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弟弟水浮的婚礼与迎娶岫烟是同一天,濯清有点为难,总不能丢下新娘去参加弟弟的婚礼吧。
濯清对甄姨娘的虚荣有点无语,只能第二天会亲和水浮合起来办,不然分身乏术。
岫烟虽然只是侧妃,却是皇上下旨赦封的二品郡王侧妃,如果正妃去世,侧妃是有可能转正妃的,可不是庶妃和侍妾可比。
濯清觉得甄姨娘打错了算盘,水浮为正四品统领,他的夫人应该是四品恭人,比起岫烟还要低两级,包括甄姨娘在内,见面都是要行礼的。
甄姨娘在东府地位虽然高,但是名分上只是侍妾。
当初最受宠的时候,正赶上甄家被查,甄姨娘没敢争名分。
后来老王爷的王爵被夺,就更别想封侧妃的事了。
濯清觉得反正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打脸不打脸,反正到时候尴尬的不会是自己。
因为吉日吉时一样,濯清的花轿到了东府外,水浮迎亲的花轿正好出东府。
这下可热闹了,围观的百姓很多不知道情况,怎么花轿还堵塞交通了。
“怎么有两顶花轿,方向还相反啊?”
“你老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那边是哥哥北静王迎娶东府外邢员外的女儿,这边是东府的弟弟,去迎娶工部主事雷大人的闺女,不是一拨人!”
“哎呦!都赶到一块了,谁该让谁先走啊?”
“当然是弟弟让哥哥了!”
……
这边濯清没想那么多,弟弟好不容易结婚,自己都到了东府外了,耽误不了多久。赶紧让人给弟弟的花轿让路,别误了弟弟的吉时。
水浮一看哥哥这样通情达理,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后悔听了甄姨娘的话,搞得差点下不来台。
虽然给弟弟让道,但濯清的侍卫,包括仆人都是令行禁止惯的,行动非常迅速。所以岫烟这边的仪式,一点没耽搁。
等忙完了大同小异的各种仪式,把岫烟送入云轩阁的洞房,都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濯清则在酒席上,陪自己侍妾的那些“穷”亲戚们一起喝酒。
因为濯清很多丫头的父母兄弟,是荣国府的仆人出身,比如鸳鸯、侍书、入画等。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普遍不高。
反而官最大的是傅试,他今天开心啊,虽然傅秋芳今天不是主角,但是总算实现了把妹妹嫁进“王府”的夙愿。
而且妹妹是九妃之外排首位的庶妃,和妹妹平起平坐的鸳鸯的父兄,在酒席上不停地巴结自己,傅试更加心情愉悦。
濯清今天没喝多少酒,在傅试、邢忠、鸳鸯的父兄等人看来,王爷陪你喝一口是看得起你,喝一杯那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没人敢灌濯清的酒。
濯清第一次头脑异常清醒地进入洞房,不会再出现丫头在屋里竟然忘了这种事了。
濯清早早就把篆儿赶到外屋去了,仔细打量起岫烟来。
岫烟的凤冠不带龙凤,仅缀花钗,霞帔是蹙金绣云霞翟纹,这是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才可以有的图案,水浮的夫人只能是金绣云霞孔雀纹。
岫烟和宝钗一样,平时都是素净清雅的打扮,一来是从小清贫惯了,二来她品貌不俗,不需穿金戴银来表现自己。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自然需要浓妆艳抹,反而让濯清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岫烟。
正如林妹妹,平时都是小心谨慎,忽然调皮捣蛋一下,濯清都会心跳加速,因为那小表情太傲娇太可爱,这就是反差萌。
岫烟本来就是个姑苏美女,平时只是不打扮罢了,打扮起来不输三春。
濯清最怕就是这种可冷可萌,外表很御姐,内心很“萝”莉的女孩,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濯清搂住岫烟道:“从蟠香寺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想迟早有一天,让妹妹成为我的女人,今日终可实现!”
岫烟哪里听过这样的情话,耳朵都羞红了,小声应道:“哥哥那么早就想娶我了吗?”
“嗯!妹妹初见我是什么感觉?”
岫烟哪里好意思直言,呐呐不言。濯清用手指不断呵她的痒,才一边笑一边开口求饶道:“好哥哥!你饶了我吧!我说还不行吗!”
濯清很少听岫烟撒娇,这一声“好哥哥”叫的濯清浑身酥软,心跳加快。
“第一次见哥哥,就觉得哥哥俊美挺拔,温润如玉!当时我不奢望能嫁给哥哥,只想着每天能多和你说几句话,多看两眼就好了!如今能嫁给哥哥,那是梦里都不敢想的事!”
岫烟又说道:“妙玉虽然没有和我说她对哥哥的感觉。但是几时见过她对别的男子如此关注,还拿出自己喝茶的绿玉斗给哥哥,定然是见了哥哥就动了心,不然以她的性子,别人碰过的杯子宁可打碎了也不要了。”
濯清心想,不是看你们两个美貌,自己怎么会不远千里,把你们从姑苏接到这随园里来。
看来男女都一样,都是先看脸,再考虑下一步。
濯清已经情动,不再和岫烟慢慢叙旧,他要通过最直接的方式,走近岫烟的内心深处。
濯清动情情不已;
红叶袅袅岫烟里。
轻云岭上舞摇风;
嫩柳池边鸳鸯戏。
……
岫烟的娘舅早已经去世,由李鸿远代替,参加第二天的会亲宴。
由于水浮也是次日会亲,所以两边都在东府摆宴。
濯清一大清早就带岫烟去东府,给老王爷、老太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