利,可是没坚持多久,随着这耶律阿保机新生力量的加入,又逐渐被压制了下去。
这是一场没有奇谋诡计的面对面硬抗,比的就是军队的素质和战力,明显这些耶律楚雄都比不少耶律阿保机,虽然人数上占据了优势,但是这耶律楚雄一点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渐渐走下坡路。
耶律阿保机镇定地看着战场的变化,他知道己方占据了优势,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对于这场战争,他实在是没有任何一丝胜算的把握,一路走到这里,也只不过是赌一下自己的运气罢了。
战争进行了一段时间,支撑不住的耶律楚雄部队开始出现了溃退的迹象,不少的骑兵纷纷开始后撤,整个战场局势开始动摇,胜负已经分出。
唐风皱了一下眉头,无趣道:“这耶律楚雄果真是不耐打,人再多也没什么用,还得靠我们自己。”
一旁的丘道真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接着唐风便再度下令,第二梯队重装步兵开始缓缓推进,两翼骑兵策应,弓弩手满弦向前。
“给我放箭!”唐风一声令下,指令层层传达,满弦的弩箭手把手中的弩箭纷纷瞄准后撤的骑兵射去,后退回来的骑兵悉数被射杀。
耶律楚雄回头看着这一幕,没有言语,临战后退,被射杀又能说什么,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唐风的弓弩手远远不止是射杀后退的骑兵。
由盾牌兵作掩护,一边徐徐推进的弓弩手,一边开始不断地投射弩箭,但凡在后面的骑兵都被纷纷射杀,这已不是区分后退与不后退了,而且直接将落在后面的人,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无差别的一律射杀,要想活命,只能不断地往前推进,就是要进攻,进攻!
他娘的,下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看到此种情形怒从中来的耶律楚雄心中骂道,可能眼前也没办法了,往前冲总比被这唐风无辜地射死要好。
没有办法的耶律楚雄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手下往前冲,而之前还不断后退地士兵见到如此情况,都纷纷掉头往前挤了,活命要紧,整个溃败的局势意外被稳定下来。
唐风咧嘴一笑:“这就对了嘛,战力不就上来了吗,不逼一逼你们,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厉害。”
旁边的丘道真是一脸无语,只是笑着摇摇头,任由这唐风胡来。
眼看要胜利了,却被硬生生地给盯住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