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庭院不大,比起随园差太多了,有点像黛玉家扬州的庭院,还少了后花园。
傅秋芳住的是西厢房,毕竟是嫁出去的人,不可能让哥嫂搬出正房。
傅试倒是想让出来,毕竟濯清地位显赫,濯清没有同意,太折腾人了。
傅试的府里的仆人们正在闲聊,其中一个去过随园和荣国府的嬷嬷说道:“这小王爷人真不错,他要是想住正房,咱们得忙乎大半天,还得搬进搬出的!当初我们去打听人家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小王爷,比荣国府那什么衔玉的公子靠谱!”
另一个嬷嬷笑道:“我看也未必,现在都晌午了,还没起床呢,也是个贪图美色的荒唐王爷!”
一边的管家忍不住责怪道:“小点声,胡说八道什么呢?北静王爷年少慕艾不是应该的,咱们府大小姐得宠,你们都有好处,莫要乱嚼舌根!”
几个嬷嬷才止住声,在一边看热闹的丫头,都不再窃窃私语。
管家发现气氛过于严肃,说道:“王爷昨儿派手下的长史大人,给了我银元,让给你们发红包,一人十元,顶你们几个月的月钱,还敢在背后说王爷的坏话?”
众丫头、嬷嬷都喜形于色。
刚才说濯清“坏话”的嬷嬷伸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嘴贱!”
另一个嬷嬷笑道:“打得不够响,再多打几下响的,我们就当听炮仗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红包让笑声更响亮。
躺在床上的傅秋芳其实早醒了,只是浑身无力,加上身体新创,懒得动弹。
忽然,听到院里传来笑声,以为仆人们在嘲笑自己,忍不住轻轻掐了一下濯清。
荒唐王爷折腾了大半宿,体力消耗不少,还在睡梦中。被傅秋芳一掐,终于醒了。
“秋芳,还想要吗?”濯清嘟喃了一句,把傅秋芳燥得满脸通红,只得用被子盖住了脸。
傅秋芳知道不能再不起床了,赶紧唤自己的贴身丫头打热水来洗漱,自己也帮濯清梳理头发,穿戴打扮。
这次陪濯清来的丫头是纸鸢,她听到傅秋芳唤自己的丫头,也跟进来帮忙。
濯清其实还没睡醒,不过毕竟不是在随园,不能太任性。
纸鸢盛了些莲子羹来,给两人填填肚子。
濯清食髓知味,不忍离开傅秋芳,干脆和傅试一商议,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把傅秋芳带回了随园,他要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生活”。
其他的新妇们都是些战斗力为五的渣渣,不堪一战。
濯清的大婚终于过去了,随园慢慢恢复了平静,但是各院的实力在重新洗牌,在没有达到一个微妙平衡的状态下,还会暗暗较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濯清也不指望各院都静如止水,良性的竞争还是有利于随园的安定的。
好在随园里也没什么心狠手辣之辈,有点“狠”的凤姐是外室,也不在随园里,掀不起什么风浪。
濯清刚回到随园,师弟蒋玉菡就来了。
他最近为濯清的婚礼出力不少,几场婚礼的戏班演出,都是他带着喜庆班排演的。
十二官里剩下的几官,已经长大了,都成了喜庆班的台柱子,她们的演出尤其受到欢迎。
因为国孝结束,喜庆班已经由地下演出,转为公开演出,在都中的戏班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戏子里名气最大的是龄官,她由于外貌出众,成了都中最有名的小旦。
紧随其后就是芳官,她是正旦,模样好,戏也好,经常有王孙公子来捧她的戏。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喜庆班是濯清府上的戏班子,她们俩早被人抢走了。
蒋玉菡来找濯清,就是为了喜庆班的发展的事,之前濯清一直忙着婚礼,今天终于闲下来了,正好两人可以好好合计合计。
喜庆班的大戏《梁祝》、《白蛇传》在都中大受欢迎,只要去人家府上演出,几乎都会点这两出戏。
濯清想把喜庆班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为王公贵族们演出,毕竟这来银子快,受众市场准确,还能扩大影响。
因为前段国孝,都中高官府上的戏班子都解散了。
如今要重新招人有点难,一时半会难成型。喜庆班正好能顶上这个缺,何况戏班社会化是趋势,也不是家家都需要养戏班。
喜庆班另一半人可以在酒楼的戏台演出,濯清打算投资建一个餐饮、娱乐一体化的酒楼。
濯清打算培养第一批名戏子,增强她们的吸金能力。这有了钱就能培养更多的唱戏的好苗子,也能提升伶人的地位。
虽然皇上听从了濯清的建议,废除了贱籍制度,但是作为下九流的职业,伶人的地位并没有得到根本地改善。
另外随园里还有二十位美女,她们的歌舞团,目前只能表演给濯清看。
要让她们去表演有点难度,毕竟是皇上赏赐给自己的美人,但是让她们培养一批有才华的小孩还是可以。
尤其是戏班里那些嗓子不是非常好,但是身体条件比较突出的小女孩。
戏班子还可以招些江湖卖艺的走马伎,她们都有一技之长,这样戏班子就不单是唱戏,还容纳了歌舞、杂技等许多文艺形式。
蒋玉菡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的师兄想法层出不穷,自己有点跟不上趟。
安排好正事,濯清又关心起了蒋玉菡的婚事:“你那位花袭人姑娘怎么样了?”
蒋玉菡叹气道:“听说宝二爷要纳她做侍妾,基本定下来了。只是宝二爷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