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为了不去杀那些被株连的人,装病躲在随园,皇上派太医前来“诊治”,就是怕濯清装病。
濯清可是专业装病的高手,让自己受了些风寒,躺在床上几天,等太医来诊脉,果然是病得不轻。
濯清又命李汉时多塞了些银两,太医自然回去禀告皇上,北静郡王外邪内侵,脏腑不调,需要静养调理。
皇上虽然怀疑濯清是装病,但是太医把病情说得很严重,看来不是假的。
太子和胤昼也到随园看望了濯清。
濯清自然又一番表演,至于其他朝臣,以病重为由,一律不见。
太子和胤昼这次多亏濯清周旋,不然后果难讲,就算看穿了濯清在装病,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子党都沉浸在大获全胜的喜悦中,没人以为濯清是装病,况且现在正是清算政敌的关键时刻,大家都忙着整人。
倒是“月”派有很多人找到随园来,想请濯清庇佑,想逃过一劫。
濯清对那些边缘官员,或者骑墙派都网开一面,基本都放过了。即便是顽固分子,只要来随园求情的,至少都保住了命。
这样一来,西府门外天天都有来求情的官员家属。
濯清劝诫过太子不要杀戮太重,所以这些本来就会被放过的人,都得到了赦免,大家都把恩情算在太子和濯清头上。
一时间,濯清在日月两派的官员心中的威望,都大幅度上升。
濯清忍不住感叹:“有个好媳妇就是不一样,若不是听妹妹的规劝装病,平添许多杀戮不说,哪会有这么多官员和家属感激我。”
黛玉笑道:“哥哥心地善良,不忍杀戮太重,怎么把功劳都往妹妹身上推,我也没让你装病啊?”
“你不是劝我不要贪恋权势,功高震主就不好了。我就是因为你的规劝提醒,才这么做的。”
黛玉对濯清的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那一套早就免疫了,只由得他自说自话。
因为黛玉守孝,濯清一般都是白天到潇湘馆陪陪黛玉,晚上则是各院轮流夜宿。
由于前番刚刚与侍书欢好,这几日得了滋味的濯清,天天往悬霤楼跑,连续几夜都宿在西厢房。
探春忙完这阵,终于缓过味来,发现濯清每天到悬霤楼,也不到自己正房来,都是直接去西厢房,知道濯清是为上次自己不搭理他,耍小性子呢。
探春主动到西厢房来见濯清,正好她有件事情要求濯清。
“二哥哥,你知道我有个亲弟弟环儿,他从小跟着姨娘,弄了一身的坏毛病。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读书也不成,县试两次都没考过。
哥哥可有什么办法,让环哥儿能有个正经事做做,将来不至于成了个废物!”
濯清笑道:“就怕你舍不得?”
探春一听有门:“只要他能成材,有什么舍不得的,实话跟哥哥说,现在我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弟弟水浮当初也是一身的毛病。我把他丢在御林军锻炼捶打,现在已经是骑兵统领,手下管着两三千士兵。”
探春知道御林军是比边军待遇还要好的,不过训练强度大的多,现在贾环已经十五岁了,再不管教,将来就长歪了。
虽然探春从小与宝玉关系好,和贾环关系紧张,但贾环毕竟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她这个当姐姐的,现在成了王妃,也不能对弟弟不管不问。
濯清见探春沉默不语,继续劝道:“军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不完全靠关系。换句话说,能进御林军的勋贵子弟,哪个没有过硬的关系?到了御林军就要学真本事,没本事那些大头兵也不服你。”
探春听濯清如此一说,就知道濯清不是故意让弟弟去受苦,而是磨炼他,当下点头道:“我明日回荣国府,和父亲母亲姨娘他们商量一下,就把这事定下来。”
探春是王夫人从小带大的,加上王夫人是正妻,所以她称王夫人为母亲,赵姨娘是妾,只能称姨娘。
探春用找濯清帮忙的方法,修复了上次自己“怠慢”濯清的裂痕。
其实濯清为人大度,探春一服软,他早就把那些不愉快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探春没留下来,还是让侍书陪着濯清,知道两人才好上,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过了几日,贾环被濯清安排进了御林军,不过他骑射水平太差,濯清让水浮专门请军中骑射高手,先训练他一段时间,再进入正规编制。
濯清问回了一趟娘家的探春:“宝玉现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参加科举考试?”
探春叹气道:“他哪是读书的料,看到那些四书五经,头就大了。如今父亲给他捐了个秀才,正想着将来能不能送进国子监读几年书。”
濯清可没有兴趣再去管宝玉,贾环是没办法,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小舅子。
宝玉这位爷比自己还会玩呢,贾母又溺爱,不可能让他去受苦,那谁管的住?管多了,贾母还怨恨自己,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
濯清想:反正元春没让自己管宝玉,自己乐得轻松。估计元春也知道自己亲弟弟是个娇贵的身子,吃不消那军旅生涯。
“宝玉的婚事呢?定下哪家的姑娘没有?”
“还没有呢?老太太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得她相中了才行,首先模样脾气要合了老太太的心,那就是件难事,又要入了宝玉的眼,更是难上加难。”
濯清只是随口问问,他才没有抢了人家心上人的愧疚感。
相反,他觉得